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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一些时髦女性的袍子早已短到膝盖以上,紧紧地包裹着身体,曲线毕露,和紧身衣差不了多少
“飞机即将降落德黑兰机场,请旅客们系好安全带。”如同一声号令,同机的女同胞们纷纷从口袋里拽出早已准备好的头巾,系在头上。神秘的伊朗,连外国人都要被迫戴上头巾。记者早就听说,德黑兰经常开展“整肃着装”之类的运动,大街上到处是男女风纪警察巡逻,专抓那些违反着装规定的妇女。
袍子越裹越紧
在上世纪70年代伊朗国王巴列维统治时期,德黑兰号称“东方巴黎”,女性的着装非常开放,当时的王妃甚至被巴黎时尚界引为先锋和模范。而1979年伊斯兰革命胜利以后,伊朗建立了政教合一的政权。从此女人就被黑色的长袍和头巾捂了个严严实实。在伊朗上网以“时装”为关键词搜索的时候,会出现“禁止进入”的警告。不过这似乎并不妨碍伊朗女人们爱美的决心。
走出德黑兰机场,一路上的“风景”让记者大吃一惊。姑娘们的头巾五颜六色,有些只是轻轻地搭在头上,有些甚至只在高高梳起的发辫上盖一点儿,个个都是打“擦边球”的高手。谁要是不走运被风纪警察撞上,只需无辜地说一句:“哦,这该死的风!”
她们的袍子早已短到膝盖以上,紧紧地包裹着身体,曲线毕露,和紧身衣差不了多少。若是不明就里的人,说不定会以为这样的头巾和袍子是刚刚兴起的时尚。小伙子们就更不得了了,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大都蓄着精心修剪过的长发,看似随意的衣饰,却都有自己独特的味道。似乎随便拽一个,就能上T型台走一圈。
不过,近日伊朗议会通过了讨论多时的《着装法》,在13条的法案中,伊朗政府“隆重推荐”传统的长袍。虽然并非强制实施,但女孩们想买进口服装就更难了,她们毫不隐讳对这项新法案“有意见”。
出门前先化妆
初到伊朗,总是听见伊朗朋友好奇地问记者:“怎么你们中国人平时都不化妆啊?我们出门前第一件事就是化妆,就算只是去买菜,也要把妆化好。”经过屡次观察,发现果然如此,几乎没见过素面朝天的伊朗妇女,哪怕是穿着校服的中学生或是走路颤颤巍巍的老太太,也至少要涂些粉和口红。
机场、酒店、商场的女士公共卫生间里,从来都挤满了人,一小部分是上厕所,一大部分是在以各种姿势补妆,上厕所的那小部分出去之前也要补妆。所以,如果在德黑兰发现卫生间里站满人,并不意味着你要等很久,迎面碰上妆浓超过埃及艳后的女孩,也完全不必吃惊。化妆品店里走私来的兰寇、倩碧等国际名牌,销路非常好。
她们给出的解释是:“我们要戴头巾穿长袍,能展示美丽的地方就只有这么一点儿了,能不好好利用吗?”
PARTY上的露脐装
来伊朗之前就听说当地人家里的PARTY是伊朗文化的一部分,不可不看。没想到才来不久,就赶上了房东家的大型PARTY,我在房东女儿蕾拉的带领下,大开眼界。
大厅有半个篮球场大,人们尽情起舞,几位乐手挥汗如雨。后院是露天茶座,长辈们正谈论着自家儿女。在这样的私人会所,姑娘们终于可以褪去头巾长袍,换上时尚的吊带装、露脐装,有些服装的暴露程度连我都不好意思多看。出于这个原因,有一个房间专供女士换衣服。蕾拉捅捅我说:“一会儿要是有男孩子给你递纸条,你可千万别害怕啊!”原来,伊朗的姑娘小伙子们,从不拐弯抹角,遇到了心仪的对象,就直接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对方。看来,“媒婆”在这里完全没市场。
被硬拉着跳了几支舞以后,我无法不赞叹波斯人特有的奔放和歌艺舞艺,就连60多岁的奶奶级人物都敢在舞池中间来上一段,一招一式都不是乱来的。憋了几个月的热情似乎都在这个夜晚爆发出来,狂欢持续到凌晨。
“我爱汤姆·克鲁斯”
在伊朗生活的外国人,最大的不适应恐怕就是文化生活的匮乏。但自从认识了蕾拉,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她源源不断地送来精神食粮:詹妮弗·洛佩兹的最新唱片、《哈里波特与火焰杯》《史瑞克2》《史密斯夫妇》……
蕾拉的这些“宝贝”都是她做生意的哥哥从迪拜带回来的。伊朗的有钱人几乎过一阵子就会飞一趟迪拜,大肆购物。要是赶上伊朗新年,头两个星期就买不到机票了。唱片、影碟只是小事,很多人从迪拜买来卫星天线、高频头,偷偷架设议会立法禁止的卫星接收设备,收看西方电视节目、西方音乐,警察也只是过年过节才来查个一两次。
至于伊朗与美国的对抗,蕾拉的态度很是豁达:“美国的确老找我们的麻烦,但这并不影响我爱美国大片,爱美宝莲口红,爱汤姆·克鲁斯!”
(来源: 国际先驱导报,记者:李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