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儿喜欢旅行
林语堂的三女林相如是一位科学家,偏爱理科。林相如今年70多岁了,住在美国。她像林语堂一样,喜欢旅行。亚洲周刊和林相如连络时,她正计划前往欧洲。林相如于2001年台北林语堂故居开放时曾返台。谈起父亲,林相如在当时的座谈会上表示﹕“1974年,父亲身体状况日渐不佳,与母亲搬到香港与我同住。我常陪他们逛街。有一天,我突然问他﹕‘人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 ’他马上说﹕‘我认为生活的目的是要真正享受人生。’”
林语堂对饮食特别讲究,林相如追忆﹕“在台湾的几年,是他一生最愉快的日子。因为台湾的食物很合他胃口,比如说用早晨刚从山上砍下来的笋尖煮的鲜汤﹔或是新鲜的蛤蜊汤。他尤其喜观吃西瓜,常故意做大快朵颐状,任凭汁液从嘴角滴落。他说,这样才过瘾。”
饮食与文学之美
为了研究林语堂的饮食与文学,林语堂故居与东吴大学文学创作研究室将于今年4月到6月举办周末艺文讲座,由名师授课,剖析林语堂的饮食味觉与文艺心理。接下来也将举办系列讲座,今年10月还计划举办国际研讨会,邀请学者专家发表论文,探讨林语堂在文史哲方面的贡献。
“让我和草木为友,和土壤相亲,我便已觉得心满意足。我的灵魂很舒服地在泥土里蠕动,觉得很快乐。当一个人优闲陶醉于土地上时,他的心灵似乎那么轻松,好像是在天堂一般。事实上,他那六尺之躯,何尝离开土壤一寸一分呢﹖”这段林语堂生前写在《生活的艺术》一书中的话语,也许正是他长眠台北阳明山仰德大道居所的心情。
来源:摘自香港《亚洲周刊》(内容有删节) 作者:蓝慧
林语堂语录
● “两脚踏东西文化,一心评宇宙文章”──《我的话》
● 一个人彻悟的程度,恰等于他所受痛苦的深度。 ──《吾国吾民》
● 没有幽默滋润的国民,其文化必日趋虚伪,生活必日趋欺诈,思想必日趋迂腐,文学必日趋干枯,而人的心灵必日趋顽固。──《一夕话》
● 人生在宇宙中之渺小,表现得正像中国的山水画。在山水画里,山水的细微处不易看出,因为已消失在水天的空白中,这时两个微小的人物,坐在月光下闪亮的江流上的小舟里。由那一剎那起,读者就失落在那种气氛中了。──《苏东坡传》
● 作家的笔正如鞋匠的锥,越用越锐利,到后来竟可以尖如缝衣之针。但他的观念的范围则必日渐广博,犹如一个人的登山观景,爬得越高,所望见者越远。──《生活的艺术》
● 艺术应该是一种讽刺文学,对我们麻木了的情感、死气沉沉的思想,和不自然的生活下的一种警告。它教我们在矫饰的世界里保持着朴实真挚。──《生活的艺术》
● ……如果我们在世界里有了知识而不能了解,有了批评而不能欣赏,有了美而没有爱,有了真理而缺少热情,有了公义而缺乏慈悲,有了礼貌而一无温暖的心,这种世界将成为一个多么可怜的世界啊﹗ ──《生活的艺术》
● 一个女子最美丽的时候是在她立在摇篮的面前的时候﹔最恳切最庄严的时候是在她怀抱婴儿或搀着四五岁小孩行走的时候﹔最快乐的时候则如我所看见的一幅西洋画像中一般,是在拥抱一个婴儿睡在枕上逗弄的时候。──《生活的艺术》
● 凡是谈到真理的人,都反而损害了它﹔凡是企图证明它的人,都反而伤残歪曲了它﹔凡是替它加上一个标识和定出一个思想派别的人,都反而杀害了它﹕而凡是自称为信仰它的人,都埋葬了它。所以一个真理,等到被竖立成为一个系统时,它已死了三次,并被埋葬了三次了。──《生活的艺术》
● 那些有能力的人、聪明的人、有野心的人、傲慢的人,同时,也就是最懦弱而胡涂的人,缺乏幽默家的勇气、深刻和机巧。他们永远在处理琐碎的事情。他们并不知那些心思较旷达的幽默家更能应付伟大的事情。 ──《生活的艺术》
● 一个学者是像一只吐出所吃的食物以饲小鸟的老鹰﹔一个思想家则像一条蚕,他所吐的不是桑叶而是丝。──《生活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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