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肇庆6月10日电 题:吸毒姑娘们的忏悔
作者 黄耀辉 李萍 陈永博
“六·二六”国际禁毒日前夕,广东肇庆端州区戒毒所里吸毒姑娘的忏悔,折射出扭曲了的人性,警示后人。
怀揣“作家梦” 少女纹“忍”戒毒
阿芳是贵州人,今年二十一岁,曾是一名勤奋好学,看过很多名著,梦想当一名作家的少女。
二00二年高考前三个月,一场大病破灭了她的梦想,心灰意冷的她来到广东打工。
刚到肇庆时,阿芳在一间工厂打工,由于工作不顺心,便到老乡在当地开的一间快餐店工作。二00四年一月旧病复发,胃穿孔、出血,疼得她在床上打滚。一个老乡拿出一包白粉(海洛因)让她吃,说是吃了能止痛,结果吃上了瘾,几个月就吃掉二万多元人民币,把做生意的钱都吃没了。
阿芳痛哭地说,她已是众叛亲离,连朋友、亲人什么都没有了。自从父母知道自己吸毒后,也不再理她。她的一个表哥也是因为吸毒,在家里注射过量的毒品死在了床上。
阿芳指着手上纹着的一个大大的“忍”字说,她时时提醒自己,要有戒毒的决心。
年轻会计的千古恨
阿健,今年二十二岁,中专毕业后找到了一个好的职业,是肇庆一家医药公司的会计,并且有固定收入。
二00四年十月因吸毒被送进戒毒所进行戒毒。
阿健跟着父亲过日子,在家里,父亲总是愁眉苦脸,她觉得家里冷冰冰的,有了心事无人倾诉,感到自卑,慢慢就养成了内向的性格。她除了上班,就是回家,两点成一线,没有娱乐,没有愉悦,更没有机会认识男朋友。
阿健说,父母离异,给她的幼小的心灵带来了创伤,性格孤独,有了心事又不去同人沟通,以吸食毒品来麻醉自己。
二00三年夏天的一个晚上,阿健在街上散步,遇到了初中时的同学阿军,阿军将她带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并递上了一支烟。阿健吸完后,感到头好昏,想呕。过了一阵,阿健便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似乎忘却了烦恼,忘却了忧愁。从此,她经常与阿军一起,当她得知是毒品时,已经离不开它了。
阿健说,家庭的压力、工作的压力都很大,原想通过吸毒来舒缓自己。父母离异后父亲给了应有的教育,却没有给应有的关爱,没有温暖,心态摆不正,认为没有人管,没有人理。
记者问:出去后还会吸毒吗?
阿健说:“不吸了,怕了,出去后已经没脸回原单位工作了。”
记者又问:在这里戒毒有效果吗?
阿健肯定地回答:“有。戒毒开始时很辛苦,后来觉得身体恢复了,心态也不同了,变得开朗了好多。”
吸毒少女的“模糊记忆”
阿华,湖南人,今年十八岁,正值花季年华,却因吸食毒品摇头丸被强制戒毒。
在戒毒所的法制教育室里,阿华正在认真地看着禁毒图片展。
阿华高中未毕业就从湖南老家来到了广东打工,先后做过文员、收银员,戒毒前在一家舞厅做Dancer(领舞)。
阿华说,刚开始吃的时候不知道摇头丸是毒品。有一次感冒,打针、吃药好长时间都不见好,朋友就拿了一粒丸仔让她吃,当时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就吃了两次。结果,吃了两次就有第三次,然后就一直吃下来了。
阿华说,吃了后让人感觉很疯狂,但摇头丸对人体最大的伤害是身体和大脑,吃了后记忆力减退,丧失判断能力。
她感到自卑、伤感,也后悔,既离不了,又戒不掉。
她说,由于长期服吃摇头丸,记忆力很差,连舞蹈老师教的很简单的舞蹈动作都记不住。
阿华说,通过这次戒毒,不会像以前那么懵懵懂懂地过日子了。
据了解,目前,肇庆全市在册的吸毒人员超过七千人。
肇庆警方在加大力度打击贩毒吸毒人员的同时,新建了一所占地三十五亩,拥有一千零八十个床位、有标准戒毒仓房、先进监控等设备的新戒毒所。对吸毒者,发现一个强制戒一个,努力营造一个无毒品之害的社会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