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喻可欣第二天上午要在书城签售《情海星空———我与刘德华》,已是2月25日晚上9点。赶紧联系江苏文艺出版社编辑,喻可欣和妈妈恰巧在旁边。编辑征询喻可欣的意见,她说稍后想买点“上海特产”带回家,在南京路逛一逛,约定10点见面。
如约抵达酒店,一屋子的人正端坐在电视机前看娱乐新闻,一身素装的喻可欣坐得离屏幕最近———下午,她接受了该节目的访谈。她指着屏幕下端的观众竞猜,笑了出来:“你最喜欢的刘德华的作品:A《阿虎》,B《瘦身男女》,C《无间道》……”
从头等到尾,下午的访谈不知为何没有播出,喻妈妈表示疑惑,而喻可欣却把失落咽了下去。
她转头问编辑:“明天签售穿什么衣服好?红色的会不会太亮?”
说真话,为什么没人相信?
《申江服务导报》(以下简称“《申》”):这个问题你肯定已经被问了无数次,但我还是想听你亲口回答:写书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喻可欣:我沉默了10多年,一直不敢去面对。直到现在这个阶段,思想的成熟度让我相信自己已经放下,并且能够面对。对一个女人而言,这不是一段平淡的经历,但我要用平淡的心境写下来,也算一个了断。
《申》:对感情做一个了断,有很多种方式,对明星而言,就会遇到“说”或“不说”的选择,你为什么选择了“说”?而且如此高调地说?
喻可欣:10多年之中,我试图渐渐淡忘,媒体却从来没有放过我们。各种各样的好奇、揣测、演变成炒作,甚至一些闭门造车杜撰出来的八卦,一直阴魂不散。这对他,对我,都是不公平的,我甚至被迫陷入“弱势”群体。“说”还是“不说”?我挣扎了2年。我想,与其让媒体乱写,不如我一次说清。没有人会比我写得更真实、贴切、深入。我采用了比较多的对话体,就是力求最真实的状态;我有写日记的习惯,每一条资料,具体到时间、地点、在场的人物,我都仔细考证。
《申》:但是网络上依然冒出许多对内容的质疑,你关心外界的评论么?怎么看待一边倒的负面评价?
喻可欣:我会留意新闻。对那些质疑,我只能说,他们没有去实地考证。解释,我已经解释了无数遍,写书这种影响这么大的事情,在内容的真实性上,我不可能留下任何一点把柄。八卦杂志写得那么不堪,都没有人质疑,我说了真话,却没有人相信。当然很多人会不解,我也不会怪他们。同时,我也收到很多鼓励。(喻可欣打开手机,一个不知名的朋友发来的短信被她一直珍藏着:你要勇敢、坚强一些,不要理那些是是非非,你要努力活得精彩。)
尘封的伤口,血淋淋地扯开
《申》:写这本书之前,你肯定应该料到这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喻可欣:书整整写了1年,动笔之前,我也做了一些心理调试,可是写到一半的时候,还是焦躁到难以继续。一个尘封了多年的伤口,本以为已经痊愈,可是当血淋淋地掀开,才发现又沉浸在从前的情绪里,那一分钟,那个人影,那呼吸……简直就是在折磨自己。
《申》:后来怎么又继续下去了?喻可欣:虽然我没有生过小孩,但是我知道,好比怀胎10月,从你决定要一个baby,播下种的那一刻起,再大的艰难,也一定会过去。
《申》:写完最后一个字时,想到了什么?喻可欣:终于解脱了!写完最后一个字后,我就没有再看过原稿。直到新书发表会时,觉得心头那块石头终于落下,好像从前读书时,忐忑地交出了作业。
两人的隐私,成了一个人的事
《申》:访问之前,我才拿到了书,仔细翻了翻,发现你把情书之类很隐私的东西都登了出来,你觉得站在对方的立场上,他会乐意这样做么?
喻可欣:这本书当中,必定会涉及到隐私,这是我们两个人的隐私,更是当一个20岁少女遇上一个21岁男孩时的心灵成长。如果你心平气和地把整本书读下来,自然会了解,每字每句,我都反复斟酌,那也是为了保护他。情书为什么就不能发表?徐志摩写的情诗,你我都念过;许广平和鲁迅的《两地书》,不也是白纸黑字么?
《申》:你也说了,这是两个人的隐私,你有没有考虑过另外一个人的感受?
喻可欣:我一直希望这是两个人的事,但事与愿违,到最后还是成为了我一个人的事。
华仔,一个曾经认识的朋友
《申》: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喻可欣:我们约定,10年之后,如果男未娶女未嫁,我们就重新走到一起。当时我想,天呢,这不是琼瑶小说里的情节吗!好像在看一幕舞台剧,男主角突然消失,女主角却呆呆地站在舞台上,无法孤独地谢幕。
《申》:从此以后,你们就再没有联系过?喻可欣:没有。《申》:你会关注他的新闻么?喻可欣:有空的话,他的作品我都会看,生活的细节,不会刻意关心。
《申》:你现在怎么看待这个男人?喻可欣:一个曾经认识的朋友。《申》:这么多年,你觉得他变了吗?喻可欣:他很努力,一个人能这样也就不容易了,毕竟是一个平常人……
感情,经过的必留痕迹
《申》:感情难道丁点不剩?喻可欣:(沉默片刻,眼眶里有银色的光开始闪动。)以前的。
《申》:现在呢?喻可欣:以前的……凡是经过的必留下痕迹。
《申》:明白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之前的观众竞猜题,由你来做,你最喜欢的刘德华的作品是哪部?
喻可欣:(愣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都不错。
摘自《情海星空———我与刘德华》
第一面他和我玩“捉迷藏”
这时刘德华在我面前出现了,他穿了一件蓝色的牛仔裤,搭配着白衬衫,红格子鞋;我和他之间好似有默契的搭配;我也是穿了一件牛仔裤,白衬衫,我的布鞋是黑色的,肩上却披了一件红毛衣。他看到长发披肩的我,忽然像发现新大路似的眼睛一亮,这世界仿佛静止了,这一刻,只有我们相对的两个人。他深邃的眼睛正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我。
一路上,我一直感受到他炽烈的眼神正偷偷地盯着我看,被我瞄到,他却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当我再次瞥见了他,他又像吸铁石般地盯着我,一来一往,我和他的眼神数度撞个正着,他却像做贼被人发现一样,调皮地很快转过头去。可是他一直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人看透似的。
在当晚的舞会里,他很明显的看出其中一位受邀的小开想追求我,当时我并不清楚那位小开的目的,而聪明过人的刘德华,却不着痕迹地一直抓着我的红毛衣不放手,所以他走到哪里,我就只好走到哪里。那晚我们真的都玩得很尽心,散会时小开要送我们回家,刘德华还是拿着我的毛衣。
刘德华坐前座,我坐在后车座,一路上只见那位小开对着我,指着一间间的房子,对我说:“这是我家的房子,这也是我家的房子……”小开不停地指东西,不知不觉车已经开到了刘德华下榻的碧富邑饭店。刘德华下车后,小开要继续送我回家,为了礼貌,我从后座下车准备坐到前座。想不到,刘德华却突然开了口对着我说:“我有样东西给你。”
刘德华不让我坐小开的车,他拿着我的毛衣,要我跟他下车。
他对那位小开在沿路上不断炫耀自家财富的态度耿耿于怀,他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感受,只是简短地说:“其实我将来不会比小开差。”
这真是一句令我印象深刻的话。
最后一见不能“分梨”
十年之约,我到最后还是怯步了。
到了洛衫矶后,妈妈去了演唱会,我却像埋在沙滩里的鸵鸟,盖着棉被躲在洛杉矶的家里睡大觉。昏昏沉沉,似睡似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然后听到妈妈敲门的声音,她兴奋地喊着:“华仔来了。”“华仔来了,在地下一楼的车库。”
魂牵梦萦的人就站在房门口,我却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想摆出微笑的表情,又觉得僵硬得笑不出来。
他演唱会结束,参加庆功宴后,快速地换穿了一套运动衫,我看见他连脸上的浓妆都来不及卸,头发上还沾着炫亮的金粉,就赶来我家,满脸写着迫切想看见我的渴望。
我淡淡地开了口,尽量像是与好久不见的老友说话的语气:“你现在住在哪里?”
“加多利山道。”刘德华说这话时毫无架子。
我笑了。他终于实现了他多年前的梦想,住进他梦想已久的理想住宅区。
“听说你戒烟了。”实在一时找不到其他话题,我想到报上曾看到有关他的讯息。
“嗯,戒烟了。”他说。
“肚子饿不饿?家里有红烧牛肉。”我问。
“我戒吃牛肉了。”妈妈拿了梨子请他吃,他立刻接手,温柔地说:“我来削,不能分梨。”
我压抑的感情突然决堤,这一刹那我突然勇敢起来,是的,我要这一刻成为永恒,我要抓住这一刻,让它变成真实的,哪怕是几秒钟也好。
我们两人视线都无法离开对方,触电般震慑住了。多少日子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上来,长久的相思转化成澎湃的热情,促使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几乎好像有一世纪长久,好深、好深的想念,好浓、好浓想亲近对方的渴望,全都涌现了出来。(来源/申江服务导报 文/陆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