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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越来越多的现代人享受光着身子度假的乐趣,在全球范围内,已冒起大批另类旅游公司,专门安排天体之旅,让参加者一丝不挂地漫步澳洲内陆,或者在奥地利来个全裸滑雪。
天体旅游发展迅速
2003年初,17名自然主义者乘上世界第一列天体航班,从美国飞往墨西哥天体度假胜地坎昆,成为地球上首批享受赤裸飞行乐趣的人士。坎昆的多拉多天体区近年访客量也大幅上升。
在慕尼黑的公园里,春夏间,总会上演着一幕幕男女老少赤身裸体躺在地上的壮观的“自然”场景,游客眼界大开,尽管拥有“上帝的杰作”之身材者寥寥可数。
巴西文化一向以热情奔放著称,首都里约热内卢海滩上,巴西女郎最爱穿着性感的比基尼嬉水,这个开放的城市,最近终于争取到裸泳、裸晒的合法化。1994年政府曾颁布禁裸令,直到去年9月底,里约热内卢当局才撤销法令,把该市西部一处泳滩辟为天体区。沙滩上已竖起告示牌:界线以外,天体区。在区域内,反而是身穿泳衣的弄潮儿,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半步,生怕看到裸露人体的私处,引起尴尬;至于那批裸露人士,倒是一派悠然自得。
据巴西国家天体者协会称,过去三四年间,裸体主义者数目增加了一倍。
大西洋彼岸,美国人也即将拥有首个天体基督教教堂。它位于佛罗里达州,名为NATURA教堂,供自然主义者做天体弥撒用,里面还有礼品店、游戏室和咖啡座。
宽容的社会制度、更大程度的性别平等,以及消费者对大自然一沙一石愈益浓厚的珍视,是天体假期自20世纪初以来一直发展壮大的主要原因。美国天体娱乐协会欣然宣布,过去10年该会会员数目增长75%,其他地方的裸体主义者阵营也不断扩大。
裸露文化源远流长
裸体运动源于古希腊文明。当时人们认为人的胴体是大自然最美的事物,是人类用以表达自信、自豪的最佳载体,因此人们不单裸身在体育活动上,在节日庆典上也裸,而且用各种艺术形式去表现裸体。中世纪时,裸体活动被基督教会禁绝,到文艺复兴时期,人们重新开始透过艺术形式歌颂人体美,直到19世纪,裸体运动再被禁欲主义压抑,但始终存在于欧洲文化中。
20世纪初欧洲各国陆续进入工业化社会,部分人士举行裸体活动,反击工业社会对个性的压抑。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自然主义者对战争的野蛮和残酷深恶痛绝之际,更大力歌颂生命的美好和自然。裸体活动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裸体运动在20世纪30年代由欧洲传入北美洲,60年代女权主义者也加入裸体运动阵营,到90年代,欧美各国政府对各种非色情裸体活动都给予相当的宽容,尤其是北欧国家和德国北部。
欧洲裸露文化开始时还是比较保守的,男女分开活动,身上还可以挂些泳衣、泳裤之类的东西。今天,这种天体文化已愈见彻底和普及,欧洲人开始在公园、阳台等一切露天空间赤身享受阳光。在到处片片青草地的欧洲大小城市、小溪畔、山谷中……凡是阳光照到的地方,欧洲人都可能马上来个袒胸露体,零距离亲近大自然。
欧洲人特别钟情阳光下的裸露,也有一定的环境因素。欧洲冬日天气奇寒,北欧不少国家太阳长年不露脸,加上欧洲人皮肤白,因此在“物以稀为贵”的情况下,黝黑的皮肤常被当成健康指标,男女老幼纷纷追求“黑色健康美”,不管你因忧郁症还是皮肤病去看医生,欧洲医生总会叫你去晒太阳。
习惯生活在阳光强烈的热带或亚热带的居民,对欧洲人这种向往阳光文化的意识,自然难以引起共鸣,一如西方人对亚洲美白热潮另眼相看一样。
一名法国天体主义者称,天体是一种生活艺术,是一种生命哲学,天体主义基本理念是接受自己(包括自己身体的缺点)、尊重他人以及爱护大自然。
天体文化三派别
裸露已成为一种文化,而且享有一个颇浪漫的名字——天体文化。它强调身体解放,反对病态社会制造的病态生活方式。天体文化发展至今,大概可分为三派。
自然主义:自然主义的口号是“回归自然”,崇尚自然健康。奉行者倾向与大自然直接接触,相信心理与生理俱能在大自然中得到纾解,活跃于森林、天然湖畔等地方。自然主义兼容裸体哲学,但裸体哲学不是自然主义的全部内涵,裸露只是其体会自然的方式之一。自然主义者着重人类与自然的协调,认为在大自然中裸露,具有教育与调和作用。他们让皮肤直接体会清风、狂雨、白雪、阳光,通过天人合一式地回归自然,建立自信和安全感。除了接近大自然外,自然主义奉行者着重饮食健康、定时运动,不少更是素食者,不烟不酒,有些甚至只穿生物环保衣服。
裸体主义:裸体主义奉行者为了“表达裸体意识”而裸露,他们在家中也不穿衣服,经常参与裸体群聚(如天体营),认为集体裸露能纾缓来自社会过多的禁忌和挑衅,认为赤身裸体是人与人之间沟通的有效方式(没有楚楚衣冠,就没有隐藏,就不用防备),才能尽快实现人人平等。
身体解放文化:德文Frei Koerper KULtur,(又称FKK),指裸体主义者的群聚或族群。德国有不少FKK俱乐部、组织或社团,都是裸体主义者的大集合。FKK运动在20世纪初开始蓬勃兴盛,天体联谊会等组织多如雨后春笋,在当局的宽松政策下,到处举行天体文化探讨会,街头宣传册子、广告俯拾皆是。
(文/姜勇 摘自香港《大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