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国内外发生的一些事,让我对这个世界感到越来越困惑。
台湾那个自称“上流社会”的许纯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能说是纯美的歌手,可是她来新加坡的演出,不仅票房爆满,临时加位200个,而且,每场酬劳达50万台币(约2万5000新元)。
新加坡的一些中年妇女还为她的到来而惊喜,纷纷要求跟她合照并向她索取签名,让她感觉无限的陶醉,频喊新加坡人真可爱。
许纯美在台湾一炮走红。蓝色的睫毛膏、鲜艳的口红、华丽的服饰、夸张的帽子、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讲话,一时间占据台湾各大媒体的版面,民众议论的焦点,甚至有网民把她在电视上讲过的每句话,集结成许纯美语录。
从偷拍光碟中的璩美凤、到老少配的莉莉、到“上流社会”的许纯美,反映的是台湾媒体与社会的怪象。更令人不解的是,许纯美现象甚至遍及东南亚和美国华人圈。
台湾的一个精神科医师指出,许纯美确实有与一般人“不太相同”的人格特质,但更大的问题在于外界不停地“煽风点火”,让她的表现愈加情绪化。看来,有“病”的不只许纯美一个。
在美国,唱歌走音、跳舞走样的21岁华裔大学生孔庆翔,现在成了炙手可热的“美国偶像”。他的表演在全球多家电视台不断重复播放,个人网站点击量一周超过700万次,不少姑娘要向他主动“献身”,已有唱片公司与他签约。孔庆翔甚至被称为“新猫王”,他的专辑杀到Billboard第34位,打破了此前马友友保持的华人最高排名,更是一举冲进2004年《福布斯》百大名人权力榜,拿下第96名。眼镜碎落一地。
这里无需质疑美国人造星运动的出发点和能力,没有必要联想到种族歧视,更无需批判媒体畸形的价值取向,娱乐节目在穷凶极恶地深挖浅掘,让一个人莫名其妙地一夜成名,是一场闹剧,还是一出喜剧?追星族并不介意,因为偶像不死,只是偶像的意义变了味。
在中国大陆,全世界有史以来首次人造美女比赛不久后将在北京登场。如果说,赛事本身并没有什么稀奇的话,比赛的评比标准却十分另类:除了整型后的美貌外,整型风险也要纳入考量。
中国从禁止选美,各式选美花招应有尽有,到人造美女比赛,显示的是社会进步还是文明开放?抑或只是美女越来越商业化的一个注脚?
社会在破与立间成长。一个社会能够摆脱桎梏的束缚固然是进步,但一个社会若没有了道德的约束,却将何其可怕?社会的进步需要包容,但若不分精华与糟粕地包容一切,这社会发展下去将会怎样?我真感到迷惑。
来源:新加坡联合早报 作者:张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