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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食堂吃饭,到图书馆学习,去操场踢球,在学校网吧上网,高明伟的生活简单而有规律。校园里常有问路的人叫他“同学”,但事实上他大学毕业已经整整一年了。因为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他租了间与校区一街之隔的房子,过着悠闲的校园生活。高明伟说,除了睡觉,基本上每天约有百分之七十的时间是在学校度过的。
在京城很多高校周围,都聚集着一群这样的人。他们毕业后没有就业,生活重心仍在学校,利用学校资源生存,被人们称为“校漂族”。
根据一项调查,目前京城高校的“校漂族”主要由三部分人群组成:为避开就业高峰、增加就业砝码的考研学生和等待出国的学生,这是“校漂族”的主力军;求职有困难、未找到理想工作、仍在观望的已毕业学生,这部分人为数也不少;还有少数人,是不愿就业,依靠家庭经济支援的学生,以及未拿到毕业证又不愿离校的学生。
其实,“校漂族”已不是个新概念。一位在某大学负责学生工作的老师表示,“校漂族”出现已有好几年了,之所以引起关注,是因为这两年里,这个群体不断扩大,人数越来越多。
近年来,内地高校扩招后毕业生数量逐年增长,去年已达二百一十二万人,今年达到二百八十万人,明年预计将突破三百四十万人。待就业人数也随之增长,到去年年底,高校毕业生就业率为百分之三十八。庞大的毕业生群体就业面对的是签约率低、降薪、海归派的冲击等等问题。于是,就有一部分未能就业的大学毕业生“沉淀”在学校周围。在高明伟租住的那个居民小区里,就聚集了不少的这样的“校漂族”。
王亮是位颇有志向的大学毕业生。他今年报考了北京理工大学的研究生,但考试失利,就在理工大学附近的居民区租了个小房间,准备再吃一年苦,复习考研。选择依校而住,是为了生活比较方便,考研信息多,学校的体育馆、餐厅、影院等设施齐全,生活价格适中,合算。
张雅芳当“校漂”是“纯属无奈”。她本来计划出国读硕士。学校联系得很顺利,还给了全奖,偏偏最后却卡在签证官那里,一连两次都被拒签了。计划打乱,张雅芳说“觉得现在很茫然”,就暂时在学校附近租住下来,“因为这里环境比较熟悉,消费水平也相对比较低”。将来是继续准备出国,还是找个工作?张雅芳还在观望中。
虽然已经被很多人认为是“另类”,但对“校漂族”,不少大学生都表示了认同的态度。还有相当多的学生表示,他们毕业后如果不能很快找到合适的工作,也要做“校漂族”,直到找到合适的工作为止。
显然,多数“校漂族”是无奈选择的结果,把“校漂”作为缓冲期,以从容规划自己的人生,从这个意义上讲,“校漂”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但也有专家认为,“校漂族”已不是在校学生,留驻校园,挤占了有限的教育资源,给学校管理造成了一定压力,还对在读大学生形成示范效应,加大了这一群体的数量,容易形成一种独特的、影响社会稳定的“亚文化群体”。但更多的专家认为,应该把着眼点放在引导学生“先就业再择业”上,并以此作为解决“校漂族”问题的有效途径之一。
(摘自香港大公报;作者:萧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