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3月17日电 汉字为什么是这个样子?一名瑞典人的看法也许能让人们产生新奇的感觉。
光明日报以瑞典人林西莉的自述形式,讲述了林西莉对汉语的“发现”——
汉字为什么是这个样子?从我跟本哈德·卡尔格伦开始学习汉语起,这个问题就一直吸引着我。本哈德当时已是世界最著名的汉语语言学家之一,他每教一个字都要解释它的结构以及人们所知道的它的最初形式的情况。他讲汉字的来龙去脉,使它们变得活生生的。
六十年代我在北京大学学习汉语,后来又在音乐学院学习古琴。作为一个瑞典人,我惊奇地发现,即使是受过很高教育的中国人对自己的语言之根也知之甚少,人们从小学到大学机械地进行着汉语教学,却不加以解释。
我在旅居亚洲和拉丁美洲之后又回到了瑞典,于七十年代初期开始从事汉语教学。我的学生的反应跟当年的我一样——我对汉字的结构和早期的形式讲授得越多,他们就越容易理解和记住这些汉字。当我同时也讲解这些文字所来自的那个世界,讲述中国人的日常生活——他们的房子、车辆、衣服以及他们使用的工具,讲述产生这些文字的自然场景——乡野、山河、动物与植物时,效果就特别好。
我越深入学习汉字,越被汉字所反映的现实以及我作为学生所看到的实际并没有理解的一切所吸引。为什么人们要在田野上并排种植各种不同的庄稼?为什么人们把自来水的开关称之为龙头?为什么有几百万人在能够住进真正的房子的情况下仍然固执地住在山坡两旁的窑洞里?我一次又一次地回到中国去,更多地了解我还没有搞明白的一切。
每去一次中国,我跟汉字的距离就更接近一步。
当我于15年前开始写《一个瑞典人眼里的汉字》这本书的时候,我的目的是对有关汉字的象形起源做一简明、通俗的论述,但是我很快发现传统解释经常是过时的,特别是还没有看到有人根据近几十年的考古新发现从语言学的角度加以修正。考古在中国是一门年轻的科学,人们在20世纪二十年代才进行第一批正规的发掘工作。但是随后几十年的内战和外敌入侵使这项工作基本停顿下来,到五十年代才恢复。在我的书中,有许多内容都是根据那个时候以来发现的大量考古资料首次披露的。在我生活的很长时间里,我把自己首先看作是艺术史家。对我来说寻求汉字被创造时的外观和实物来进行解释是很自然的。在考古材料中,人们常常看到一些形象,它们与最初的汉字形态表达了对于现实的相同的认识。一旦注意到这些现象,人们就会发现,它们在以后的几千年中反复出现。中国文化有惊人的连续性。直到今天我们在广告、民间艺术和周围的日常生活中,还能看到一些画面,它们在把握和反映现实的方面与三千多年以前文字创造者们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