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代:白白担惊受怕了三年
陈清芬,女,1922年生于湖北黄安,1943年参加革命,解放后,曾任湖北某地区卫生局局长等职,1987年离休。有二子,皆非自己生,但家庭生活幸福美满,年年被评为“五好家庭”。
我丈夫是解放军某部的一个副团长,我是随军文艺宣传队的队员,我们俩谈了几年,就向组织上打了报告,申请结婚。师政委说,结婚可以,有个条件,暂时不能要孩子。不要孩子,就得避孕。结婚那天,师政委私下给我丈夫塞了几个避孕套,还故意叫我瞅见,说:“这是从国民党高级军官那里缴获的战利品,可得珍惜点用。”可还不到一个月,我们俩就用光了。我让丈夫向师政委要,可师政委说:“现在的避孕套比坦克车都紧张,先忍忍,等解放后,成立了生产避孕套的工厂再给你。
我每天掐算着日子,在最保险的时候,我们俩才同床。但那时候,我们的部队在河南跟蒋介石的军队打得正凶,有时候,我算准了能做的日子到了,可他却一连几天不能回来,等他打完一仗回来的时候,日子早就白白错过了,把我丈夫气得直骂娘。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我身上扑过来,我连忙说:“现在不行正是危险期。”我丈夫说:“啥危不危的,大不了回家当农民去。”话虽这样说,到紧急关头的时候,他还是克制地在体外排出来了。当我们想要孩子的时候,我丈夫在医院里一检查,精子存活率是零,根本没有生育能力。我们后来那两个孩子都是从弃婴院抱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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