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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王晔

　　谁来当第一夫人成了最让南非新总统头疼的事情。

　　南非新国民议会5月6日集体亮相，获得65.9%选票的非洲人国民大会(非国大)成为赢家，非国大主席雅各布•祖马被推选为下一任南非总统，9日就职。祖马当选后究竟怎样实现他承诺的5年内5个领域的建设，似乎还不如他会指定哪一位妻子来做第一夫人更引人关注。

　　祖马拒绝给出答案。除去已经自杀的前妻凯特，他的两个现任和一个前妻都没有在公开场合陪她，曝光更多的反倒是他的女儿杜德子勒。几乎所有祖马出现的场合，杜德子勒都会手持录像机，镜头只对准她的父亲。

　　专享齐人之福

　　刚过了67岁生日的祖马一生都处于争议的漩涡中，“官司”和“女人”是他的关键词。他曾在南非最大的秘密监狱罗本岛度过七年囚徒生活，狱友中有结束了南非种族隔离制度的曼德拉，而90岁的曼德拉也在4月20日为祖马助选过。

　　4月6日，针对祖马的十几项指控宣告终结，理由是查无实证。祖马安抚女人的能力与平息官司的能力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祖马有两个妻子，这没有阻碍他成为南非总统。在竞选总统的过程中，后院从没起过火。

　　祖马有两个妻子，指的是现任。事实上，祖马曾有过四个妻子，这还不包括他已公开承认愿意迎娶的三个女人。能娶四位妻子，原因很简单，祖马是祖鲁族，一夫多妻制是传统。

　　祖鲁族人非常注重处女，十五六岁的女孩都要接受处女检验，确认是处女，前额会被抹上泥巴，并领取处女证。在祖鲁人的传统中，如果不举行这种仪式，“处女神”就会认为自己被冒犯了，她会生气，天灾人祸由此会降临人间。这种仪式曾一度中断，2008年开始再度成为时尚。

　　祖鲁族男人只要经济许可，娶妻数量不受限制。各房妻妾谁长谁幼，基本上按先后顺序论资排辈。祖鲁人也兴母凭子贵，哪个儿子被指定为继承人，他的母亲就是妻，其他女人一律都是妾。在婚姻上尊重传统的祖马在选定大房的问题上却犯了嘀咕，和他结婚26年的妻子斯扎科勒•库玛罗没有孩子，他一年前迎娶的妻子诺姆普梅勒洛•努图里不被祖马的朋友看好，而他选定的继承人爱德华的母亲米娜荷•松维只是老情人而已。爱德华都32岁了，松维还是没有任何名分。

　　祖马倒是在私底下和密友透露过他选第一夫人的标准：低调，曾对他的家乡跨祖鲁-纳塔尔省做过特殊贡献；聪明能干，更关心民生，但不一定要有张漂亮的脸。祖马这种打太极拳的方式让本来就不明朗的未来南非第一夫人疑云完全看不到一点线索。

　　论低调，最受南非人喜欢的努图里首先就得被排除掉。在祖马竞选总统时，抛头露面最多的就是努图里。3月，34 岁的努图里出现在南非东部城市彼得马里茨堡的基督教集会上。当时的努图里一直微笑着。围观的女人们都在窃窃私语，在她们看来，穿着杏色、蓝色相间扎染裹裙的努图里“非常漂亮”。集会中，努图里建议人们“忘记政治上的争斗和报复，上帝不喜欢人们每天吵吵闹闹”。对于其他任何问题，她的回答一律都是：“我主耶稣！”努图里显然也比较受媒体的关注。集会后，一位南非时事评论员甚至说努图里“漂亮，丰满，显然更关注其他人的福祉”。

　　论能干，谁也比不上祖马已经离婚的妻子恩科萨扎娜•德拉米尼•祖马博士。这位南非外交部长也有可能是祖马的最爱。虽然1998年6月他们离婚时说有“不可调和的分歧”，但无论政治上还是私生活中，他们从来没有表现过对对方强烈的厌恶。他们育有4个孩子，恩科萨扎娜离婚后并没有放弃夫姓，而祖马成为总统后，外交部长还可能是恩科萨扎娜。

　　和恩科萨扎娜离婚后不久，祖马就认识了邻国斯威士兰的公主塞贝蒂勒。据祖马的密友说，祖马之所以喜欢塞贝蒂勒，主要是因为她长得酷似恩科萨扎娜。从2002年开始，塞贝蒂勒就在等着嫁给祖马，但因为她的国王父亲开价要30头牛，最后不了了之。

　　当然，祖马不娶塞贝蒂勒也不全是因为牛的问题，因为就在和塞贝蒂勒恋爱的时候，他还爱着托贝卡•斯丹丝•马比佳，并生下一个孩子。2009年1月，塞贝蒂勒伤透了心，因为祖马已经给马比佳送了包括南瓜瓤和烈酒在内的彩礼。祖马承诺会在2010年娶马比佳，因为他们已经有了两个孩子。

　　女人们互相默认

　　出生于1973年的马比佳在朋友和同事的眼里，是个“漂亮、迷人、开朗的”女人，她用半工半读的方式获得祖鲁兰大学的商学士学位，祖鲁兰是班图语祖鲁人的聚集地。10年前，祖马认识了当时还在标准银行上班的马比佳。当时祖马负责家乡跨祖鲁-纳塔尔省的经济事务和旅游，而马比佳负责标准银行的房地产事务。

　　2002年，马比佳跳槽到南非第三代运营商Cell C，职务是行政经理。那时的马比佳显然已是“有身份”的人，她的一个同事说她来上班的第一天就成为明星：“她从只有大人物才能坐的车上走下来，被保镖簇拥着走进办公楼。”2002年，祖马是当时的南非副总统，他用自己的权力把马比佳保护起来。而就在同年11月，他和邻国公主塞贝蒂勒订婚。2007年，祖马给马比佳下了聘礼，同年10月，她辞职。第二年10月，她生下第一个孩子。

　　斯威士兰公主塞贝蒂勒没有迎来她想要的婚姻，马比佳也没有如愿成为祖马的妻子，因为有人捷足先登。那个抢先拿下祖马的人就是受南非人喜欢的努图里。2008年1月，祖马迎娶了他的第四任妻子努图里。但马比佳至少要比塞贝蒂勒好，祖马对外承诺说明年一定会娶她。

　　对于自己的博爱，祖马不觉得有什么可遮掩的：“有些政治家有很多情妇和私生子，但他们对外假装自己是一夫一妻制的忠实拥趸。我比他们透明得多，我爱我的妻子们，我也爱我的孩子们。”据说祖马有19个孩子，虽然被曝光的只有14 个。

　　对于祖马的博爱论，从1959年就认识他的斯扎科勒•库玛罗肯定不会有任何异议。自从1973年结婚以来，虽然她没有生孩子，但在祖马的眼里，她的地位无可替代，她住在祖马的家乡，守着祖马的祖业，在祖马被监禁和被控告的日子里，她不离不弃，一直默默坚守。她的坚守换得祖马和祖马朋友的尊重，祖马的密友、“雅各布•祖马朋友们的基金会”理事多恩•米克瓦纳奇在接受南非《星期日时报》采访时就确认祖马会尊重祖制，选最早和他结婚的库玛罗做第一夫人。

　　祖马的老情人米娜荷•松维也默认祖马的博爱论。2005年，祖马老朋友的女儿到祖马家里做客，当时就因为这个年轻女孩“穿着只到膝盖的筒袜，两腿叉开坐”，祖马就认为她想和自己发生性关系。那个女孩事后告祖马强奸，是松维斡旋，把一桩强奸案变成“双方完全出于自愿的”庭下调解。这桩“强奸案”之所以被关注，是因为原告艾滋病病毒携带者的身份，而祖马和她发生性关系时，也知道她携带病毒。他没有戴安全套，事后也只用淋浴冲了冲澡。当时，他还是南非防艾滋病协会的成员。

　　当然，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忍受他的博爱，他的第三任妻子凯特就因为受冷落自杀了。2000年12月8日，凯特自杀。最初，南非政府对外的统一口径是死于心脏病。三个月后，总统府又承认她服食过量安眠药和抗疟疾药而死。凯特和祖马共育有五个孩子，但她一直不受丈夫喜欢。凯特服药后，曾打电话向丈夫的办公室求助，祖马当时已经是副总统。工作人员把她送进医院，但最后还是不治而亡。在遗书中，凯特说与祖马的婚姻让她痛苦不堪，并禁止祖马出席她的葬礼。

　　谁也没有绝对把握

　　除了自杀的凯特和离婚的恩科萨扎娜，祖马的其他女人和情人基本上对祖马很满意。据披露出来的信息，各位妻子觉得和祖马在一起“很温暖”。至于到底谁会当第一夫人，只有还在待嫁的马比佳曾表示过她确信祖马会让她成为第一夫人。

　　马比佳在后来的公开场合断然否定自己曾觊觎第一夫人，她更喜欢安静地过自己的生活。对于这个还没有成为总统夫人的女人，南非人并没有做过多评价。

　　废除种族隔离制度后，南非总统一直都是黑人，只不过祖马几乎从来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算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平民总统。但祖马现在的生活绝不是一个普通平民可以承担的。就算是有一夫多妻制的祖鲁青年，基本上也开始了一夫一妻制，并不是他们不想多娶妻子，而是根本没能力支付彩礼。南非男人娶妻前都得下聘礼，至少也得25头牛或羊。这样的费用，对于普通祖鲁人绝对是不小的开支。

　　祖马的家乡跨祖鲁-纳塔尔省是南非有名的花园省，农业和旅游业的产出占南非国民生产总收入的15%。不过，城市和农村的收入差距特别大，像祖马一样想娶几个女人就娶几个的并不多。在对祖马的起诉中，在军火交易中受贿是最重要的一条。法庭对祖马的受贿指控最后不了了之，但祖马有钱是现实，要养活19个孩子、3个妻子、若干情人，开支一定不小。此外，祖马还有两辆奔驰车，并新建了一座价值83万元人民币的房子。祖马家族本身没有企业，这座房子的总值已经超过了南非总统一年的薪水。

　　祖马自认为最能代表南非穷人，因为他当警察的父亲去世后，母亲靠打工独自把他养大成人。15岁时，祖马因为家贫辍学，他的所有政治教育都是在秘密监狱罗本岛完成的。

　　祖马的父亲是一夫多妻的实施者，而祖马对婚姻的态度也不是很严肃。强奸案发后，他说如果那个姑娘觉得委屈，他愿意马上下聘礼娶她。当然，这不代表祖马对他的所有妻子都不好，至少对于他的首任妻子库玛罗，他就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表示她是“一个妻子，一个朋友，一个妹妹和一个母亲”。如果不是库玛罗不爱社交，天性羞涩，她成为第一夫人的可能性很大。至于用跳舞和祈祷为祖马助选的努图里，她虽然受普通南非人的喜欢，但并不被祖马身边的人所看重。

　　或者，祖马可以效仿曼德拉，在公开场合只带自己的女儿杜德子勒，这样就可以避开第一夫人的问题。还有一种办法，祖马可以效仿海湾国家领导人，在不同的事情上指派在这一领域有经验的夫人，比如喜欢祈祷、热衷公益事业的努图里，可以在慈善和人道主义的会议晚宴出来跳跳舞，而在祖马的家乡跨祖鲁-纳塔尔省，还是熟悉本地风土人情的库玛罗比较合适。非要会见美国总统奥巴马，那就直接带上外交部长恩科萨扎娜，她本来也是祖马的得力助手。

　　祖马的女人们

　　居家的库玛罗

　　库玛罗和祖马相识于1959年，她一直居住在祖马的老家，非常低调，但非常受祖马的尊重，他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会对她不离不弃。

　　能干的恩科萨扎娜

　　恩科萨扎娜和祖马在1998年离婚，但还是冠以夫姓。1999年6月，她成为南非的外交部长，直到今天。她在从政前曾是一个儿科医生，在斯威士兰的政府医院遇到祖马，并加入国大党。他们共育有4个孩子。在祖马军火受贿案中，恩科萨扎娜也曾受到牵连，但最终洗脱罪名。

　　抑郁的凯特

　　凯特和祖马的婚姻就是“一场最痛苦的噩梦”。凯特2000年自杀前曾患有深度抑郁症，当时祖马还没有那么多女人，但祖马显然更留恋已经离婚的恩科萨扎娜以及和恩科萨扎娜神似的马比佳。凯特和祖马共育有5个孩子。

　　受宠的努图里

　　2008年1月，祖马迎娶努图里，他们有两个孩子。努图里建立了一个共同发展基金，呼吁政治和解。

　　待嫁的马比佳

　　他们也有两个孩子，祖马承诺最晚会在明年迎娶马比佳。马比佳喜欢穿着优雅的套装，在关系公布前，做了将近10 年的地下情人。

　　郁闷的塞贝蒂勒

　　身为斯威士兰的公主，38岁的塞贝蒂勒认为嫁给祖马指日可待。2002年祖马已经送给她父亲10头牛做聘礼，也在公开场合承认她是他的未婚妻，可直到现在，祖马也没有公布迎娶她的日期。

　　隐身的松维

　　在祖马的情史中，松维算是元老级别。她和祖马的儿子爱德华是祖马最大的孩子，也被认为是祖马的继承人。他们到底为何不结婚，原因估计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摘自《新世纪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