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环境改变以全局战略
以色列在复杂多变的中东局势中采取的任何行动都会被世界议论,特别是犹太人有没有一个与阿拉伯人长远相处的战略。以色列建国60年来,给人感觉似乎是也很无奈,找不到更好的招,有些走一步,看一步,“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如过去是对付巴解组织,今天对付哈马斯,明天可能又要对付真主党。与此同时,以色列要摆平政坛内部的争斗似乎比压服巴勒斯坦人还要艰难。对此,犹太和平联盟成员马克西姆·吉尔兰表示,巴以关系的复杂性并不只源自外部,以色列内部的问题同样微妙。对于巴勒斯坦乃至整个阿拉伯世界,以色列政坛一直都存在强硬派和温和派间的博弈。
以色列前总理贝京、拉宾、沙龙、巴拉克都曾强硬对付过巴勒斯坦人。但贝京与埃及总统萨达特1978年9月握手并签署了有关中东和平的纲要;拉宾与巴解领导人阿拉法特1993年9月握手并签署了以巴和平协议;沙龙2005年9月不顾国内右翼势力的强烈反对,完成从加沙地带的撤离工作,结束以对加沙长达38年的占领。但遗憾的是,这些经历战争后呼吁和平的人最后或辞职,或被人刺杀或成为植物人,在政坛上销声匿迹。人称“小拉宾”的巴拉克,也因同样的立场而使自己在以色列政坛举步维艰。从以色列短暂的60年建国史看,通常那些作风强硬的领导人更能得到民众的拥护和青睐,毕竟这个曾经饱受苦难的民族对于“安全”的需求太强烈了。
美国《波士顿环球报》13日在“加沙的固执”一文中称,以色列在战争中的角色显得很难定位。大多数阿拉伯国家都憎恨并且担心类似哈马斯这样的极端主义组织,以色列这次打击哈马斯,对他们来说似乎是英雄,这与2006年以色列打击真主党让黎巴嫩政府松了一口气一样。但加沙之战让平民死伤无数,以色列又成了罪人。巴林《每日新闻》12日在来信中刊登了署名为“智者”的文章。该文称,以色列打击加沙,主要的驱动力就是“贪婪、政治和仇恨”。
以色列打击加沙后,土耳其《今日时报》评论说,“这就是文明的冲突”,在加沙发生的事,好比是在古代的角斗场上挥舞着现代武器。这时,西方宣称的人权、民主和国际法都不见了。墨西哥《全球化》月刊近日一面爆料说,“埃及、沙特的准军事人员在与以色列合作对付哈马斯,这是中东地区的新形势”,一面又说,“‘铸铅行动’将成为美国发动的‘世界反恐战争’中的一场战役,以色列正试图重提‘文明冲突’的概念”。但以色列作家阿摩司·奥兹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双方争斗的焦点在于土地,而非哲学、宗教或文化。世界更关注这次加沙战争之后,巴以局势会出现什么改变。英国《卫报》有文章认为,哈马斯被击溃后,加沙对以色列的威胁会更大,在加沙的废墟上肯定还会有新的袭击以色列的力量出现,哈马斯新的基层组织会对以色列更仇恨。
中国社会科学院西亚非洲研究所殷罡研究员认为,几次中东战争期间,与以色列交手的都是阿拉伯国家的正规军,但现在以色列的威胁不是来自阿拉伯国家政府层面,它的对手是非政府的武装团伙。以色列与邻国埃及、约旦签署和平条约后,双方遵守得都很好,可以说没有发生过一起武装冲突,也没有死一个人。以色列要做的就是让周边承认它。殷罡说,以色列认识到,不可能永远与阿拉伯人为敌。 (陈克勤 木春山 李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