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6日清晨,天格外冷。一大早,记者就赶到沈阳市甲型H1N1流感重症病例的定点救治医院——沈阳医学院奉天医院。穿上防护服,走进摆满呼吸机、监护仪、氧气瓶的感染科重症病房,感受医护人员与甲流病毒的战斗。
对于记者来说,这一天是特别的,而对于已持续奋战了几十个日日夜夜的医护人员来说,这不过是普通的一天。
7时15分 一夜未眠
“用冷水激脸,精神精神”
虽然刚用冷水激了脸,精神了些,但记者还是一眼看出,感染科主任娄宪芝有些憔悴。“主任值了一夜班,几乎没合眼。”护士长陈佳佳说,除了患者,大伙儿还在担心娄主任的身体是否能吃得消。白天出门诊、查房、会诊、开会,晚上还要参加轮值班,,哪也不能少了科里的“总指挥”。
尤其是来了重患,必须得随叫随到。昨天傍晚就来了个高烧40度的,才30岁,肺部已经出现严重炎症,剧烈咳嗽,低氧血症,呼吸困难。娄宪芝不放心,考虑到值班医生白天已经很疲劳,所以干脆留下来。
“最近,科里医生护士全这样,连班倒很正常。”一早,感染科的门诊又来了不少病人,重症病房还有好几个病人。记者了解到,10月中旬以来,每天白天、晚上加起来得接诊将近三百人。从11月初开始,门诊患者见少,但从各医院转送来的危重症患者却在增加。
而市甲流医疗救治专家组组长、奉天医院副院长王实说,打这场“硬仗”的不仅仅是感染科,一个多月以来,医院呼吸科、儿科的患者量都在数倍地涨,医务科、ICU等相关科室全都不消停,加班加点干通宵是常事。
9时40分 一个微笑
“烧退了,科里不少人眼含着泪”
“终于退烧了,各项检查结果都挺好。”上午查房时,娄宪芝的笑让28岁的患者小王倍感亲切。十天前,他持续高烧39度,到医院时“都烧迷糊了”。经过整整一周的治疗,他的烧退了,肺部感染也基本控制,“我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要是没有这些医生护士,我都不知道自己还在不在”。
200个高烧三天不退的病人、7个危重病患,娄宪芝说,每个患者都是“重中之重”。其中那个最后确诊甲流的19岁大学生,来的时候十分危险,心跳每分钟120多下。“24小时抢救,特级护理,整宿我们都不敢离开半步,硬是给救回来了”,当患者的烧退下来时,科里不少人眼含着泪,大家恨不得喊一嗓子“太不容易了”。
12时30分 一个电话
“孩子发烧,不知道怎样了”
一上午的忙忙碌碌,已过了饭点,可科里好多医生护士还没吃饭。
记者看到,护士长陈佳佳刚坐下来就赶紧给家里打电话,原来她的孩子发烧了,但两口子都是医护人员,“每天顾不上孩子了,只好送到老人那了,也不知道今天退烧没。”
不止她一个,医生李严已经一个多月没去看寄养在父母那才1岁多的宝宝了;护士缪芳自己本身有哮喘,7岁的孩子也发烧了,但她一个班没少上,始终盯在一线;王秀红、卢红杰……因为太累了,她们自己病了,但打完滴流烧一退,立即回到岗位上。
“最近大家都顾不上家里,中午抽点儿空给家里打个电话问一声。”而娄宪芝的电话则是每天晚上九、十点才打来。
15时15分 一个病患
“今晚又得干一宿了”
“赶紧汇报,又送来一个。”忙碌中的娄宪芝又接到了“命令”。一个45岁的男性患者,高烧已经9天,最高体温39度,经外院治疗,现在出现咳血痰、胸闷、呼吸困难,检测结果确诊是甲流。
一番紧急检查、诊断,“情况不好,病情明显有加重趋势。”专家决定马上给患者吸氧,用上达菲,加大抗炎治疗。一旦出现呼吸衰竭,立即上呼吸机,做好一切准备。
一个多小时后,娄宪芝和另外两名医生、三个护士仍在紧张忙碌,“看来今天晚上又得干一宿了”。
18时20分 一盏明灯
“刚讨论完,抢进度,连夜干”
就在记者在医院采访的时候,院长冯虹又为抗甲流忙开了。市卫生局领导到医院,现场指导增设重症病房的事。
“已经决定了,把急诊室间壁一部分出来,重新改造,必须参照传染病房的要求。”冯虹召开紧急会议,大家研究,“刚讨论完,还得考虑全面,不能影响现在的门诊和住院患者,另开门,抢进度,连夜干”。(朱晓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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