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兴东观点

　　舆论应对微软等涉嫌垄断企业保持威慑力

　　微软是唯一一个靠律师函来谈生意的外企

　　微软等支持反盗版机构“抹黑”中国？

　　段永朝观点

　　微软对中国盗版问题的批评非常不合时宜

　　微软单边主义商业文化将行之不远

　　倪光南院士观点

　　倪光南：微软无端指责中国是违心之论

　　微软独特的恐吓式反盗版营销模式(胡萝卜+大棒)能否长久存在？中国工程院院士倪光南近期在接受人民网“反盗版，反垄断 振兴国产软件产业”视频专访时说：“这种模式存在的基础就是没有竞争对手，或者是处于垄断的地位，一旦出现竞争对手，这个方法长久不了。”

　　鲍尔默负面评价中国市场有失偏颇

　　记者：微软既承认中国市场的重要性，又对中国市场感到失望。鲍尔默最近还表示，中国市场营收仅占微软总营收1%。您如何看待微软如此矛盾的表态？

　　倪光南:作为一个大公司的CEO，鲍尔默的这种讲话，我觉得是不够严肃的，因为它和事实背离得太远。中国市场在微软营收中所占比例非常高，他所说只占1%和实际值相差很大。2006年，联想、方正、同方、TCL 四家公司向微软订购Windows软件的一个定单是16亿美元，什么概念，占微软当时营收的2.5%。使用Windows的绝不只有这4家公司，还有惠普、戴尔公司等等都要买Windows的预装软件，他们也都要在中国市场销售，要付很多钱给微软。光预装Windows软件的收入，微软在中国市场的收入就相当可观了。

　　去年统计，中国的操作系统和办公软件销售总和为280亿人民币，折合美元是40亿美元，这里面微软占了绝大多数，保守估计是占80%。如果以这个数字来看，光是办公软件和Windows的销售额，微软在中国市场上取得的大概是30亿美元。30亿美元是什么概念？占微软营收的5%。作为一个CEO，说出1%这样的数字，一般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个是不符合事实的，把我们中国人都当成傻瓜了？这是一种很偏颇的说法。我们希望他客观来评价中国软件的市场。

　　[记者]:长久以来，美国方面会通过企业、媒体、国会、智慧机构、分析机构等多渠道对中国的盗版问题发表他们的看法，而从中国来看，应对的手段与渠道有限。对此，您有什么好的建议？

　　[倪光南]:这个问题其实值得我们反思。我们看到美国把中国列为盗版国家观察名单，认为中国盗版情况非常的严重，美国的舆论界是一致的，但实际的情况并非完全如此。最近，在国家知识产权局的支持之下，互联网实验室做出调查显示，总体而言，中国的软件市场盗版率只有12%。

　　这个数字其实是比较客观的。因为我们知道，中国最大的用户是谁？就是政府、央企、上市公司等大企业。这些用户我们去看，他们能够用盗版吗？不可能。银行能用盗版软件吗？中国大的信息工程能用盗版软件吗？这个也不可能。我们个人用户认为中国盗版很严重，你是从你的角度来看，个人软件的价值是很低的。其实真正贵的软件，大量使用的软件，在中国盗版的情况确实是比较低的，所以说12%是比较客观的一个数据。

　　另外一个方面，盗版率比较高的是PC软件，互联网实验室的数据表明，这个比例大概是45%，这比国际平均47%的盗版率还是低了一些，但是我们承认中国个人软件盗版率还是比较高的。现在，关于中国软件盗版率有两个报告和数据：一个是互联网实验室的报告，就是我刚才说的12%和45%；另外一个就是以微软等主导的商业软件联盟(BSA)发布的数据，说中国是79%到80%的盗版率。

　　但是，你看舆论宣传，让有很多人知道的是80%的这数据，而不是12%、45%。为什么？因为存在媒体广告等原因，媒体会大量宣传BSA的数据，对于中国客观的数据，反而报道得少，这个是我们舆论界的现状。

　　互联网实验室的调查方法、调查的数据是公开的，你可以去讨论。BSA的报告，我们认为是秘密报告，他说这个是商业机密。但是，你说人家盗版，你有什么根据？你要公开你的调查数据。而且我们也不是说认为我们的就是绝对是好的，我们希望两家通过公开以后，互相交流，共同寻找一个客观的、科学的方法。盗版是客观存在的，但盗版率应该只有一个数据，为什么现在有两个？而且相差还那么多呢？

　　我们希望这两家大家公开方法以后，进行切磋，共同探讨更好、更科学的方法。但是BSA不敢“应战”。我们讲了5年了，BSA就是不理你。他就说你80%就是80%，你还无权质疑，我觉得是非常不合理的。

　　但是很遗憾，这一个秘密报告，不敢公开的报告，居然在中国比官方支持的、比较公正的互联网实验室的公开报告流传得更广，这个情况也是值得我们反思。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们还不是特别清楚，我觉得有一点，可能是跨国公司的广告投入产生了影响。

　　我再举一个例子：印度一个部长，因为帮华为公司说了几句话，回国以后受到舆论界广泛的攻击，最后他不得不辞职。相反的是，在中国，帮微软、BSA去宣传，没有人去追究。至少华为在印度，作为一个跨国公司，他就没有影响力。但是在中国舆论界，包括微软在内的这些跨国公司，有很强的影响力。这个情况值得我们研究、反思。是什么原因我不清楚，但是现在来看，确实是很不一样。

　　[记者]:确实，我们普通人一般说到盗版问题，可能都受BSA数据的影响。说到BSA，很多人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组织，您能否介绍一下？微软在里面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倪光南]:BSA就是美国商业联盟，是一个民间组织，主要就是微软、Adobe等这些企业支持的。我觉得PC软件公司在里面的起作用比较大一点，他们主要是为了维护公司的利益。这个可以理解，他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通过成立一个联盟也无可非议，但是，我们不能把BSA报告当成一个“圣旨”，我们完全有权质疑它。

　　特别对于中国盗版率的调查报告，这5年来，我们要它公开调查方法和数据，如果是经得起考验的，它完全可以做到，但是他们始终不敢公开。我觉得这是一个问题,不能不说他们有故意夸大中国盗版率的嫌疑。

　　其实，这几年已经有些好转了。BSA开始公布这个盗版率的时候，说的是中国软件盗版率，不是说的是中国PC软件盗版率，这几年，经过我们严正指出以后，他们已经把概念改正了，也开始说是中国PC软件的盗版率，不敢把这个数据硬加到整个中国软件市场上。

　　但这还远远不够，就是PC软件市场的盗版率，也是被夸大了很多，他没有看到中国预装正版操作软件系统的问题，国产软件发展的问题，包括开源软件的问题，软件服务化的趋势。所以，BSA它的数据是经不起推敲咨询的，　我们很容易看出来它的数据偏离了实际情况。

　　[主持人]:BSA实际上是属于商业组织，是企业支持的民间的机构，它并能够代表官方的说法？

　　[倪光南]: 对。不仅代表官方，甚至也不能代表美国其他软件公司的看法，只代表少数几家公司的态度。有的人认为，BSA提供的就是官方数据、权威数据，这个很可笑，在我们看来，BSA算什么？它不过是几家公司的联盟而已，而且他们连研究方法、调查方法都拿不出来的，没有科学根据，数据没有多大价值。

　　像互联网实验室的调查报告，我们有整套数据给你看，而且我们承认还可以改进、不断地精确，至少我们的调查方法是可以看的到的。BSA就是一个“黑盒子”，就想我们所说的鲍尔默说的1%，微软你把帐算得清楚一些，中国市场只占你1%？那不是说笑话吗。

　　微软恐吓式营销模式不能长久

　　[主持人]:有人评论，微软起诉国内企业不是纯粹的维权行动，而是杀鸡儆猴，威慑企业。对此，您有何看法？

　　[倪光南]:按照中国的法律，微软可以诉讼、取得赔偿，这是正常的，另一方面，微软却大张旗鼓却宣传。现在，我们通过比较来看这个问题。微软说他被侵权了要诉讼，另外一个方面微软侵了别人的权看他怎么做。

　　不久之前，北京中级法院判了一个案子，是关于微软侵犯中国公司知识产权的事。这个公司就是中意，一家做中文字库和输入法的，郑码就是他们的。

　　在1995年，当时Windows95发布的时候，中易公司和微软有一个协议，把他们的字库、输入法授权给微软，放在Windows95里面。但是后来，Windows95发展到Windows98、Windows2000、WindowsXP，微软没有与中易公司续签新的合同，却继续用他们的中文字库和输入法。北京中级人民法院判微软侵权，要求微软停止使用他们相关的产品。侵了别人的权，如果微软对知识产权非常的尊重，他们就会宣传，承认自己的侵权行为。但是我们知道，微软却要求判决时不要公开审理，尽量缩小社会影响。

　　从这个对比就知道，微软侵别人的权和被别人侵权的做法是完全不一样的，微软并不是把知识产权看得至高无上，他完全是从自身的利益出发的。

　　[记者]: 对于微软在打击盗版的同时销售自家的正版产品以获取高收益，这种独特的恐吓式反盗版营销模式(胡萝卜+大棒)能否长久存在？对正常的市场竞争有什么影响？

　　[倪光南]:这种模式存在的基础就是没有竞争对手，或者是处于垄断的地位，一旦出现竞争对手，这个方法长久不了。

　　鲍尔默最近的讲话说到了校园正版化。微软当时是要求对中国每个大学生收500块钱，这个收下来的话就是几百亿，这个情况很难办的，大学生有的很穷的，中西部地区。

　　当时国产软件特别是Office软件就表示能提供免费下载。我现在从来不用微软的Office，都用国产的，很多政府单位也都用国产Office，它确实是能替代微软Office。这个时候，微软有压力了：如果继续收500块钱，学生也不会用微软的，也去用国产的。

　　微软迅速改变策略，说也不要钱了。开始，很多大学生卸载了微软Office，下载了免费的国产的Office，但是，现在微软说不要钱了，学生又就不动了。这个效果是什么样？微软靠这个策略，使得几千万大学生很多人没有能转到国产Office使用上去。

　　微软是愿意看到中国用户用盗版微软Office？还是愿意看到用户用中国正版国产软件呢？客观上来看，我们看到微软宁可看到中国人用盗版微软软件，不愿意看到中国人用正版国产软件。这个是双重标准，一方面对自己的知识产权那么维护，但是另外一个方面，对中国的知识产权千方百计要打压它，不尊重它。中国国产软件也有知识产权，你那么不尊重他，用盗版打它，我觉得很不公平。

　　我的一个文章中也说到，某次政府采购招标的时候，政府只有这点钱，买国产软件可以全部正版化，但是只能买1/10的微软软件。微软说没关系，你买几百套算了。这个我觉得是一个很不光彩的手段，我觉得一个公司要光明正大，既然你反对盗版，你就一是一，二是二，其他的盗版，你就不能承认。不能双重标准，你不能说买一百套软件，就承认其他的一千套就是正版了，这个不对嘛。这不是一种很光明正大的事。微软存在滥用市场支配地位的嫌疑

　　[记者]:对于微软的这种行为，算不算是行业垄断的一种？

　　[倪光南]:从反垄断角度来讲，比较接近的应该是滥用市场支配地位，有这个嫌疑。微软之所以能够做这些，就是你只能用我这个产品，你适应了我的产品，用别的产品不行，有很多问题。多年以来，微软的操作系统、办公软件占据了市场的垄断地位，主要是国产软件竞争者难以进入。这种情况正在不断地改善，刚才说的Office例子，就是说国产Office可以比较好地替代它，但是还没有达到100%这种地步。我觉得微软还是有一定的优势，这个因为是它在市场上的垄断地位、支配地位造成的。

　　[记者]:现在国产软件还没有达到一个比较好的市场的接受状态，其实也是跟微软在市场上涉嫌垄断的行为也是有关系的。对于我们来讲，正常的国产软件也是够用的？

　　[倪光南]:这跟微软的策略有关，如果微软非常严格地追究盗版，我们国产软件会有很多的机会。现在国产软件比微软的软件便宜很多，而且有很多都是可以免费下载的。微软的产品很贵，OFFICE专业版都是几千。微软通过打击盗版的手段，以及利用盗版打压国产软件的策略，使得我们的国产软件难以进入市场。

　　因为人是有惰性的，软件是先入为主，习惯了就很难改变。就像刚才说的大学生市场的情况，其实大学生很容易接受新事物，下载国产软件，基本上几天就熟了。为什么不下载国产软件，继续用盗版的呢？因为微软不会去追究他。如果可以免费用，他们就不会换了。如果微软也是像对网吧一样对这个事情严格追究，那么很多大学生就会去下载国产软件，下载以后一用适应后，就会发现国产软件也很好用，微软也没什么了不起。但现在呢他有一种惯性，他觉得能用就不换了。

　　客观上来讲，微软的这种做法不利于中国正版化。我觉得微软应该转变观念，你应该很尊重中国软件的知识产权，你应该乐意看到所有的用户都要用正版化，不管是用谁的软件。都应该支持用正版，反对用盗版，不要采用双重标准。但是你不能说用我的盗版可以，用别的正版就不可以，这种出发点确实是不太好。

　　[主持人]: 对于微软的这种行为，算不算是行业垄断的一种？我国的《反垄断法》如何遏制这样的行为？

　　[倪光南]:《反垄断法》刚出台不久，还缺少很多的配套措施，目前的操作性还值得研究，现在政府也很难做一些大规模的行动。国际上,欧盟对微软、英特尔采取了措施。按理论上来讲，微软在欧盟采取的些垄断的行为，在中国市场上不会比这个少，有的时候会更严重一些。但是我们很难启动这种相应的举措，能是没有经验，需要我们法规进一步完善，我们的法规有很多跟不上的地方，我们需要不断地学习发达国家的经验。

　　很多国家把反垄断法作为市场经济的经济宪法，非常重要。如果我们没有《反垄断法》，我们的市场经济要很健康、很规范就很难说。我希望我们多学习他们的经验，更好地运用这些法规，规范市场竞争行为。

　　[主持人]:如果只从知识产权的角度看，微软怎样才能在我国既打击盗版又不形成行业垄断？

　　[倪光南]:我想微软应该采取一些主动的措施，和中国有关的部门进行联系。从去年“黑屏”事件来看，这个方式是给用户有一种感情上的伤害，这也是类似于病毒破坏的一种行为。虽然没有严格的界定，但是这种行为用户是不同意、不赞成的。所以，你为什么不依靠我们相应的执法机构去做呢？中国有相应的执法机构、有相应的法规，你不应该直接采取伤害用户感情的举动。

　　我觉得应该更好地和中国有关部门去沟通，也要听取广大中国用户的意见，反思自己有那些地方做的不够。其实他们价格、营销方面也有很多值得改进的地方，比如说微软纵容盗版的行为，再利用这样的行为对国产软件进行不公正的竞争。微软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归咎于中国方面，应该很好地和中国方面有一种平等协商的态度，共同提高中国软件的正版化率，这个对自身也是一种提高。但是不要采取一些不利于用户、损害用户权益的行动。

　　[主持人]:据您所知，微软通过哪些销售、技术等手段来控制市场？欧美等国反垄断机构对微软的主要指控是什么？微软在中国市场是否有类似的行为？

　　[倪光南]:从欧盟的经验来，一个是微软需要公开它相应产品的信息，使第三方可以平等参与市场。现在我们用的文档格式，比如说Doc文件、PPT文件，这些都是微软Office的格式，都是微软定的规范。这份标准就是事实标准，这个大家已经广泛采用了。但是你这个标准是微软定的，你没有公开，使得竞争的第三方很难和你竞争，Doc文件生成以后，第三方不知道格式内涵怎么打开它？微软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完全公开，这个就是欧盟对微软指控的一个方面，就是对文档相关信息公开不够，这个对第三方就是不公平的竞争。

　　国产Office要跟微软竞争，他们要花5、6年的时间去和微软的格式进行兼容，这个工作非常的复杂。因为你没有对方公开的信息可以参考，只有自己在那里进行研究、实验，经过很多很多次的尝试。但是现在，我们比较高兴地看到，国产Office基本上能够认微软的格式，可以没有问题地打开或者是存储为微软的格式。格式问题对竞争者已经形成了很大的一种负担。这个方面微软应该要改进，应该把相应的一些接口信息，相关的信息很好地公开，提供一个公平竞争的条件，使得第三方同样可以进入竞争。

　　第二方面，根据发达国家经验，我觉得微软的垄断性表现在捆绑式的销售上。操作系统上带了什么软件，用户自然就用了。操作系统现在已经很庞大了，比如说它带有浏览器、播放器、即时通讯系统、邮件客户端等等很多工具，现在很多用户一开机就用这些软件了，不需要安装了，这个就有天然的竞争优势。

　　微软的IE和操作系统是整合的，现在，欧盟就要求微软不要把IE整合在里面，要允许第三方的浏览器很容易地安装。微软的捆绑销售模式是占有优势的，我们也应该学习发达国家，如果我们不采取相应措施，那么和操作系统捆绑的一些软件，第三方很难进入竞争，这个我觉得也是要注意的。

　　另外还应该注意的是，我们应该对这些软件要看到一个趋势，就是通过新的应用方式和模式来销售我们的软件，这个是新的机会。如果你采用现在这种版权的方式，你竞争门槛儿比较高。通过服务收费的模式，用户开始是免费的，或者是很少的费用，立刻就用上新的软件，那么随着运用实践的提高，运用面的扩大，收费再增加起来。这个使用的门槛儿很低，不需要一次付很大的费用，最近很多杀毒软件都是用这样的方式。

　　[主持人]: 此次微软不仅仅是采取自我保护手段，例如通过激活技术等，而是拿网吧直接开刀，这其中有什么特殊意义？

　　[倪光南]:其实微软采用这个方式，可能会影响大一些。微软以前的方式比较多的是给上市公司发信，你不用我正版就把你的行为公布出去，这样会影响上市公司的市值、股票。上市公司会非常迅速的响应，跟微软公司谈判，买正版软件。为什么中国的盗版率不高呢？因为中国主要的大单位的用户不敢盗版，只有个人用户才敢使用盗版。很多个人用户、网民说中国盗版严重，他老以个人角度来看问题。我们大的单位软件，几十亿美元的订单，你个人几十块钱算得了什么?我们现在的政府、大企业都是以正版为主，软件市场的价值主要在这块。

　　[主持人]:微软的反盗版的行为，是否也说明了我们国家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做的也有不够到位的地方？我们怎么样去改进呢？

　　[倪光南]:中国是发展中国家，而且中国中西部地区还有很多欠发达、不发达的地区。总体来讲，从国民收入来看，中国目前的盗版率还是低于世界平均水平的。我觉得中国政府在这方面做得还是不错的，但是我们也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中国短短这些年内走的道路，西方的国家可能走了上百年。我们在这方面其实已经是做得非常好的，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力度是比较大的，做得比较好的，这也是有目共睹的。

　　现在的问题主要是我们宣传不够，我们的舆论往往是以BSA的导向为导向。 BSA的数据不科学，是对中国的抹黑，如果舆论一直声讨，我想微软方面声音也就不会响亮。

　　BSA的数据老认为中国的盗版率是80%，这个是不对的，背离中国客观情况，我们的舆论界没有把它纠正过来。如果我们舆论界认可中国主流的声音，软件盗版率是12%，PC这块是45%，我们的腰杆就会硬的多。但是，现在在这一块被BSA方面给压倒了，给误导了。

　　中国的软件整个的市场差不多是一万亿，如果按盗版率80%算，那中国软件市场要多大呢？所以说这个根本不对，常识判断就不对。我们不能说互联网实验室的数据都是正确的，但是这两个数据一个是公开的报告，一个是秘密的报告，一个你可以去看、可以去分析，一个是你看不见、摸不着，那么你相信去谁？所以说我认为互联网实验室的报告更加接近于中国的客观实际，而BSA的报告是大大的背离是中国的客观实际，是对中国在知识产权保护所做努力的抹杀，抹黑了我们的形象，这个是很不利的。

　　我们舆论应该坚持真理，不要受到微软广告费的引导。我们承认广告费也需要，我们也理解媒体，但是要尊重客观数据，更多的支持中国官方的报道，更多地宣传它。

　　我们大家要知道，至少还有一个报告，不是像BSA说得那么严重。我相信每个人都有判断力的，一个有数据、有方法，一个没数据、没方法，大家都会做出自己的判断。(记者崔雷 陈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