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我的留学之路”,我们为您讲述外国学生在成都的留学生活。张朱安,一个地道的法国小伙子,他15岁开始学中文,而今“蛰伏”在四川大学学习中国古代文学已经3年有余。
第一次到中国蹬着自行车逛北京
张朱安的头发是深黑色的,褐眼深邃,鼻梁高挺。他普通话说得很好,面对华西都市报记者,他习惯性地揉捏着右耳朵,“有点紧张嘛。”
张朱安的中国情结,从高中时就萌生了。读高中时,他所在的学校就开设了汉语课。虽然直到毕业也只认得不到500个汉字,但从中国前去法国读书的好友却让他颇有好感。“不如你放假跟我到中国玩玩吧?”他和朋友一拍即合,母亲也很赞同儿子出国看看。
那是2000年冬日的一个清晨,飞机早晨6点就抵达了北京。张朱安兴奋了一夜没有入睡。到了朋友位于北京胡同的家,朋友妈妈已准备好了地道的中国早餐——牛奶和鸡蛋。让法国小伙子想也想不到的是,“鸡蛋居然是放在牛奶里面的,简直太神奇了!”
吃完饭,两个小伙伴没有睡意,一起蹬着自行车去游逛了,牵引着张朱安想要进一步了解中国文化的,便是那冬季里的雍和宫、天坛地坛还有香山公园了。
一个月游览完毕,张朱安回国就读了预科文科班后(和中国预科不同,是优秀高中生进入的公立学校),在巴黎东方语言学院攻读了中文和日文的双学位。
到广州做交换生中文语言考级已过9级
10年前,第一次冬季到北京,张朱安被“冷”得够呛。5年前,他又作为中国古代文学研究生,参加了到广东中山大学的交换项目,那5个月,他说自己仿佛又到了“热带”。
全天的攻读语言,“就好像中国学生留学要突击英语,了解国外文化一样。”张朱安也在那时领悟出了一套学习中文的方法。对他来说,翻字典已经是“小case”,他通过阅读《南方周末》、看电视来了解中国语言。“语言是一种思维。”有时,张朱安觉得,中国的有些字词还是需要放到语境当中去。
前段时间,张朱安在看一本书,书名叫《书里学不到的汉语》,里面讲了一些中国的网络词汇。现在的他,完全能够讲出“囧”字、“打酱油”、“凤姐”、“犀利哥”等时髦的语言了。
前段时间,他刚参加了中国语言等级考试,“就好像中国学生去国外要考托福一样。”他考到9级,准备在明年攻下最高级11级,说更加地道的“中国话”。
在张朱安看来,中、法的考试有什么不同呢?他说,中国语言考级考了听力、阅读、综合、写作和口语,前面三项居然是选择题,以前在法国我从小就未做过选择。老师更习惯让学生对某观点写出自己的看法,而非限定了选项,限定了思维。
在川大读研究生入乡随俗就是最佳学习
3年前,张朱安是经当地孔子学院选派,为专门学习如何当好汉语教师,来到四川大学读研的。
为了自己的爱好,也为了将来的某天当个好的汉语教师,张朱安认真啃起了对与外国学生而言难嚼的《万历十五年》、《半生缘》、古书甚至佛经。朋友送了他一本《六组坛经》,这是中国第一部直接用汉语写成的禅经语录,读后,他对其中的故事深感兴趣。
平日里,张朱安是个“乖学生”,周末洗洗衣服、做做饭,义工和旅游不失为假期休闲的好方式。5·12地震后,他还志愿当西班牙国家报记者的翻译,第二天就赶到了灾区报道救援情况。成灌快铁开通后,还搭车去了郫县农科村,看那里的有机蔬菜和农家乐,感悟中国地道的民间风情。
“其实,不管是中国学生在国外,还是我们在中国,入乡随俗、与人交流是最重要的学习方式。”张朱安说,这是他10年学习中文领悟的语言学习的最高境界,他说,留学生可别在本国学生中“打圈圈”。现在,喜好交流的他有了很多中国朋友,自己也特别中意于成都人的好客与和蔼。(肖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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