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们去斗牛,夜幕降临时,我们涌入热闹的小酒馆尽情欢笑、舞蹈直至天明……
每年7月6日至14日,西班牙的北部巴斯克地区小镇潘普洛纳(Pampelune)成为冒险家的乐园,以“残忍”、“不人道”著称的西班牙奔牛节总是在这里准时开演。西班牙奔牛节的正式名称叫“圣·费尔明节”(San Fermin),因为圣·费尔明是公元三世纪的一个主教,也是斗牛士的保护神。美国大文豪海明威在他的小说《太阳照样升起》里,对奔牛节的疯狂有淋漓尽致的描述,使这个仅有18万人口的小城市因为奔牛节造就的汹涌人潮而世界闻名。
节日起源
奔牛节起源于16世纪,与西班牙的斗牛传统有关。对于当时的潘普洛纳人来说,把一群愤怒而高大的公牛从城郊的牛棚赶进城里的斗牛场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后来有人突发奇想,划出一条路线,斗胆跑到公牛前,使牛激怒和追逐,引导它们冲入斗牛场。后来,这种习俗渐渐就演变成了奔牛节(Encierros)。节庆的第一天总是由市政厅广场发出的火箭炮为序幕,在接下来的连续7天7夜里,各项庆典活动包括民间音乐、舞蹈、酒会等等,人们总是通宵达旦地尽情享乐,白天则兴趣盎然地参加奔牛节的活动,享受被牛追逐的刺激感受。
夏日狂欢的序幕
城市里的自动售票机里的票子已经全部卖完了,大街小巷挤满了汹涌的人流,有当地的西班牙居民,更多的是来自西班牙其他城市和世界各地的所有爱好狂欢的游客。被人们形容为“世上你能玩得最快活的一周”的圣·费尔明节每年准时在7月6日至14日的潘普洛纳举行。人们聚集在城市的人行道上,无论认识还是不认识的,都互相谈论着斗牛的话题,开着各种各样的玩笑,让西班牙人热情奔放的本性尽情流露,甚至一边沿街散步一般高谈阔论,让节日的火红气氛变得更加生动。
从法国朗德省的Saint-Vincent-de-Tyrosse到Céret,节日的气氛一路烧到Bayonne,Dax,Nimes和Arles,法国和西班牙交接的巴斯克地区都跟着沸腾起来了。所有的巴斯克城市都秉持着简单而恒定的规则:每个城市都围绕着节日期间的一个或多个斗牛节目安排各种活动,摆出大片的露天座位,搭出大量的临时帐篷(Casetas)建成的临时酒吧和餐馆,以迎接来自各地的狂欢游客。这些小帐篷向马路敞开,有一个大外间供人们或坐、或站、或唱歌、或跳舞;一个内间摆放着各种美味的西班牙风味点心、酒、饮料,各种各样的赛维亚小菜“tapas”、可口的Sangria开胃酒。这些小帐篷用铁架搭建,盖上帆布,里面都有木质地板可供人们跳舞。人们可以在节日的夜晚随意串门、走动,唱歌、跟着音乐节拍在街头跳舞;如果觉得累了,可以在随便哪间俱乐部坐下来休息一下,喝点什么,如果饿了,随时可以买些点心垫垫饥。节日的街头,随处可以买到奔牛节的宣传画以及参加奔牛节冒险必备的红色小领巾。
节日中的斗牛节目根据时间分成两组,早上的普通斗小牛表演(Novillada)和下午最惊险刺激的奔牛活动(Corrida),人们更加向往于参与下午的生死游戏,因为早上放出的都是小于4岁的小壮牛,攻击力相对较弱;而下午放出的大公牛都是攻击力惊人的名种牛,事先都会在宣传资料上预先通告。
疯狂而残忍的游戏
随着7月7日早上8点准时的鸣炮仪式,在接下来的七天七夜当中,各项狂欢活动都随之展开。年轻人更是通宵达旦地享乐,白天则尽情感受被牛追逐甚至攻击的刺激感觉。
奔牛(Encierro)是圣·费尔明节的高潮节目。每天清晨8点,小城就一年一度牛追人的游戏就开始上演了。这是一个疯狂的节日,只有疯狂的西班牙人才会想出这样的玩法。位于潘普洛纳市旧城区的“奔牛之路”其实是一条狭窄的石板街,全长848米,巷道狭窄,奔牛节当日通常两旁会用双重围栏隔开,供被牛追逐的人在危急时“骑墙”躲避之用。
奔牛开始的时候,成千上万来自全国各地甚至全球各地的奔牛爱好者挤满了街道,重达500公斤的大壮牛从牛棚里冲出来以后,4分钟内就能达到时速24公里,在兴奋而杂乱的人群当中狂奔,常常造成人仰牛翻,险象环生,难免会有人受伤甚至送命!人们穿着刺激奔牛的统一行头——白衣白裤,腰系红腰带,脖系红领巾,那随身体晃动的一点点红,就是刺激公牛追逐的导火线。直至今日,已经有十多人死于这场疯狂的追逐游戏,被牛角严重刺伤的事故也已经达到200多起了。但是,人们明知有危险,还是受不住诱惑,希望感受那种生命的刺激。整个奔牛节则以所有公牛都被引入斗牛场而大功告成。
参加奔牛活动要诀
看地形:须提前一天到奔牛地——石板街实地查看地形,尽快熟悉;找逃路:牛刚出栏时,身体要时刻处在牛的侧面,避其锋芒;尤其要观望两边的栅栏,找好逃生之路。
测体力:奔牛需要约半小时,如果非耐力或者竞赛型,建议你享受“参与就是胜利”的精神,不必硬撑到底。
选对鞋:提前准备一双防滑鞋,石板街路面很滑,如果下雨就更滑了,所以穿上防滑鞋增强鞋子与地面的摩擦力,能有效减少滑倒。
跑:奔牛时千万不要半途停下来,那样不仅自己会被牛撞到,也会危及他人;
看:看准牛奔跑的方向,千万别在牛角前晃悠,阻挡它的奔跑路线,否则尖尖的牛角可不留情;
趴:如果你摔倒了,就趴在地上,不要试图爬起来,因为站起来反而更容易被锋利的牛角刺到身体要害;
躲:牛刚出栏,势如破竹,须保持高度警惕,万一情形不妙,一定要躲得越快越好、越远越好,“骑墙派”最安全了。
(来源:法国欧洲时报 编写:劲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