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7日,德国《明镜》周刊的封面上,是一面中国国旗形态的帘布,一位中国女性的面孔正拉开帘条向外窥视。封面故事的标题是:《黄色间谍》。报道指责在德国发生的许多工业间谍活动和中国有关。11月10日,中国留德学生团体联合会、全德华人社团联合会等在德华人组织,在汉堡《明镜》周刊总部前举行示威,并递交了题为《我们不是“黄色间谍”,而只是来自中国的人》的抗议信。
近两年来,《明镜》周刊发表了不少有关中国的不实的负面报道,如2006年9月的封面文章《来自远东的入侵——为了富裕的世界大战》,如《中国木马入侵总理办公室电脑》的“独家新闻”等。这些不实臆断的报道,严重伤害了中国的形象,给旅德华人带来严重困扰。克姆尼茨大学的留学生被诬为“间谍”,照片被刊登在《明镜》周刊上。当地华人发出的要求澄清事实的稿件,却都石沉大海。
面对华人的抗议,《明镜》周刊发言人解释,《黄色间谍》的标题是《明镜》常用的一种“隐喻性激化”的手法。这种解释是站不住脚的。众所周知,《明镜》周刊此文所用的“黄色”一词,有着明显的“肤色”特征、明显的“种族”特征,文章中这一词汇的运用,有着明显的种族指向和歧视色彩。在德国法律中,种族主义、种族歧视的宣传是被严格禁止的,《明镜》周刊的报道犯了这一大忌,滥用了“新闻自由”。
在德国,华人属弱势族群,本当受到社会的悉心保护。然而,《明镜》周刊却运用主流话语强权,对这一弱势群体进行捕风捉影的舆论迫害,给他们的工作生活造成严重困扰,而且不容澄清。这种单向而片面的“新闻自由”,已经近乎舆论煽动了,让人不禁联想到德国曾经发生过的社会悲剧。
《明镜》周刊还对中国文化进行了肆意的歪曲和贬低,把中国文化说成具有侵犯知识产权传统的文化。这种缺乏文化包容、文明理解和互敬的说法,有违当代文明的基本价值,有违对他人自由权利的基本尊重,是一种典型的文化自大。而文化自大往往是种族主义、殖民主义一类精神沉渣泛起的前导,是近代种种社会悲剧的酿造者。
近年来,西方一些国家多次掀起所谓“中国间谍”的波澜。尽管这些沸沸扬扬的臆测,往往经不住事实的推敲、法律的查证,但这种舆论“定罪”的做法,已给当事人造成严重的伤害。在此类事件背后,是西方某些人的一种心态,即中国没有能力、乃至没有权利获得经济进步和发展。如果中国取得了一些成就,就一定是“偷来的”,或用《明镜》周刊的说法,是一种“入侵”,是“为了富裕的世界大战”。发展的权利对所有国家是平等的,追求富裕的愿望对全人类而言是共同的,是天赋人权,不可褫夺的。中国理所当然地享有这一权利,而且,中国的发展也不是任何“疑人偷斧”的猜忌心态所能阻止的。
(作者为人民日报海外版高级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