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踪迹遍布全球。不过,人们迄今未在这里见过她们。最初是当地3家报纸有所觉察,于是进行连篇累牍的报道。最后的事实有些出人意料:在巴克乌这个位于东喀尔巴阡山南面的不起眼的罗马尼亚城市里,活动着250名中国女工。再过不久,这样的女工会增至数千人。当地居民难以想象,为什么巴克乌会成为世界上某些人的梦想目标。因此,所有人都相信这当中一定涉及不法勾当:奴隶、贩卖人口,或至少是有组织的倾销。不过,最终什么也没发现。
“其实,这里一切都是合法的。”这家名为Wear的制衣厂的经理索伦·尼古拉斯库说。这是一家专为西方大品牌加工生产的服装企业。“我们都很喜欢这里。”来自福建省的36岁女工袁媛(音译)说,“这里熟人多,彼此能有个照料。工作条件也不错。”
在巴克乌出现中国女工有其理由。近年来,罗马尼亚的纺织业面临重重问题。尼古拉斯库抱怨说:“我们雇不起这里的那些合格工人,他们要的工资都很高。”按照罗马尼亚的法律,外籍工人的最低工资至少要达到该国平均工资水平。260欧元是眼下罗马尼亚的最低工资,但仍比这些女工在上海时的工资高许多。
位于巴克乌的这家制衣公司根据中国的模式建成了一个“居住工厂”:每6人一间卧室,另有很大的活动空间,里面有乒乓球台、电脑,每个周末还有舞会。这些中国女工勤劳能干,遵守纪律,尼古拉斯库对此很满意。
在这座板楼林立的东欧城市,街上跑的大多是破旧的汽车,偶尔疾驰而过的高级轿车也都打上了意大利的标识。当地一家报纸的主编说:“她们一定是8月份才来的。以前这里只见到意大利人。”年轻的罗马尼亚人过去为这些意大利投资者工作,但由于工资一直没有上涨,昔日的廉价劳动力如今都转战西欧了。(来源:《青年参考》援引德国《法兰克福评论报》 Norbert Mappes-Niediek/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