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3月24日电 到日本,去留学,去结婚,去挣钱,去创业……人们怀着五彩缤纷的理想和梦幻,从湛蓝的天上,从碧蓝的海上,踏上了这块扶桑之地。然而,人在域外追求、实现自己理想的道路上,并不总能如愿,有时会发生“目标偏差”。日本新华侨报网24日刊文讲述了一位上海男子在日本追求理想,却在遭遇爱情、友情危机后锒铛入狱的悲惨经历。
文章摘编如下:
● 情。爱情、友情、热情。应该说,他是一个重视感情的男子汉。
他,原来在上海一家宾馆工作。他的英语很好,更擅长口语。然而,“英语好不等于护照好”,他的女朋友这样说的,并且把这种看法付诸于行动,不顾多年的恋情而投身一个美国人。
在现实的爱情礁石上碰撞后,他怒不可遏,把这个身材比他高出两头的美国人“约”到一个公园后,出手痛打一顿。这个美国人抱头鼠窜,向警方诉说“中国功夫”的厉害。结果,上海市公安局虽然手下留情,还是把他拘留了15天。
出走。爱情失意后,他决意出走东瀛。调换环境的同时可以调适心情。和大多数来日本的中国人一样,他也是一边在日本语学校读书,一边打工维持生计。所不同的是,他喜欢参加社会活动。特别是遇到有日本人和留学生交流的活动,他都尽可能地参加。
一次,在这种“国际交流”的场合,他遇到了一位名叫直子的日本女性。直子年轻的时候从地方上京,在亚细亚大学经营学部读过书。那时,校园里有许多来自台湾的留学生,直子和他们接触交往后,感觉到外语的重要性,曾经花费很多时间学习英语。现在,直子面对这个中国人,自信地用英语和他交谈,最后竟然发现自己完全不是对手。用直子自己的话说:“失败了。”
语言交谈上的失败,不仅没有切断两个人的交往,还萌生了新的感情。但是,当他向直子求婚的时候,直子犹豫了。从年龄上说,直子比他大10岁;从家庭上说,直子虽然已经离婚多年,但还有一个正在澳大利亚留学的儿子。此外,直子的亲属大多反对这桩婚姻。
出人意料的是,直子的儿子出面劝说母亲。儿子说:“妈妈,中国有那么广阔的土地,有5000多年的历史,从那里出来的人一定是好人。你就和他结婚吧!”直子听完这番话,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淌。母子之间,比感情更重要的是理解。直子决定和他结婚。
应该说,他也是重视感情的。尽管他婚后和直子在宇都宫生活,但当他在上海的邻居家的一位女婿小张来到东京的时候,他还是接受了老邻居的委托,真心用力帮忙。他特意从宇都宫给东京的朋友打电话,让朋友把小张介绍到赤坂的一家俱乐部里打工。
● 理。感情世界是个充满挫折的世界。这里,需要讲理,还需要理性。
婚后的生活是甜蜜的。夫妻俩曾经一起到中国旅游,直子亲身感受了中国的辽阔。他的母亲也曾到日本探视,感受了日本社会的生活便利。直子的老父亲酷爱中国文化,最喜欢讲《论语》,再加上对女儿疼爱,便每月给女儿的帐号上汇入7万日元,以帮助这个新的“国际家庭”。
不久,直子的母亲去世了。中外一样,女儿都是父母的“贴身小棉袄”。直子执意要搬回娘家,以照顾年迈的父亲。他呢,觉得“倒插门”女婿的生活不自由,便只身到松本市一家工厂去打工,几个月回家一次。这期间,他没有给过妻子钱,也没有告诉过妻子自己每月能够挣到手35万日元。反之,用分期付款的形式,买了一辆小汽车。
在东京的小张觉得“东京大,居不易”,又给他打电话请求帮助。看在老邻居的情份上,他又把小张介绍到自己打工的工厂,并和自己住在同一间宿舍。很快,他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小张。身为独生子又在体育学院毕业的小张性格暴躁,到工厂一个月期间和周围的4个人都发生了矛盾。他从中劝说、调解,反而受到小张的责怪。
这时,他还发现小张常常在夜里出去打两、三个小时的电话,回来后兴奋异常。于是,他来了一次跟踪追击外加窃听,终于得知小张是在给东京的一位“情人”打“热线电话”。他坐不住了,认为上海的老邻居既然把女婿小张托给他照顾,就是对他的信任。他不仅要帮助小张找工作,还要监督小张是否安分守己。现在,发现了小张的不轨行为,自然不能放过。他一面指责小张,一面写信把情况告诉了在上海的老邻居。
他这种“责任感”是否有必要,这里姑且不论。但是,对于成家的男人来说,一旦自己在外面的“隐私”被揭露后,总是要暴跳如雷的。小张要报复他。夜间,小张通宵看电视,搞得他无法安睡;白天,小张趁他不在的时候,把贵重的音响都给搞坏,使得他破费钱财。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一些,都写出来实在有些浪费笔墨和篇幅。至少,我觉得,他们是两个没有长大的男人。
他呢,认为对小张讲理讲不通,不如就采取“告发”的手段。小张是超期滞在者,还伪造过签证。这样的人,警察如果知道了,还不把他强制遣返回国吗?他凭着这种信念,在去年6月26日来到松本市警察署。他不知道,在外国人超期滞在者没有犯罪的情况下,日本警察即使了解到他们的真实身份,有的时候也不采取逮捕行动,抓“黑”是一般是入国管理局的工作。反过来,如果外国人超期滞在者有盗窃、伤害等犯罪行为,入国管理局即使知道了,也常常是让“举报者”先向警察投诉。这是一种“分工”,或者说是“铁路警察——各管一段”。正因为这样,警察并没有为他的“告发”而出动。他大失所望。
那天夜晚,小张又和他吵了起来。用他的说法是:“我受到了小张的暴力。为了保护自身,为了让警察到来,我‘被迫’用榔头打了他脑袋两下。看到他要倒下后要抢榔头,我为了自卫,又用刀扎了他胸口一下。结果,他住院8天。”
鲜血。手铐。这是理性丧失后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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