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12月23日电 《日本新华侨报》不久前在华人读者中进行了一份问卷调查。其中有一个项目是:请填写3个你最喜欢的国家和3个你最讨厌的国家。他挥笔了,填写得着实出人预料之外。因为,他在最讨厌的3个国家中,首先填写了“新加坡”。为什么?一个在日本的华人为什么会讨厌新加坡?顺沿着这个问号,记者开始了前提为不公布姓名和具体时间的采访。
养殖鳗鱼的失败
他是中国福建省福清市城头镇人,今年29岁。他上面有一个哥哥,在家乡从事房屋装潢工作;他下面有一个妹妹,已经出嫁了。
农村人,搞装潢。这在20年前的中国是不可设想发生的事情。但是,眼前却有这样的现实。从中,人们或许可以感受到中国社会的巨大变化。
他呢,原来是在家乡从事油漆工作,是哥哥工作中的有机组成部分。后来,日本的一些商社在附件大量收购鳗鱼,他也就乘风顺流转向,开办起个人的鳗鱼养殖场。那段时光,日本人显得很有钱。收购一吨鳗鱼,出价是18万元人民币。
试算算,一口深2米、面积为15万平方米的养鳗塘,一次可以放进两万多条鳗鱼苗。那时,每条鳗鱼苗的价钱是11.5元人民币。收获的季节,每口养鳗塘可以出产五到六吨满于。这是何等高额的收入!
当然,先期投入也是非常可观的。兴建一口养鳗塘,需要投资人民币150万元左右。由于这是日本商社定的货,销售出路没有问题,中国的农业银行和信用社也就肯于贷款了。
谁知,大商业帝国日本也不是日日都好。那些商社收购鳗鱼的条件越来越严格,甚至可以说越来越苛刻了。说到底,他们是要压低价钱。最后,每吨鳗雨的价格竟然跌落到7万元人民币了。
屋漏偏逢天下雨。他的鳗鱼养殖场,突然瘟疫流行,眼看着那一条条活蹦乱跳的鳗鱼苗,在水中游动的越来越慢,最后是鱼身渐渐倾斜,鱼肚终于朝天了。
不知有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和妻子守护在鳗鱼养殖场,像照料一个生病的婴儿那样,精心照料着这些传染上瘟疫的鳗鱼。投放药物,频繁换水,送走死者,抢救生者……
但是,苍天无眼。最后,他的40万条鳗鱼苗都慢慢地死去了。随时,如果用金钱计算的话,是120万元人民币。
面对着这个数字,他那本来就消瘦的身躯更加消瘦了;他那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更加模糊了。开办鳗鱼养殖场的时候,他曾想,如果赚了饯的话,可以说我们祖祖辈辈也没有赚过这样多的钱。关闭鳗鱼养殖场的时候,他真正感到的是,我们祖祖辈辈也没有欠下这样多的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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