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人功力 来自训练
江平说,他在金融衍生品上的功力来自过去的严格训练。在斯坦福大学读金融学博士期间,他太太生小孩,为了补贴家用,他在学校找到一份工作,辅导读工商管理硕士学位的学生。“这份工作,既辅导了学生,也锻练了自己。”
他说,指导这些硕士生并不轻松,要经常批改考卷。学生在做金融衍生品题目时需要理论联系实际。“他们自己从市场中找实例来应用衍生品理论,答案是五花八门。”
做为教师,他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批改完所有的试卷,感到压力很大。“它逼着我去研究金融衍生品,以便快速批改学生的试卷。”这样,他做过大量演算和识别图形,他能够对着满页纸的运算,一眼看出结果是对是错。“最后,我练到只看图形,就能估计出价格多少,结果和实际价格相差无几。”
“理论在我身上已经成为一种生物直觉。”他认为,这种生物直觉对他后来的投资生涯发生重要的影响。
墨西哥币 成突破口
江平说,1994年12月,墨西哥比索贬值,李曼公司损失惨重,信用被降级,一度谣传要破产。拉美外汇交易部的人几乎全被解雇。江平因为执意要做一线交易员,便被指定去做墨西哥比索。“我没有资本投入,没有客户,没有与墨西哥政府或企业联系,甚至连固定的座位也没有。”
江平决定从衍生品着手。芝加哥的比索期货与银行间比索现汇相关,同时也与墨西哥利率相关。华尔街许多银行雇用数学博士设计模型供交易员从中套利,他却凭着对衍生品的熟悉,不用模型,仅用两个电话,在两个市场间来回交易。同时,他对银行间比索期权市场进行研究,发现长期比索期权价格,严重低估墨西哥利率的不确定性。他以此为契机,做多比索长期期权、做空比索短期期权,在短短一年内将李曼公司拉美外汇衍生品带入市场前五名。
1997年的亚洲危机和1998年的俄罗斯危机期间,他的竞争者大部分未能生存。李曼公司内部困难重重,市场又谣传李曼要破产。但是,江平主管的拉美外汇部门却一度占到市场份额的一半。“有时我不上班,拉美外汇衍生品交易几乎停盘。”因此,江平被提升为高级副总裁。
2001年,他经过对墨西哥利率市场的数年研究,发现墨西哥仍然存在机会。于是,他开始从事墨西哥利率曲线及利率基差的交易。“我的对手是华尔街的大银行。”但是,随着仓位的增加,许多金融机构连手,试图将李曼公司击溃。“我用小量资金进行试探,但每次都被他们打败,遭受损失。”
后来,他采取边打边退的手法,小批量上去,但是不护盘,双方来回拉锯。为了保持实力,他分散资金,争取在夹在其它市场上赚钱,以支持墨西哥的市场亏损。“如果总的投资不能赚钱,我就不能生存。”
2002年开始,他买进的数量开始增加,对手感觉到压力。当年下半年,他开始反击,接下来一年中每月从墨西哥赢利近千万美元。2003年底,他以少量资金将一家大银行困于泥潭。
中国市场 收益丰厚
作为一位来自中国的留美基金经理,江平一直关注祖国的经济发展。2001年,他对在海外上市的中国公司进行研究,发现中国公司的股票被严重低估。“我投资中国石油(PTR)比巴菲特要早。”
2000年,全球股市下跌,当时中国最大的石油公司中国石油的市盈率(P/E)仅为5到8倍,而美国最大的石油公司美孚石油(XOM)的市盈率是16倍至19倍;前者分红率是8%到11%,而后者仅为2%至2.5%。“我看好石油行业的整体。”很显然,前一公司更好,但被严重低估,于是,他对该公司进行了投资。“但是,中国石油的价格两年没动。”
2003年3月,股神巴菲特投资中国石油的消息被媒体披露,许多投资者跟进,导致股票狂涨,价格增长许多倍。不久前,巴菲特对中国石油减仓,但是股票价格却持续上涨。江平认为,如果中国石油股票价格下调的话,仍然具投资价值。
1997年和1998年,美元兑人民币达到8以上。由于一系列新兴国家货币发生危机,市场上流传人民币必须贬值。但是,江平却认为,美元会贬值,而人民币却会上涨。“这在当时被认为不可思议。”现在来看,他的预测完全正确。
2000年,江平认为,中国的房地产根本不用促销,将来一定会增值。于是,他开始投资中国房地产,现在,这些房地产都升值好多倍。
2005年,中国股市持续熊市,投资者怨声连连。江平却敏锐地意识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投资机会已经来临”。当时,许多优质股票市盈率不到10倍,而赢利每年都增长两到三成。银行利率不到2%,巨额存款有可能转入股市,大量外资为炒作人民币升值也透过种种渠道流入中国。结果,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正确。
[上一页] [1] [2] [3] [4]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