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地对“阿Q”被《雪山飞狐》在高中语文课本里挤掉,引起一片争论,这争论主要是金庸取代鲁迅和武侠小说编入课本问题。
事缘北京新学年起,一些高中语文读本将《阿Q正传》删去,改以《雪山飞狐》代替,同时删掉的还有古诗《孔雀东南飞》。
其实,以金庸的武侠小说选编入高中教材的,不自《雪山飞狐》始,以前亦曾选编过《天龙八部》。高中语文读本原选编入的鲁迅作品,如《祝福》、《纪念刘和珍君》、《药》等篇,亦都已被删除。朱自清的《背影》和《荷塘月色》,早就在高中课本中消失了,而古典作品被删的又更多。
据北京版语文教材主编表示,把金庸小说推上教材,主要是个“侠”字。就去鲁引金,我无意趟这片浑水,《阿Q正传》和《雪山飞狐》,早年我亦读过,两人各有表达的主题,各有各的风格,亦各有其可读性。
若以现代高中学生来说,相信他们读“飞狐”比读“阿Q”投入,阿Q只会欺负小尼姑,给别人打了也只会说给孙子打了。《雪山飞狐》则故事性强,不过两部作品的构思和所表达的完全不同,不应相提并论,无妨将两者并容。
金庸的小说以刻划人性见称,《雪山飞狐》的歹角是田归农,但仍不及韦小宝可憎。正是:
一
号是飞狐名一刀,侠行义胆薄云高。放眼江湖情不再,浪花淘尽人中豪。
二
阿Q让位本平常,武侠情仇落课堂。还好小尼姑未老,缁衣脱却换红装。(摘自《澳门日报》;胡晓风/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