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存在两个“日本”,一个是面向有钱的中国购物者,另一个面向低技能的中国工人。
许多日本人都着力营造社会平等的氛围:开保时捷的会善意地把车子藏起来;有钱人的房子往往毫不起眼;在最高档的百货商店,连“电梯女孩”都会受到彬彬有礼的对待。
但是,日本对待其隔壁的新富——中国的态度,却不是这么回事。本月发生的两起事件,暴露了日本官方对待中国人的“双重标准”。日本从7月1日起,放宽了对富裕的中国游客的签证要求。新规定没有明确说明中国人需要有多少存款才能申请到签证。但只要他们拥有信用卡金卡,并且是收入可观的专业人士或公务员,就可以随时造访日本,尽情地购物。
不过,在日本工厂干活的中国年轻人,不会得到这般贵宾式的待遇。据日本共同社7月5日报道,通过由日本政府赞助的研修生项目来到日本的外国研修生中,去年有27人死亡,其中21人来自中国。该项目面向发展中国家,过去4年里平均每年引进9.4万工人,大多数来自中国。
这27人中,有9人死于心脏病或大脑疾病,4人死在岗位上,3人自杀,还有人死因不明。数天前,官员们证实,在2008年,一位月加班时间多达100来个小时的31岁中国研修生,是“过劳死”,而不是如最初报道的死于心脏病。
由日本政府5个部门组成的日本国际培训合作组织,拒绝讨论此类死亡事件。但日本非政府组织外国研修生律师联络会的安彦女士说,许多外籍劳工为了不多的报酬而加班加点——这得到了雇主的鼓励,可以说他们是累死的。她说,死于心脏病和其他与压力有关疾病的二三十岁外籍劳工的比例,是日本同龄人的近两倍。“日本是亚洲最富裕的国家,但这个项目是在把中国穷人当奴隶一般剥削。”
日本人口萎缩是造成上述两种现象的根源。随着国内消费的下降,日本需要有钱的中国游客帮助其提振经济,而低技能的中国研修生可补充工厂的人手不足。赴日中国游客和劳工人数均在增加。
其实,日本人口形势越恶化,毗邻的中国对其就越有用。但眼下,若论日本的好处,许多中国人会说他们喜欢日本货。单单这一点,可不会成就一段恒久的密切关系。
(英国《经济学家》网站;译者: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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