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4月26日电 香港《大公报》26日发表社评《金融改革渐动 中国宜早部署》。社评认为,世界金融体系改革渐动,中国应探讨如何应对由此产生的挑战与机遇。中国应把握时机,参考欧美方案而及早推出符合国情的本国方案,同时还要防范海外改革可能带来的影响或冲击。
文章摘编如下:
日前的20国集团(G20)财金官员会议,讨论了世界财经面临的两大难题:在宏观上如何维持经济复苏,在微观上如何推进金融体制改革。结果在两方面都没有明确结论,反映全球要统一行动并不可能,故各国只能自行处理有关事宜。
最近世界经济复苏前景似稍见好转,国际机构提高了全球增长预测,但有两大事项必须进行,一是退出刺激经济政策,二是通过改革维持长久的金融稳定。对于退出问题,G20的基本论调是由各国按本身情况自理,因此只提出一些基本原则作为指引:即要兼顾财政稳健、价格稳定、金融稳定、创造就业和减少贫困等。这里面便包含着矛盾:要照顾前三项便适宜早退,要照顾后二项便宜迟退。故退出要恰当平衡维持稳定与增长的不同需要,而这只能随机应变而行事。
相比下,各国在金融改革上的分歧更大。之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提出了一些改革银行体系建议,包括征收两种金融税项:稳定费和活动税。前者集资作为紧急拯救基金之用,目标是实行银行系统自救而不必政府花钱;后者则由银行利润及高管薪酬抽取,以壮大上述基金及抑制过分投机。
对此G20中有两派意见:英美法等金融重灾区赞同,以免国家再为救急付钱,但加拿大、日本等则反对,认为金融体系较好时无必要由加税来增加负担。结果亦只能如退出政策一样各行其是:美国表明会实行征收税项,加拿大等则自然不会跟从。
中国经济强劲复苏,且货币及楼市收紧正在进行,主要问题是外贸顺差大跌,故财长谢旭人在会上提出要反保护主义,为中国争取出口保障。他还提出发达国退出时要考虑对发展中国家的影响。这只是个外交高姿态:发达国已自顾不暇,且早退迟退会有不同的影响,令实行时难于抉择。发达国早退会削减发展中国家的外需,迟退则易做成新一轮世界市场不稳定,且若迟退引致欧美发生主权信用及货币危机,其破坏力将非同小可。
世界金融改革对中国影响同样重要,由此可带来国际金融业的新形势。中国对IMF新税似未明确表态,只是由央行行长周小川提出要按各国情况,采取合适的救助成本分担方案。他又要求加强国际金融监管,制订合理有效的统一标准,并提出要从多方面加强监管,如完善会计准则及资本充足率要求,提高市场及产品透明度和强化对衍生产品的监控等。无疑,IMF提议设新税种可谓用心良苦,但会否见效或产生不良副作用(如道德危机等),则有待进一步探讨。
最近世界金融改革有了新动力:美国总统奥巴马基于国内政治考虑,正力推金融改革方案在国会通过,使能成为继推过医改方案后又一历史性成就。美国方案牵涉面广而具深度,足可带来较根本的金融体制变化,其国际影响自不容忽视。
中国也应探讨如何应对由此产生的挑战与机遇:在新规管下中国金融发展的滞后劣势大减,而参与制定国际新标准的机遇则大增。故中国应把握时机,参考欧美方案而及早推出符合国情的本国方案,同时还要防范海外改革可能带来的影响或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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