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9月8日电 香港《大公报》8日刊出社评《中国宜多参与制定金融新规》说,中国应密切注意在未来金融游戏规则制订中争取更多话语权。20国集团会议承诺增加中印等新兴国家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投票权,但仍不会改变该组织受西方尤其美国控制的事实,其运作仍多按西方模式及思维而行,故中印等必须通过更多的其它渠道,来为新兴经济争取应有权益。
文章摘录如下:
日前在伦敦召开的20国集团(G20)财长及央行行长会议,讨论了一系列的稳定全球经济及改革金融体系议题,好为稍后在美国举行的G20峰会做准备。一如过往,会议在争议及分歧中仍能就一些重大议题取得原则性协议,使国际为抗衡危机的财经合作取得了新进展,应是值得称许者。
目前,各主要经济体在经过一年多的调整后,似有趋稳迹象,然而除中国外不确定因素尚多,触底尚待确认,有否复苏就更难说,故各国仍强调要继续刺激经济,直至复苏有了保证才可转变。
另一方面,亦有不少人担心退出刺激的安排,建议及早予以讨论,使能协调有关的行动。事实上退出要面对的困难很大,主要有:(一)退出决策难定。选择退出时机是个很大的技术难题,作退出决定则是更大的政治难题。
(二)泡沫困扰。刺激方案对推动实体经济的效率,似低于催生资产泡沫的,故很易做成“滞泡”现象:即经济仍处呆滞状态时泡沫已胀大,令调控政策进退两难,且退出亦更难操作:这会戳破泡沫而做成冲击。
(三)国际协调难度高。各国情况不同,复苏步伐及走势不一,令退出策略亦难于统一。早复苏早退出的国家,还可能妨碍其它国家的复苏。如中国先站起来,固可通过入口回暖拉动一些国家(尤其自然资源出口地区)的增长,但也可能引发商品价格以至利息回升,不利于全球复苏。
G20会议还讨论了多项强化金融体系及其监管的措施,虽然具体细节尚待确定,但就一些大方向已取得协议,包括:(一)加强对银行的资本金要求,并提高资本金与资产比例以降低杠杆率,从而增大银行的对抗风险能力。有不少银行(尤其欧洲的)通过发放次级及混合证券来充当资本,这些做法或将受到限制。此外,通过账外项目放贷形成的“影子银行”,是引致杠杆率过高及触发今次危机的元凶之一,故也将受到限制。(二)提高金融机构所须承受风险的程度。机构要为本身的倒闭做好安排,即拟定所谓“生前遗嘱”的相关计划,从而减少金融体系及政府要承受的风险。同时,银行须保留部分重新包装出售的证券化产品。此乃针对因过度证券化而引发今次危机所做出的监控措施,银行既要承担更多风险,在创制有关产品时自会较前审慎。
(三)对银行家薪酬及花红设立严格监管机制,并要求回报机制更合理更透明。欧洲对此事尤为积极,认为薪酬体制不当是引发危机的因素之一,故坚持要加以改革,但在英美反对下未能为薪酬等订出上限。
以上各项的相关细节,仍待研究及协商确定,但总体来说已针对主要的危机诱因,做出了合适的强化监管措施,从长远看对降低全球金融体系的系统性风险应有所帮助。对这些发展,中国内地及香港应密切注视,并检讨本身体系以备做出调整,和在协商中提出意见,使能在未来的金融游戏规则制订中争取更多话语权。
G20会议还承诺增加中印等新兴国家在IMF的投票权。表面上这是个进步,但其实是鸡肋:中印等稍增代表权,仍不会改变IMF受西方尤其美国控制的事实,其运作仍多按西方模式及思维而行,故中印等必须通过更多的其它渠道,来为新兴经济争取应有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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