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几位女职员,都相貌娟好,身形挺秀,装扮入时,男同事要追,她们都很有礼的情态和蔼却面容端肃地婉拒,男同事也一一知难而退,宁可公余相约去蒲酒吧夜店“沟女”在外面找女友,也不要“吃村边禾”,在自己工作地方被女孩嘴藐藐瞧不起,甚或偶尔组队赴澳门寻花问柳高消费回来后细声讲大声笑,女职员继续摆款端庄跑出来受人景仰,男女都如此相处坦然相安无事,成了各自一批典型“港男”、“港女”,大家努力去蹉跎岁月。
试过作亲切关心状问一问本写字楼之花的女秘书,她说,职位不高,月薪偏低,身高没过我一个头,西装行货不是“亚妈梨”,面容风度不是梁朝伟、吴彦祖,谈吐不是陶杰、许冠文,住不是渣甸山,驾不是林宝坚尼,每日午餐不是半岛嘉麟阁逸东二楼,而是广东道德发牛丸,更多数是叫外卖叉鸡饭……如此条件任何一瓣不合格与之相交恋爱会被所有女同事女亲友瞧不起,有没有情饮水饱不饱在其次,更重要的是令本人没有面子。
男同事说你们什么“新鲜萝卜皮?”要咁矜贵“飞市”不如去找个老细级咸湿老头子,本少爷有自尊何必阿谀,而阔绰的有钱咸湿老头并不多,要找机会做人外室小蜜亦不易,有个写字楼全层之花宁愿自放谣言说她原来是不喜欢男人的“同性之恋友”,以执回一点为何做孤身女侠的面子。
衍生此等现象,全然是人们金钱物质虚荣先行之后果,女的要现实,稍有骨气的男人也很现实,发展结果不但男人北上求伴,女的也有北上寻“沙漠雄雁”、“北地旱鸭”。有一天这批精英男女无缘由地全写字楼普通话对白,说得多高兴,究其原由我们这些老世界过来人看在眼中不禁内心暗笑,各自寻芳变出个语言文化大交流,大家都“心照”竟有些男女融洽的戏剧性,心想落得个“如此田地”不如返古复旧,回复世纪前之盲婚哑嫁,或者更有多些幸福家庭。
(摘编自香港《文汇报》 作者:阿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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