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炸酱面馆开张。 中新社发 中华文摘 摄
中新网10月13日电 香港《大公报》发表艾京撰写的文章《北京炸酱面》说,炸酱面之于北京人,正如羊肉泡馍之于西安人,成了他们到异乡后解乡愁的一种美食。
文章摘录如下:
作家刘心武到了美国,最想吃的正是这毫不起眼的炸酱面。有一次刘心武与一位在“文革”期间蹲过七年大牢的老干部闲聊天时问:“饿极了或勉强咽著极糟糕的食物时,脑子里热腾腾香喷喷浮现著的食物是哪里样?”刘心武又写道:“因为这位老同志,本是搞外事工作的,想必灯红酒绿的宴席上的佳肴,最能够引起铁窗中的他的浓酸的回味。”刘心武一开始猜的是烤鸭、涮羊肉之类,但答案令他意外,这位老干部最想吃的居然是炸酱面。他继续写道:“人在沙漠中渴望生命之绿,脑海中未必浮现出风景名胜地的修林竹茂,很可能油然地显现着家乡最平凡然而也是最生动的一角绿野。”老干部在大牢里想起吃炸酱面的道理恐怕也莫过于此了。
我原先在北京的大院儿一位邻居老孙头儿,是专开部长小车的司机,这位老孙头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日三餐都离不开炸酱面,而且还吃不腻。面条都是孙大娘亲自抻(音chen)出来的,从来不吃粮店供应的机器切面,老孙头认为粮店的切面没有嚼头,自己抻的面条比切面爽口得多。中午送部长午休后,老孙头儿便驾车回家吃老伴抻的炸酱面,晚上部长有应酬,老孙头儿说什么插空也要回家,为的就是那一口炸酱面。
在我所认识的北京朋友中,像老孙头儿那样对炸酱面情有独钟的,不在少数。前院的老田头,年轻时拉三轮儿的,与老孙头儿一个样,就爱吃家里抻的炸酱面,二両白干儿下肚,便可东南西北大侃一番。
炸酱面是京津一带人家最为普通的面食。虽然北京的黄酱(即黄豆酱)咸巴勒唧,都是一个味儿,但关键还在于炸酱的过程。有的北京人独爱用纯黄酱来炸酱,但也有不少北京人喜欢掺上三分之一的甜面酱,取的是它一丝丝的甜味,完全是因人制宜。笔者在北京生活了近三十年,谈不上对炸酱面情有所锺,但由于妻是北方人,因此对炸酱的制作过程略有心得,在香港也可以自己动手,同样能吃到地道的京式炸酱面。在超市、南货店有售两种类似北方土产的黄酱,一种叫面豉酱,另一种叫磨豉酱,就是京式炸酱面的主要佐料。炸酱时,为免沾锅,可适当多放一些清油,为去黄酱中的豆腥味,将姜末、大葱葱花及绞碎的肥瘦兼有的猪肉(或肉丁)炒香,倒入黄酱后反覆滚炒,千万别让一锅酱糊底,待黄酱呈现出火山口岩浆翻滚和浮油,同时又散发出一阵阵浓香时便可起锅。切面宜用扁形的那一种,配上黄瓜(即青瓜)丝、北方水萝卜和黄豆芽,便是让北京人着迷的京式炸酱面了。
在香港的京菜馆我曾点过几次炸酱面。但吃来吃去似乎都欠点儿什么,始终不是那个味儿。一些面食店供应的所谓京都炸酱面更是四不像,因此干脆自己动手反倒吃得痛快。
台湾作家唐鲁孙在一篇提到炸酱的制作方法文章时认为:“做炸酱面可以随人喜好,加上配料,不过有两种配料,以我个人的口味,还是不加为是,一是花生米,二是豆腐乾。”其理由是,这两样配料“软硬夹杂,非常有碍咀嚼,甚至互不相伴,也不对味。”对此我不敢苟同。事实上在京津一带的一些人家,在炸酱的过程中,掺上炸花生米或炸核桃仁的,大有人在。关键在于吃的人是否有一口好牙,相伴不相伴只是见仁见智而已,至于以豆腐乾相配倒没试过。但是,对南方人来说,吃惯三鲜炒面,再面对黑乎乎的黄酱拌面条,简直是不可思议。
图片报道 | 更多>> |
|
- [个唱]范范个唱 张韶涵助阵破不和传言
- [情感]男子街头菜刀劫持女友
- [电影]《非诚勿扰》片花
- [国际]乌克兰议员在国会比试拳脚
- [娱乐]庾澄庆说没与伊能静离婚
- [星光]小S台北性感代言
- [八卦]江语晨与周杰伦绯闻成焦点
- [科教]南极科考雪龙船遭遇强气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