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10月9日电 新加坡《联合早报》副刊刊登黄彬华的文章《中日是“同文同种”吗?》说,徐福携三千童男童女入海求仙的故事家喻户晓,也有人因此认为日本人就是徐福的后代,日本文化就是中国文化的分支。作者认为,今时今日还存有这种“中日是同文同种”的思想显示了我们不仅犯了夜郎自大的毛病,还证明我们有浓厚的“大中华思想”,既认不清自己,也看不透对方。
原文摘录如下:
一位报界前辈,听说我是从日本留学回来的,曾正经八百地对我说:“日本与中国‘同文同种’嘛!就是徒弟打师傅,这点太不应该。”又说,“其实日本人就是徐福的后代,日文与中文也没有重大差别,可惜我不会说日语而已。”
在唱《何日君再来》的时代,日本确曾大力鼓吹过“中日同文同种论”。至今还有一些华人,竟然也念念不忘“同文同种”之说。也许被徐福率领“三千童男童女”的故事所深深吸引;也许有过接触日本满街汉字招牌,什么“脱苦海”、“味之素”等汉字商标的经验,被这种现象糊涂了;甚至被黄皮肤、黑头发、面目酷似的外形所迷惑,不论是爱还是恨,结果都说,“我们是‘同文同种’嘛。”
说我们“同文同种”,没有同化的目的,其实也无所谓。但是,如果因此相信,日本人就是徐福的后代,日本文化就是中国文化的分支,我们不仅犯了夜郎自大的毛病,还证明我们有浓厚的“大中华思想”,既认不清自己,也看不透对方。
从《日本论》到《菊与刀》
中国辛亥革命时期的著名人物,曾是孙中山秘书的戴季陶(1891~1949),在他1928年出版的《日本论》中,曾经感叹中国人对日本“很不认真研究”。他说,中国到日本留学的人,当时少说也有十万,但认真研究日本的人却少之又少。他说,除了“30年前”黄遵宪(公度)先生出版《日本国志》,再没见过什么专论日本的书籍。他又说,“中国这个题目,日本人也不晓得放在解剖台上,解剖了几千百次,装在实验管里化验了几千百次。我们中国人却只是一味的排斥反对,再不肯做研究功夫……这真叫做‘思想上闭关自守’,‘知识上的义和团’了。”
戴季陶80年前的批评,经过战争、和平,又半个世纪的时间流逝,中日是否已更加了解了呢?除了周作人曾有系统地研究过日本,真正对日本文化深入了解的人确实是凤毛麟角。
能像美国文化人类学家本尼迪克特(Ruth Benedict)写《菊与刀》那样透彻分析日本人的民族性格,勾画出日本人的文化模式,坦白说至今还没有第二人。更令人敬佩的是,本尼迪克特不懂日文,没有踏上过日本半寸土地,却因为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她奉命“隔空”研究日本。虽然如此,她描述的日本却是如此的真实,结论也完全不牵强附会。更甚的是,日本投降之后,保留天皇制,以二重构造方式统治日本,全都是根据她的研究成果和建议作出的。现在有人说,战后日本变了,本尼迪克特描绘的日本也已步入历史。但日本人的民族性、文化模式、行为特征依然如故。更重要是,至今没有一本专著可以完全取代《菊与刀》。
如果华人世界依然保留着中日“同文同种”的想法,一、会不自觉地陷入大汉族沙文主义的陷阱;二、用有色眼镜看日本,便永远看不清日本真正的颜色;三、不能理解也不能预测未来日本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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