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记者获得一份材料,内容是山东省日照市政府在“绝版”地带新建3500多套住房,专供市直机关公务员,且价格比同地段商品房每平方米低30%以上。这个被当地老百姓戏称为“国内地市级最牛”的低价官宅建设计划,因为这份材料“泄露”而一览无余。5月15日,记者按图索骥找到这个名为“日照市市直三区”的专供公务员住宅项目,看到施工现场车辆穿梭往来,一派繁忙景象(5月19日《经济参考报》)。
房价依旧坚挺,调控继续进行。购房者与房产商僵持不下,楼市已然成为纠结的博弈场。“新政”满月之际,公众热盼更严厉的政策跟进。这个当口,有些信息注定让我们失望。相当多地方,作为调控主体的政府官员,早已逃离高房价炙烤,甚至从疯狂的楼市牟利。在陕西眉县,所谓经适房只有公务员可以申请;在山东日照,事情更为直白而露骨,市府索性直接建专供房自分。
随着调控深入,民生房工程加速推进。与之相随,一系列丑闻接连曝出。一方面,官员群体将经适房、限价房特权化,剥夺一般民众申购资格;另一方面,利用土地供应的垄断地位,行政划拨地块自建内销,以远低市场的价格卖给“自己人”。
按照设计,民生房的“战术目的”无非是通过增加供给,分流刚性需求进而促进楼市降温。而在现实运作中,民生房和(为建民生房而留的)储备地,都不同程度遭受权力群体私用。这之后,民生房的影响便难以传导到市场层面。非但如此,由于一些公务员涉及倒卖分房,势必消解调控、支持房价坚挺。有鉴于监管之缺位,调控正陷入悖论:为打压房价而铺开的民生房项目,在某些地方却成为固化房价的因素。
日照市政府,将民生项目带来的徇私空间发挥到无以复加之地步———挪民生用地建官宅自用。新闻提到,该项目经“市委常委会议通过”。此话其实很可玩味,一个违规建设工程居然能被市委批准。如果不视其为小集体道德塌陷,那也是权力内部的寻租共谋。如此美宅,自是不拿白不拿。
真正关键的,不是官员实践徇私的冲动,而是明显违规也可以用光鲜的理由漂白。至于此项目,日照市政府要求“只干不说”、“不报道不讨论不解释”、“尽量保密”。现在看来,这样的“纪律”固然没被严格落实。只是,若真实现上述要求会怎样呢?想必公务员们会坐收官宅之利吧。因为他们所得之宅邸,可以贴上合法的“民生房”标签。
利用公权,假借民生项目之名,为小群体牟利。其害显而易见,事实阻碍房价回调之外,更增加了官民之间的割裂感。纠错之,必然不能寄望个案曝光后的民意倒逼。至少需要两个方面的努力:其一,将民生项目的利益分配规则细化。以监管之严苛,杜绝徇私空间。其二,明确公务员“住房福利”的实现方式。以标准化、公开且透明的程序,对公务员群体予以适当补贴。这之后,方有希望禁绝官员用民生理由为既得违规利益漂白。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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