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董倩):
晚上好,欢迎您收看《新闻1+1》。
今天我们的节目继续关注发生在西南地区的旱情,首先我们先来看两张照片,这张照片是发生在3月12号云南某一个村庄,我们可以看到孩子的脸上,还有他们是在苦苦地等水。
再来看一张照片,这是3月18号的,重庆嘉陵江江面是远远低于往年的水位,干旱成为这个样子,让所有的人心焦,那么现在西南的大旱还在蔓延,我们关心它的成因是什么?未来我们又能否及时地去预防和预报?今天我们演播室特别请来了中国水科院的教授级高级工程师严登华先生,稍后他会为我们进行解读。另外,我们的《新闻1+1》的记者,也从前方带回了最新的报道,我们一起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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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7日,农历二月初二,俗称龙抬头。
古代中国民间在这一天有求雨的习俗。
高琦(本台记者):
这里是云南省砚山县的大榔树村,距最近的一座黑水水库有25公里。但是由于路还没有完全修通,我身后的这几辆大卡车就是运水的车辆,他们需要经过两个小时才能到达这里,这几辆大卡车也正是目前当地300多位村民唯一的生活用水来源。
据当地气象部门最保守的估计,今年的雨季可能要到6月初才能开始,而目前云南旱区的大部分小春作物已经基本绝收,那就意味着现在所有的应急措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生存。
解说:
这样的场景如今每天都在云南旱区上演,如果不是这场大旱,也许外界很少能关注这些默默无闻的村庄,如果不是这场大旱,习惯于守护土地和家人的村民王正科绝不会想到要离开。
王正科(云南省砚山县大榔树村村民):
不行了,我跟他们讲,我要走出去了,就是走出去,留一栋房子在这里,给我老爸、老妈在,我要打工了,不打工不行了,这个地方。
解说:
就在一天前,38位年轻人在政府的直接帮助下,坐上了前往厦门务工的大巴,对于他们而言,那是一个陌生的城市,远方虽然还有很多的不确定,但身后遭受大旱的家乡,却没有给他们任何留下的理由。
马志山(云南省砚山县县委书记):
我们是尽量多输出,因为很多受灾地区都是山区,贫困地区,很多老百姓出去的这种意识不强,我们是直接和厂家联系,并且由我们劳动社会保障局的人,亲自把他送到厂里面去交给厂商。
记者:
还会回来吗?
王正科:
回来,怎么不回来,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乡,回来。
解说:
在距离大榔树村一百多公里外的长岭街村,村小组村长李伟勇没有想到要离开,但他除了要考虑水的科学分配,还要全力维护一个党员干部在灾难面前的廉洁形象。
李伟勇(云南省砚山县长岭街村):
昨晚上我还叫他们拉来给我,我还叫给我的缸装满,我们这里不发水,我们不能到区民委去拉水,因为去拉水,人家说,我干部都到那边去拉水,人家不服我。这一桶有的20公斤左右。
记者:
20公斤要花多少钱?
李伟勇:
像这样大桶,能够到五块钱一桶。我们的碗早上吃了不能洗,要晚上吃了才能洗。
记者:
你现在家里还有牲畜吗?
李伟勇:
现在那边只有一个,因为没有水,缺乏水,现在只有这一头了。
马志山:
我们是每一个县级领导负责一个乡镇,乡领导要包到村,一般干部要包到户。你要确保你的这些户数,有正常的水喝。
解说:
在砚山县,由于一直没有降雨,旱情的数据每天都在更新,同时一些具有计划经济时代模式的分配制度得以重现。在长岭街村,村组长李伟勇发明了水票制度,也就是按户头发水票分水,每户每次限发一张,但水量的持续减少,还是让绞尽脑汁的各级干部们对于未来捏了一把汗。
张友富(云南省砚山县阿猛镇副书记):
我们就是发动了我们的干部、职工,大家都在捐款,我们上级各部门领导,大家都非常关心。
记者:
但是靠这样的方式,能撑到6月份雨季到来吗?
张友富:
很难,很难。
马志山:
赌一把,我们现在是各种苗木的准备工作,已经全面开展,雨水来,老天再将就我们一点,不要老是再往后拖了,将就一点,能够来,我们就还是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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