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
这是体制创新。
程方平:
这是体制创新。但是大家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个过程,能不能公开,能不能够公正,有没有权利约束。所以我就觉得在这方面说明了我们教育的改革大家既希望又害怕,怕的是什么?怕的是我们其它的配套政策,配套的环境跟不上。
主持人:
换句话说,教育体制改革不仅仅在教育之中,也在教育之外。
程方平:
对,也在教育之外。包括比如我们现在的新一代,他们的责任感,他们的这种社会服务的意识,你比如从一些孩子来讲,从这次汶川地震,看到很多年轻都有这种热情,但是我们也发现,教育方面还存在着很多的问题,比如说好像不如以前的孩子那么讲规矩了。
主持人:
您说教育体制改革仅仅是教育部门一家的事情吗?还是需要各个部门齐头并进,在国务院的统筹之下共同推进呢?
程方平:
我觉得这就是问题所在。温总理多次举行座谈会,也是想从各个方面来发现制约教育的一些问题,包括体制的问题、舆论的问题、社会文化的问题、法律的问题。
主持人:
比如说?
程方平:
比如这次我发现在座谈会里,有一些企业的代表,比如我们这几年要推进职业教育,国务院开了三次会,国家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但是职业教育好像发展的难题还是没有完全找到破解的思路。我们就会想,企业来支持职业教育,它有什么动力?我们从国外的一些经验来看,它应该有免税,或者有一些技术创新的利益,它才能够和职业教育的发展能够拴在一起。这些方面,我们的一些相关制度和相关法规还不健全,如果在这些方面调整好了,可能就会进入一个良性发展的轨道。
主持人:
您刚才上的这番话,在中长期的纲要里面,能够得到很好的解决吗?这个问题。
程方平:
我们在中长期的发展纲要里头,职业教育这一块儿,包括咱们刚才涉及的高等教育、普通教育都有这一些方面的内容。但是具体落实一个有一个时间的期限,因为2012年,或者2020年它有一个时间的期限。还有一个,它还要有一些配套的工作要做,比如我们相关的一些教育法规、经济的政策、有导向型的政策,我们如果能跟上就会更好。
主持人:
打个比方来说,就好像是经济体制改革到了现在,现在是需要多方面的改革一起跟上的时候,再指望经济体制改革,恐怕就再不能继续纵深下去了。
程方平:
对。因为我们教育体制改革从1985年就提,一晃就20多年了。这个教育体制改革单独改是很困难的,它后面都跟着很多这种现实的问题,包括我们的一些现在看来还是体制性障碍的一些问题都需要在国务院统筹之下,做宏观的、系统的、大范围的调整,这样才能使我们的教育改革能够保证比较圆满的,或者说正常地向前发展。
主持人:
程先生,一个具体的问题,因为我们在总理的谈话到看到这样的一句话,他说“用十年的时间完成义务教育的均衡发展”,我们再想,我们刚才说的那番话,政府感到了一种“急”,但是这种“急”体现在具体的里面,要体现在十年的时间才完成这个义务教育的均衡发展,怎么理解这种“急”,但又是十年?
程方平:
我觉得一个就是我们从2006年政府非常明确地表达了自己要承担的这种责任,这个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但是义务教育均衡化的发展它不是一个只投钱就行的问题。比如过去我们一方面是投入不足,欠债,一方面积弊很深。我们现在的城市的学校,乡村的学校,重点学校和薄弱学校它的差别是很大的。如果一刀切了,有好多遗留问题不能很好地解决,必须要在磨合当中不断地完善。但是如果不做,这个积弊会越来越深。所以从现在开始做可能在十年的时候,能够把它做好,我觉得这也是中国教育的一个大的幸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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