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社广州2月2日电 (记者 莫非 杨薇)正在此间举行的广东省十一届人大三次会议期间,拥有全国各地农民工最多的广东省,农民工的身份属性与地位属性受到与会代表的关注。有代表认为,只有真正承认农民工,才可能解决好他们的子女入学读书等一系列问题。
“由于农民工子女在父母工作地入学读书比较困难,许多都成了‘留守儿童’(指留在老家),就注定父母与孩童两地分居。对一个从小不在父母身边的孩童来说,他的童年是不完整的。然而社会学家对这种因为政策性造成父母与孩子长期分居的心理伤害却甚少有任何声音,这让我感到很意外。”作为东莞代表团唯一的农民工代表,郑小琼时刻注意反映他们这一群体的声音,今年她十分关注农民工身份的界定问题,期盼与城市人享受同等的权利,其中包括农民工子女教育等方面。
郑小琼表示,户籍与日常生活的分离造成相当部分外来工子女要么成为留守儿童,要么只能进入民营学校临时性就读。然而面对城乡两个社会的文化意识与精神意识的剥离感与挤压感,成年农民工内心都对自己的前途失去信心,更何况是敏感的儿童。
郑小琼今天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孩子是国家的未来,很多农民工的孩子都在不快乐的环境下成长,希望我们的政策制定者更要思考如何让那群孩子不再贴上‘留守儿童’的标签。”
她举例说,在东莞等一些城市这两年不断扩大农民工子女就读公立学校的名额等等,但是社会资源的分配依旧是按照户籍人口进行配套。东莞虽只有100多万户籍人口,但外来工群体却有七八百万,外来工子女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如果外来工取不到本地的户籍,(外来工子女)在现在的高考制度下也无法被大学录取,若回到户籍生源地,由于现在各省命题与教材选择并非一致,这样会造成更不利的后果。
“几年前我在不同地方提出,我们是拿农民的身份,干着工人的工作。现在我们生活在繁华的城市下,但户籍上的权利却在遥远的乡间,然而这种权利与日常生活分离的状态造成农民工享受的权利和利益依然有限。”她表示,“农民工身份属性与地位属性没有界定好,他们就业的城市也难解决好他们子女的教育、医疗等问题。”
同时,她还呼吁,希望“农民工”这个词早点进入历史。“如果只是把进城农民机械变成农民工,那这场改革是不彻底的。毕竟,我们选择进入城市生活,就希望能够变成城市人,能够同城市人享受相同的权利。”
郑小琼希望国家与政府对农民工的身份属性与地位属性有一个清晰而明了的界定,并坦言:“只有解决了这个问题,才能让留守儿童等农民工方面的权益得到改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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