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勃发展的“朝阳产业”
中国是联合国五个常任理事国中最晚设立试飞员学校的国家。在美国、俄罗斯、法国等国,试飞员都是令人羡慕的职业。他们不仅从事最尖端的高科技工作,也享有很好的福利待遇和受到英雄般的拥戴。
当然,相应地,职业的进入门槛也较高。
目前,空军某部试飞团是唯一以“团”为编制并能担任新机型研发试飞的单位。由于任务特殊,该团大校以上军衔成员就有几十位,待遇也较一般作战部队的飞行员从优。据了解,空军有关部门不久前还专门出台了试飞员作为技术人员未来可以参评“少将”军衔的规定。
张景亭认为,根据职业特殊的知识结构需求,最理想的试飞员培养路径是:工科学士毕业,因此懂得工程理论;进入航校,学会飞行;再到空军作战部队参加几年作战训练,成为战斗飞行员,了解实际作战的需求;最后,各方面的佼佼者,成为试飞员,参与尖端机型的试飞和研发设计。
事实上,这也正是张景亭个人的成长路径。1989年,和他一样,毕业于普通工科院校,又相继完成两年航校学习和四年作战部队训练后,最终加入试飞团的中国首批“双学士”试飞员共有15名。比较遗憾的是,当年,中国的国力仍较薄弱,军工投入尚较少,试飞项目很少。张景亭回忆道,20世纪90年代,最极端的一年,他全年共飞行了2小时50分钟。于是,在几乎没有活干的情况下,15人里,最终只有被分派到“歼10”小组的4个人和因运输机飞行能力突出而受到强烈挽留的邓友明留了下来,其余有9人转入民航工作,1人回到部队。
如今,留下的5人都成为了中国试飞员顶级的中坚力量。
张景亭感触地说,自1999年以来,能明显感到,随着国力增强和国际形势的变化,军用航空工业的发展迅速。如今,作为团长,张景亭个人全年也要飞行200余个小时,团里飞行最多的歼击机试飞员大概能达到350小时,运输机试飞员更高达五六百小时。而飞机的性能、复杂程度等也和当年不可同日而语。他补充道:“当然,我们和西方发达国家还有的差距,但是差距正在缩小,并且缩小的步伐越来越快。”
张景亭现在比较担心的问题是,试飞团的成员年龄结构偏老,40岁以上者占了大多数,迫切需要补充新鲜血液。同时,随着技术的发展进步,如果理顺人才培养和研发管理机制,体制的改革创新也迫在眉睫。“这就好像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当发展到一定程度,体制如果不创新,就有可能反过来制约技术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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