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2日下午,中共武安市委调查组公布了关于对“教育局长免职当夜调动上百农村教师进城”问题的调查进展情况。调查报告指出:“截至9月20日18时,调查组已对148名农村进城教师全部进行了调查取证。从调查情况看,没有发现这次调动教师向冯云生及领导班子其他成员送钱送物问题。”
对于教育局长“疯狂调令”的调查结果出来了,结论是“无权钱交易”。当然,我们也希望教育局长的确无权钱交易,但这个结论尚难以让公众信服。
从调查方式来看,调查组只是询问了那些进城的教师。不痛不痒地提问,自然不会有教师笨到会主动承认。如果调查组能够找到那些进不了城的教师,恐怕会找到一些真实的答案。
从情理上讲,一个离职的教育局长,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完全不必要以突击的方式调动教师,完全可以让新局长处理,教育局长为何对教师调动如此热心?
教育不公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城区教师过多,农村教师短缺。可是调查报告显示,武安市教育局2007年从农村调入城区学校221人;2008年从农村调入城区学校180人;2009年从农村调入城区148人。三年来,从农村调入城市的教师一共549人,占全体教职工总额的1/20。即便没有权钱交易,如此大规模地从农村调教师,不也扩大了当地教育不公的程度吗?更重要的是,在缺乏公平制度设计的背景下,谁能相信,这么多农村教师通过教育局长一人之手调入城区,会没有权钱交易?
一个谎言,要用千百个谎言去圆。但无论多么完美的谎言,其漏洞依然是明晃晃:比如调动名单是根据什么原则和标准来确定的?谁有资格参加试讲?最后的签字决定权在谁手里?调动如此多的教师,教育局长竟然没有提交局党委会和领导班子会议集体研究,本身就是很不正常的。不正常的背后真的没有权钱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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