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一穷二白 百废待兴
根据《1981中国经济年鉴》公布的新中国在1949年国民经济主要数据显示:总人口为54167万人,人口出生率为36‰,死亡率为20‰,平均寿命为35岁。
1949年,中国人年人均工农业总产值只有86元;年人均国民收入只有69.29元;年人均社会商品零售额只有25.94元;年人均原煤只有59公斤;年人均发电量只有7.9度;年人均原油只有0.2公斤;年人均钢只有0.29公斤;年人均布只有3.49米;年人均糖只有0.37公斤;年人均粮食只有209公斤;年人均棉花只有0.82公斤;年人均油料只有4.7公斤;年人均水产品只有0.83公斤。
新诞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在经济基础极为薄弱的情况下进行着战后经济恢复,一穷二白,百废待兴,就是当时新中国的真实写照。
50年代
革命的激情,纯真的理想,引领着50年代人们的生活,他们工作繁杂但没有怨言,生活清苦但没有牢骚,遇到困难也不气馁。虽然他们曾经砸掉家里的铁锅去大炼钢铁,虽然他们曾经误以为粮食亩产几十万斤,但他们对幸福生活的向往是发自内心的。
关键词:列宁装,中山装,粮票,公共食堂,消灭麻雀,公私合营,全民炼钢,工资改革
发行粮票和“公共食堂”
50年代初,我国粮食短缺。中央政务院于1953年10月发布命令:全国实行粮食计划供应,采取凭证定量售粮办法。1953年11月1日,北京市首次发行面粉购买证,上面写着“遗失不补,过期无效”。1955年10月,实行粮食以人定量供应后,粮食部发行“全国通用粮票”。副食品供应,除食油(包括麻酱)早于1954年实行计划供应并由粮食部门管理外,从1958年春节开始,对猪肉、牛羊肉、鲜蛋、红白糖、粉丝、糕点等8种副食品实行凭票定量供应。
50年代粮票的出现,标志着后来整整实行了40年的商品票证制度的开始。小小粮票,曾经陪伴了所有中国人。
1958年10月25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办好公共食堂》,“放开肚皮吃饭,鼓足干劲生产”,一时间成为传遍大江南北的口号。然而公共食堂及其供给制,脱离当时中国国情,超越人的觉悟,实行不到两三个月,多数食堂已寅吃卯粮。
“曹杨新村”是无房户的梦中天堂
50年代初期的城镇新建民居,通常称为新村,大多是四层左右的小楼,居室通常是大间套小间,没有厅,只有一个狭窄的过道,这是借鉴了苏联的住宅模式。
1952年,上海为执行毛泽东“数年内解决大城市工人住宅”的指示,专门成立了工人住宅修建委员会。修建于上海西郊曹杨路一带的“曹杨新村”于1952年4月竣工,占地200亩,可容纳1002户,建有合作社、医疗站、公共浴室等设施。6月25日,上海市沪西各厂先进工人搬入“曹杨新村”新工房。在29日举行的庆祝会上,时任上海市副市长潘汉年到会祝贺。一时间,“曹杨新村”在上海成为令人羡慕的新式住宅的标志,是无房户梦想中的天堂。
新中国成立后,北京率先改造了臭水横溢的龙须沟和破烂不堪的和平里,建了新住宅区,一般是独门独户,每户建筑面积50平方米。这种坐北朝南、成行成排的房型也叫“排子房”或“兵营式住房”,是清康熙年间用来给八旗子弟兵和他们的家属们临时居住的。由于这种房型节省材料、向阳保暖,当时被广泛采用。“排子房”没有独立的厨房、厕所等生活设施,通常一排房或几排房才设一个公用自来水龙头,卫生条立的厨房、厕所等生活设施,通常一排房或几排房才设一个公用自来水龙头,卫生条件较差。
“交通基本靠走”
“交通基本靠走”,这是50年代中国大部分地区交通状况的真实写照。50年代的农村,不但绝大多数人没有乘过公共汽车,就是自行车,也只有极少数家庭才有。北京市农村每百户拥有自行车数,1956年为13辆,1957年为16辆。当时交通工具基本上没有,人们的通行主要靠步行、畜力车、牲畜等。
在城市,虽然公共汽车不断增加,但受各方面条件的限制,还不能完全依靠公共汽车出行,于是,自行车就成为机动车之外的主要城市交通工具。
到1958年,北京共有有轨电车九路;上海的有轨电车有八路,无轨电车有十路,公共汽车共有四十九路。上海公共汽车票价分为5分、1角、1角5分和2角四档;无轨电车票价分为4分、7分、1角、1角3分四档;有轨电车票价分为3分、6分、9分、1角2分四档。
1958年7月,上海市公共交通公司成立,公司电车修造厂试制的红旗牌大客车和第一辆铰接式大客车(无轨电车),在北京、上海展出。
50年代在北京、上海这样的城市也有出租车,只不过离普通老百姓很远。建国初期,上海有出租汽车行29家,营业汽车近400辆。北京市政府专门从东欧和苏联进口了一批崭新的“华沙”和“胜利”轿车,用做出租车,但价格不菲,从前门车站到西单要2角。
全民大炼钢铁
“夜晚,列车在原野上奔驰,不时从成群成列的高炉旁穿过,燃烧的火焰‘呼呼’作响,映红了漆黑的夜空……”这是当年《人民日报》记者写下的通讯《沸腾的日日夜夜》,真实地记录了全民炼钢的狂热场面。
一切为“钢铁元帅升帐”让路。一时间大江南北,高炉林立,人山人海,热火朝 一切为“钢铁元帅升帐”让路。一时间大江南北,高炉林立,人山人海,热火朝天。工厂、部队、公社、机关、连外交部都办起了炼钢炉、炼铁厂。不管男女老少,都成了钢铁工人;没有煤的地方,就砍树烧炭;没有铁矿石,就砸铁锅子;建土高炉没有砖石,就拆祠堂、毁围墙。连学生也放下书本走近高炉,操持家务的妇女把铁锅、铁铲送作炼钢的原料。
至1958年底,参加大炼钢铁的人力超过了全国总人口的六分之一。经过几个月的蛮干,加上相当程度的浮夸,到年底,宣布钢产量达到1108万吨,生铁产量达到1369万吨。但合格的钢只有800万吨,合格的铁也只有900万吨,有些则完全是废品。大炼钢铁对生态环境和物质资源造成了严重破坏和浪费,进一步造成了群众生活的困难。
工资定级 梅兰芳只拿336元
1956年,牵动着全国各界数千万人利益的是中国第一次全国性的工资改革。6月16日,国务院通过《关于工资改革的决定》,奠定了此后中国长达30年之久的劳动工资制度的基础,从此“级别”成为中国除农民以外各类社会人群政治经济生活地位的重要标准。
这次工改,建立了国家机关、企事业单位等几大类分配制度,其中党政机关实行职务等级工资制,把干部分为30个行政级;企业工人分为8个(个别工种为7个)技术等级,专业人员,如工程技术人员、教师、医务工作者、文艺工作者也都相应有了自己的等级系列。同时,依据各地的自然条件、物价和生活费用水平、交通以及工资状况,将全国分为11类工资区。规定以一类地区为基准,每高一类,工资标准增加3%。
此次定级,当时的知识界、文化界,都愿意“收名定价”,如梅兰芳,定级前的保留工资为1100元,却甘愿评为文艺一级,只拿336元。关肃霜自请评为文艺2级,工资从800元降到约280元。实行工资制后,作家可以在文艺级与行政级之间自由选择,如果选择文艺级,比行政级工资高,但有不少人却选择了行政级。这除了当时“克己”的时代氛围所致外,还有一个原因,即选择行政级别可以按级别看文件、听报告,甚至决定能否订阅《参考消息》,以及享有高干医疗待遇等等。如赵树理是行政10级,209.9元,而他同时可以评文艺2级,可拿约280元,赵树理选择了行政级。冰心、张天翼、周立波、艾青等一批作家都被评为文艺一级。
大学教授在此之前其实都有级别,但同样重视此次评级。陈寅恪、梁思成、冯友兰、季羡林、钟敬文等被评为一级。评审极为严格,当时全国共评出一级教授56名,有的省只有一个,有的省一个都没有。如吴宓、陈子展、黄昆等各学科“泰斗”级学者,仅评为2级教授。季羡林是一级教授,每月工资345元,加上中科院学部委员的津贴100元,共44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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