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北京市医疗改革惟一试点区,平谷区5月起在全市率先试行公费医疗并入基本医疗保险改革。全区2万多名行政机关、事业单位在职职工和退休人员将不再享受公费医疗,全部纳入基本医疗保险报销。(6月11日《京华时报》)
北京平谷区此次试点的机关事业单位取消公费医疗,其实在其他地方也有尝试。检视之下我们不难发现,虽然新医改方案将大学生纳入城镇居民医保范围,并将医保区分为城镇职工、城镇居民和新农村合作医疗三种形式,但综合观之,在具体的全面取消公费医疗方面,新医改方案并没有明确给出时间表。所以在笔者看来,未经细致的统筹、充分的博弈,取消公费医疗面临的最大的问题,还是能走多远的问题。
公费医疗覆盖面过窄,在监管缺失的情况下,又容易造成医疗资源和财政资金的巨大浪费,效率极其低下。所有这一切,早已是众所诟病的事实。迫于社会各界的呼吁和压力,取消公费医疗试点工作,在各地屡有出现。原因很简单,取消公费医疗,将其并轨为基本医疗保险,实在是大势所趋。在资源、资金等总盘子既定的情况下,取消公费医疗后,其他形式的医疗社会保障,投入和建设便会有均衡保障。特别是对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而言,意义更是非比寻常:有了资源和资金的均衡保障,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的覆盖面和水平,都应会有所提高。
但同时我们应该认识到,取消公费医疗的试点虽在各地屡有出现,却并未形成足够的示范效应。而且,从不少试点现在进行的程度和层次看,其改革的力度并未呈现让观众满意的形态。比如北京市平谷区此次进行的试点便是如此:公费医疗并轨为基本医疗保险后,无论是参保人员定点医院的选择、保险比例的设定,都较城镇职工基本医疗保险占优。究其原因,一方面,在缺乏具体、明晰的统筹部署的情况下,自愿色彩更为浓厚的取消公费医疗试点,很难形成规模和纵深推进,也在所难免。另一方面,相比普通公众的期盼和吁求,一部分行政机关、事业单位在职职工和退休人员,因为是既得利益者,他们难免会通过各种积极或消极的形式,为取消公费医疗试点改革的进行设置或大或小的障碍。
在这种情况下,对取消公费医疗进行细化统筹,并引入公众的声音也就显得至关重要了。因此我们有理由期望,在取消公费医疗的过程中,相关方面能更充分地倾听和接纳公众的声音,并将他们的意见和建议,作为推进相关制度更完善设计、时间表详细出台等方面重要的博弈力量。
公众当然明白,任何制度的改革都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医改亦是如此。整体观之,新医改方案之所以没有对取消公费医疗设置详尽的时间表,重要原因之一,应该是公众的博弈力量,尚未在制度设计的过程中被充分重视;公众表达的各种观点和看法,未被相关方面认真审视和接纳。新医改的进行,涉及方方面面的问题,不可能一蹴而就。但本着改革不能过多地将时间和精力消耗在 “整体碎片”过程中的原则,我们期望,取消公费医疗改革的过程,应该尽量缩短。原因很简单,如果新医改仍难确立起明晰的城镇职工、城镇居民和新农村合作医疗三种形态的医保方向,制度设计不能尽快克服碎片化体制滞重的牵绊,那么试图全面深入进行的新医改,陷入新一轮的举步维艰的窘境,或未能完全排除。
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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