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说,1万人口的漩口镇,在地震中有1800多人遇难,几乎每个人都失去了同事,朋友,甚至是亲人,抚平伤口,遇合伤痕,还需要更多时间。
2009年1月16日王宇日记:
“快过年了,公墓那边爆竹声和哭声不断,听得人心里憋闷。房子倒了可以重修,路毁了可以再建,失去亲人的伤痛,用什么能抹去呢?”
王宇:“年三十,没放假,全体职工就在这里过的,唱歌开始热闹,我觉得都不太正常,我都觉得是带着一种发泄,这个天花板,就把我抛起来扔起来,我就把天花板摔成三块,然后每个人都被抛起来,就这样狂欢。”
王宇说,重建以来,灾区的工作方式是白加黑,五加二,工作量比以前增加了五六倍,半数以上的干部都没休过一天假。
王宇:“连基本的放假你都不能保证,你不要说奖金、疗养、休假,能给什么,什么都不能给,工资,两万多块钱,有时候就感觉有点难受,我觉得挺对不起大家的。”
在集中村,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让王宇紧皱的眉头暂时舒展开来。
记者:“你儿子有多高多大?”
王宇:“我都不知道多高。”
记者:“不会吧。”
王宇:“反正他们幼儿园是最高的,个最高的,4岁。”
记者:“有一阵没见了吧?”
王宇:“有一阵没见了。”
王宇的家在距离漩口镇不到20公里的都江堰市,地震后,他一个月都回不了一次家。
王宇:“那天,下午6点半回去了一趟,饭吃了之后,又赶紧又回这来了,儿子就在讲,爸爸,欢迎你下次到我们家来玩,四岁,那天心里比较难受。”
(4月26日晚上7点)
有两个村急需要工程款,唐琼芳赶回来的时候,信用社已经下班了,她急匆匆的找到了工作人员。
唐琼芳:“他这个点主要是正在赶工期,主要赶工期就要等着要用钱,你给他录一下,今天打两万,明天再打两万出来。”
因为资金紧张,建设用地又少,干部们的安居房还没有开始建,唐琼芳现在的家,就是这个不足5平米的活动板房。
唐琼芳:“那个只叫一个窝,但是比起我们地震的时候,真的条件好多了。应该说地震的当晚,我跟你说地震的当晚就是这样的,一块一块的牌子,我们把它拿里顶着,就这样过了一晚上,老百姓有地方住,老百姓我们要给他搭篷,然后我们自己没地住,一个遮雨的地方都没有。”
5月28日有个香港慰问团要来,唐琼芳晚上还要去准备接待物资,等车的空闲时间,他给丈夫打了个电话。
唐琼芳:“你在哪儿?那好嘛,那你吃,你先弄着,我还没下班,我还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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