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8日,上海各大超市的奶粉柜台上,所有涉及到名单上的“问题奶粉”都已全部撤柜。三鹿婴幼儿奶粉事件发生后,上海有关部门针对国家质检总局通报的含三聚氰胺的22家婴幼儿奶粉生产企业的69批次产品,联合开展专项检查行动,确保所有“问题奶粉”不流入市场。 中新社发 汤彦俊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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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8日,上海各大超市的奶粉柜台上,所有涉及到名单上的“问题奶粉”都已全部撤柜。三鹿婴幼儿奶粉事件发生后,上海有关部门针对国家质检总局通报的含三聚氰胺的22家婴幼儿奶粉生产企业的69批次产品,联合开展专项检查行动,确保所有“问题奶粉”不流入市场。 中新社发 汤彦俊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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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粉事件”无疑使中国乳品行业面临危机。但是,任何一个“危机”,如果处置得当,吸取教训,凤凰涅槃,这个危机就可以演变为新的“契机”。
人们可以看到,连日来,政府部门对结石奶粉事件进行了公开、有效的处理和问责,通过对全行业检查和曝光,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产品质量有没有问题,都在连续的新闻报道中得到了全面的“展示”机会。
由于产品信息的及时发布和透明,消费者可以由此选择自己信赖的产品,这可能导致乳品行业的重新洗牌。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其实是一个优胜劣汰的契机,人们不必过于悲观。产品有问题的企业,不管名声多么大,如果不把生命健康置于首位,都必将遭遇生存危机;而那些平时不那么出名甚至默默无闻但是坚持质量为生命的企业,则因此有可能获得“老实人不吃亏”的迅速发展机会。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讲信用的企业哪怕目前还不是大企业,但借助新的信用和质量体系,将会迅速成长为大企业、大品牌。这正是法治基础上的市场经济的惯常逻辑,尊重市场规律,尊重消费者重新选择的权利,才能重树中国乳品行业的信心。
奶业危机也同样可以变成保障奶农权利的契机。因为个别人的非法行为,不少奶农无辜受害,甚至有些奶农已经在向市民无偿分发牛奶,或者直接将鲜奶倒掉。行业危机导致收奶量减少,奶农就成为产业链中最直接又最脆弱的受害者;即使在正常的供应链中,在奶源短缺的情况下,奶价往往也被压得很低,奶农成为产业链中受益最少的群体。因此,透过这次危机,如何引导奶农建立权利保障组织,和奶制品厂家建立合乎规范的经济联盟,以保护奶农利益,实现行业自律,也成为一个迫切的命题。
同样,对于政府监管来说,也可以把危机变契机。在本次风暴中,有被抽查的乳品企业说:“这次抽查没和企业打招呼,太狠了,弄得我们措手不及。”而本次监管过程中的最大亮点,恰恰就是这个不打招呼和对所有企业一视同仁。如果我们延续以往的治理思路,或者对免检企业网开一面,或者无视某些行业“潜规则”,那些优质中小企业就被行业中的“大树”所遮盖,得不到公平发展的机会,行业中的优胜劣汰更无法通过市场机制自动实现。
因此说,这次危机将促使政府部门对质量的监管模式,从以往的事后发现、“选择性”监督延伸到事前监督、全面监督和事后问责。如今,国家已经取消了免检制度,也不再由政府直接评选“名牌”产品,这都是善治的转变。结石奶粉暴露了某些监管过程的问题,但如果直面现实,也能迎来一次新的监管创新或纠错的契机。
事实上,层层问责的风暴正在掀起:“三鹿”董事长已被逮捕,石家庄市委书记和市长也丢了乌纱,昨天,国务院同意李长江引咎辞去国家质检总局局长职务。这与此前山西省长孟学农的引咎辞职一样,向全社会传递了一个强烈的信号:官员所为,必须以人为本。“问责风暴”的掀起,无疑是重树公众信心的一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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