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日是汶川大地震第九天,中新社与中央电视台四名记者乘成都军区陆航团姜广伟王牌直升机,上午十时首次成功强降时跳到北川重灾区“定时炸弹”--堰塞湖无名塌方小土堆上,报道水利地质技术人员紧急实地监测水位上涨危情。一座大山的崩塌堵塞河道形成危险这座堰塞湖,如果溃堤将淹没北川全县和绵阳灾区。 中新社发 贾国荣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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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日是汶川大地震第九天,中新社与中央电视台四名记者乘成都军区陆航团姜广伟王牌直升机,上午十时首次成功强降时跳到北川重灾区“定时炸弹”--堰塞湖无名塌方小土堆上,报道水利地质技术人员紧急实地监测水位上涨危情。一座大山的崩塌堵塞河道形成危险这座堰塞湖,如果溃堤将淹没北川全县和绵阳灾区。 中新社发 贾国荣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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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0日,都江堰聚源镇聚源中学。成排的花篮、花圈在微风里晃动,背后一片废墟。5月12日,8.0级大地震刹那夺去了正在这里上课的400多名学生的生命。事隔一周,在瓦砾废墟上,仍然传来悲声。
我们不仅仅报道,还愿意奉献爱和力量
江倩是这个学校初二的一名学生,也曾经是父母万千宠爱的孩子。5月12日,正在课堂上课的她来不及跑出教室,生命永远定格在花季年华。而生者承受着更大的痛苦。就在这个曾经留下她无数欢笑的教室前,她的妈妈手捧她的遗像,放声大哭,反复地呼喊:“孩子,你为什么就不知道跑出来?你那么聪明,你得过那么多奖状……”他的爸爸把几十个奖状整齐的排开,满满地摆了一地。这一刻,是5月20日14时28分,距离地震整整8天,整整192个小时。
几名记者举起了悲伤的镜头,好多记者忍不住掉下眼泪。一位女记者紧紧握住江妈妈的手臂,不断地安慰她:“孩子去了,你要坚强!别哭,天上的孩子更愿意看到你的笑容。”而与此同时,女记者自己却哽咽了。另一位记者递给江妈妈一瓶水,试图让她平复情绪,自己却不敢抬头对视江妈妈的眼神。一位《京华时报》摄影记者距离江爸爸最近,满脸络腮胡子、一身迷彩服显得硬朗、沧桑,此刻也被强烈地震撼了,无法平复自己的心情。他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搜出来,差不多1000多元,悄悄塞给江爸爸,“你一定要保重!”
一名从广东赶来的记者安慰一位在场吊唁的家长:“你要坚强啊!我们会尽自己的力量帮助你的,我们能做的我们一定积极去做。现在我正在积极联系熟悉的企业,希望他们能够献出爱心,捐建一所中学,让这里盖起更坚实、更安全的学校!”
望着悲痛欲绝的家长,一位在场的记者对我们说,“你知道那种痛吗?父母精心保存着孩子生前留下的每一个奖状,连残破的都要小心地粘贴起来,但却永远失去了自己孩子。”眼泪潸然而下。
我们要坚持报道,把可歌可泣的事迹挖掘
自汶川发生8.0级大地震以来,超过2000名记者深入灾区,第一时间、第一现场向全世界报道地震的信息。许多催人泪下的真实故事,许多可歌可泣的救援事迹,都是通过记者的笔、记者的镜头而传递出来。
在绵阳抗震救灾新闻中心一个简易的登记簿上,记载着奔赴抗震救灾最前沿的记者信息,其中一些潦草的笔迹反映出记者奔赴一线的急切心情。
地震发生后,与救援队一起最先到达现场的,往往都有记者的身影。在震区,尤其是重灾区,由于道路不通,许多记者都是徒步走进灾区。《人民日报》记者赵亚辉地震发生后第一时间赶到了都江堰,几次向地震最严重的地区挺进。记者到达北川时,匆匆向他打了一个电话,开始电话一直不能接通,终于打通的时候,他在电话那头飞快地说,“哥们,你也来啦?我还在都江堰、映秀一线,好几天了,这里有很多事情值得去报道。明后天可能去北川。你也保重,咱们争取在北川或者绵阳见一面。”但直到20日,记者也没能见到他,电话则大多时候不通或没有接听。
许多外地赶来的记者,租车、徒步、乘冲锋舟、搭飞机,希望深入灾区,把震区震撼的真实现状反映给受众。由于多天的连续奋战,男记者们常常都满脸胡须,衣服上混合着泥土和汗水的味道,从外表上,几乎很难辨别他的身份,“除了像生命一样爱护的采访器材”,一位记者这样轻松地却令人动容地说着。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吃点什么吗?”一位多日在青川、彭州采访的林记者对我们说,“是一碗米饭,什么都不要,吃了四五天的方便面加黄瓜,我想吃碗米饭”,“可我同时又不想回来,那里有太多的感人的事迹,等着我们去报道。让更多人知道这场悲剧里面还有那么多温暖,是我们的责任。”
后记:就在记者从都江堰聚源中学采访归来的时候,我们接到了新闻出版总署署长柳斌杰、副署长李东东的慰问电话。他们关切地询问记者在前方的工作状况,了解记者需要解决的困难,同时希望通过本报向在抗震救灾一线的记者转达新闻出版总署的问候。与我们同行的记者争着围过来细听,《京华时报》的记者说,领导的关心就是对我们最大的鼓励,我们一定能够克服困难,真实报道震区状况,尽到一名记者应尽的责任。
而就在我们向领导汇报一线工作的时候,一场余震刚刚掠过成都。(程晓龙 张见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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