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成果之一是请傅莹大使给他们撰文投稿。《火炬传递之后的思考》,就是傅莹在与电讯媒体集团高层对话之后,在《星期日电讯报》上发表的。
文章发表当晚,在网上引发英国公众的热烈辩论,两天上传的跟帖评论达650多条。用一位网评的话说,这是“伊拉克战争之后罕见的热烈争论”。
这些评论或询问不乏符合事实的真知灼见,但不少确实显示了英国人对包括西藏问题在内的中国历史和现状的信息匮乏。
“作为外交官,我一直试图与驻在国的民众沟通,但通过英国媒体最近对中国的不切实际的报道,我发现我们过去在与政府的沟通方面做的努力比较大,通过媒体和其他渠道加强与民众的沟通应该也是我们工作的重要部分。”
“当然,与习惯于猎奇的西方媒体打交道除了勇气之外,更需要智慧和耐心,少不了繁复、艰苦的工作,为此,我和我的同事要做更多、更艰苦的工作。”
没有人计算过傅莹这一个多月来的工作量,但她嘶哑的嗓音,让包括英国朋友在内的听众都为之感动。过度疲劳的她似乎没有力气再提高音量。但无数英国人、中国人对她讲演的热烈反应似乎再度证明了“有理不在声高”的老话。
从大草原到世界舞台
傅莹1953年出生于内蒙古呼和浩特市。1969年到生产建设兵团劳动三年,这三年她一边往返于兵团各个点,给战友们放映电影,一边坚持自学了高中课程。
回忆起当年,傅莹说:“这是一段很艰苦的经历,但并不都是不愉快的,当时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苦在一起也乐在一起。在生产建设兵团的经历中,我印象最深的体验就是身体的极限、饥饿、寒冷、体力透支、政治上的压力、精神上的磨练,等等,这确实是我人生最宝贵的财富。上山下乡锻炼了我能够吃苦、坚毅。”
1973年傅莹进入北京外国语学院英语系学习。1977年毕业后进入了外交部。从1978年起,傅莹先后在中国驻罗马尼亚使馆和外交部翻译室、亚洲司工作,历任职员、随员。1985~1986年被派往英国肯特大学学习。
1986年回国后,担任外交部翻译室三等秘书,后被提拔为英文处副处长。其间,傅莹曾为邓小平、杨尚昆、江泽民、李鹏等党和国家领导人担任翻译,多次陪同代表团出访、参加联合国会议、参加双边或多边谈判等重要外交活动。
1998年11月,傅莹被江泽民主席任命为中国驻菲律宾第八任大使。她成为中国第一位少数民族女大使,也是中国最年轻的女大使。
2000年4月,傅莹出任外交部亚洲司司长。此后四年,她经历了东帝汶危机、阿富汗战争、中国与东盟建立战略伙伴关系等事件,并参与处理朝鲜半岛核问题、推动六方会谈。
中、朝、美三方第一次在北京举行谈判时,时任外交部亚洲司司长的傅莹作为中方代表团团长与朝鲜外务省美国局副局长李根、美国助理国务卿凯利率领的代表团进行了会谈。她的外交才干更得到了全面的提升。
参加完第二轮六方会谈不久,2004年3月,傅莹出任中国第十任驻澳大利亚大使。虽然自上世纪70年代末,中国开始派驻女大使,且在其后的20余年,先后有37位女性担任过驻亚非欧美等国家的大使,但中国女大使最初大多集中在亚非一些中小国家或北欧诸国,傅莹出使澳大利亚,无疑是一个不小的突破。
去年4月,傅莹从澳大利亚转到伦敦,接替卸任的查培新大使。
进入外交部后,傅莹就很少有机会回内蒙古,但不管走到哪里,她依旧忘不了内蒙古,忘不了奶茶的香甜。
傅莹说,她很喜欢听内蒙古的长调。“蒙古歌曲的CD是我送礼的专项,有的外国友人听了之后,还专门给我发来E-mail,讲述听后的感受。”(记者马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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