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通湖区宣传部负责人说,大通湖区今年用于灭鼠的资金先后投入了300多万元。大量的老鼠被扑灭之后,政府出资组织农民对老鼠进行统一掩埋,把死老鼠埋在离地表至少有1米深的土坑里,这样可以有效地阻止疫源的扩散。
而记者在岳阳县鹿角镇滨湖村团鱼坝的湖面上看到,许多死老鼠和一些垃圾漂浮在水面上,散发出难闻的臭味,这些老鼠大部分是吃了敌鼠钠盐和鼠克星死的
李石东对此也表示担忧,“虽然政府有要求,但并没有强制措施,使这些死老鼠集中销毁掩埋。”记者采访了岳阳县卫生局,也没有对残余的药饵做相应的回收处理工作。“怕就怕,鼠灾过后,或许会酿成新的生态灾难,”李石东说。
7月10日湖南省卫生厅病媒生物、传染病防治、卫生监督管理等方面专家组成的专家指导组已赶赴鼠害严重的岳阳县、君山区,现场指导当地医疗卫生部门做好鼠传疾病监测,对野鼠属种进行鉴别。
记者获悉,昨日下午,湖南省卫生厅又派出三个专家组进入湖区进行现场指导。国家CDC(疾控中心)相关专家也将来湖南指导。
尚未发现疫情
但简陋的乡村防疫体系不容乐观
截至本报发稿时,洞庭湖区各疫情监测点均无鼠疫、流行性出血热和钩端螺旋体病疫情报告。
湖南省卫生厅要求,洞庭湖区鼠患重点区域卫生部门对出现发热、出血等症状病人,要详细询问流行病学史,可疑病人要第一时间报告当地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并加强对下阶段可能发生鼠患区域的卫生防疫。有专家推测,“此次鼠灾不可能引发疫情。”
但许多人并不乐观,1996年,鼠灾过后,滨湖村出现两例出血热患者,村民张四文因为右手被划破了,没有及时对伤口进行消毒包扎,随后因感染了死老鼠的病菌,高烧持续不退,最后被确诊为出血热,到县医院住了30多天的院。另一村民陶国民也是受死老鼠病菌的感染,而患上了出血热。
跟洞庭湖许多村庄相似,滨湖村有两位乡村医生,一位是61岁的陶泽先,一位叫黄德望,今年25岁,两人都没有接受过专业的教育。村卫生室的设备非常简陋,所进药品也非常少。
7月9日陶医生接到了通知,如果接到持续高烧的病人,就立即向县疾控中心报告。陶医生告诉记者,县卫生局的预防药品还没有拨到村里,目前村里还没有因鼠灾而感染的相关病例。
脆弱的防灾体系
“水患”和“鼠患”双重侵袭下的村庄
滨湖村的山地面积在当地还算多,但蛇的数量一直在锐减。市场上,一条1公斤的菜花蛇卖到了160元。据了解,本村少数人专门捕蛇之外,每年还有一些专门捕蛇的外地人来滨湖村捕蛇。少了蛇和猫头鹰等天敌,湖洲就成了东方田鼠的天下。
从目前的情况看,修建防鼠墙、防鼠沟是防范鼠患的有效途径。防鼠墙一般砌在湖洲的堤坝上,修1-1.2米高,可以防止东方田鼠翻越堤坝,可以把东方田鼠挡在湖外,以此阻止老鼠对农作物的侵害。防鼠沟则用于消灭老鼠,一旦老鼠掉进了里面,就可以把老鼠一网打尽。
大通湖区的防鼠墙工程修建的时间比较早,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就开始修建,由于政府财力非常有限,大部分资金都是由农民自己筹集的,11公里的防鼠墙工程持续了近十年,到1993年底才全部建成,此项工程共花费了300多万元。大通湖区尽管今年的老鼠遍地,但由于老鼠未能大面积入侵,对农作物的损害相对于岳阳县的鼠患要轻微得多。
洪水和鼠患,就像两个难以治愈的毒瘤,严重制约着滨湖村的发展。多年来,这个洞庭湖边上的村庄,深受“水患”和“鼠患”的双重侵袭。
村里原来有3条湖堤,如果没有老鼠的摧毁,村里的防洪系统也不会像现在一样也不堪一击。1995年6月,湖堤由于遭受许多老鼠打洞,洪水一袭,3条湖堤轰然倒塌,村里筹集了5万元,好不容易把湖堤重新建起来。没想到在1996年,洪水和老鼠同时扑向滨湖村,3条湖堤荡然无存,村里还是咬紧牙关,东凑西借了6万元组织村民修湖堤。一年过后,1998年,可怕的老鼠再次把堤坝摧毁,村里再也无钱修湖堤了。
鹿角镇滨湖村支书徐红兵告诉记者,滨湖村有7公里的湖堤需要砌防鼠墙,需要如60万元资金,他代表村里多次向上级政府报告,但囿于当地财政困难,修建防鼠墙的事一拖再拖。
鹿角镇主管农业的副镇长王鹏告诉记者,全镇有40多公里湖堤需要修防鼠墙,加上建防鼠沟等配套工程,整个防鼠工程至少需要政府投入600万元,这对年财政收入只有几百万的鹿角镇来说,是笔巨大的投入。王鹏说,镇里目前没办法筹集资金来修防鼠墙。只能通过县里向省农业厅上报,由农业部下拨专项资金才能解决问题。
但副县长李石东认为,修建防鼠墙,并不是一劳永逸的事情,找到适合的鼠药才是防范之策。就在今天下午,他准备会见一个鼠药商,如果通过试用,这种据称是“对人无害”的新型药饵将大量投入岳阳县境内的湖洲周围。(记者 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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