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养鸭人未受两毛钱诱惑
和高新生和王庭芳不同,同在孙庄乡养鸭子的贾树贵、贾二廷夫妇就没有受到两毛钱的蛊惑。
贾树贵夫妇今年养了750只鸭子。“最近几天,鸭子开始慢慢产蛋。”贾树贵说,这些鸭子每天能产下20个鸭蛋,按照现在每斤2.8元的市价,能卖出十几元。从11月12日开始,贾树贵夫妇陆续接待了孙庄乡、井陉县、农业部的调查。他们的鸭蛋没问题。
从2000年开始,贾树贵夫妇开始养鸭子,但2003年非典时期人们不买鸭蛋,2004年又闹禽流感,他们的养殖也时有间断。2005年,夫妇俩就养了250只,但看年底行情还不错,于是在2006年养了750只。“我们从来都不放‘红药’,鸭子的蛋一直都是黄心的。”贾树贵说。
贾树贵回忆,2005年春天,他听说乡里有些养鸭户放“红药”产红心蛋,但有人对他们说“红药”吃了不好。“‘红药’是什么东西?吃了会有什么毛病?我们也闹不清。”贾树贵说,他自己觉得在饲料里加药,总不会是好事,所以没有去找朱来永,朱来永也没有找过他。
“红心蛋跟黄心的也就差两毛钱。”贾树贵说,“我们现在也不用担心,不放药,鸭子肯定不会有问题。”只是农业部来抽样的时候杀了他的两只鸭子,至今让他觉得非常可惜。“一只鸭子至少也值30多元。”贾树贵说。
井陉官员解释监管不力原因
“一名年过半百的饲料办工作人员,要面对全县的养殖户,根本无法发现饲料的猫腻儿。”昨天,河北省井陉县农畜局局长梁万科在解释为何政府部门无法事先监管红心鸭蛋事件时说。
红心鸭蛋是饲料内添加苏丹红所致,而这应该由在政府监管职责序列内,隶属农畜局的饲料办直接管理。“我事后也问过我们的饲料办主任,为什么就没能预防!” 井陉县农畜局局长说。他表示,其实饲料办的主要职责是监管饲料企业,同时也肩负抽查养殖户饲料的责任,而现实是,井陉县饲料办只有年过半百的老主任一个人,他根本无法监管全县数万户的养殖户(包括鸭子外的其他动物养殖)。
而且,鸭子养殖户投加苏丹红往往是喂食前才进行,具有一定的隐蔽性,农畜局认为,这也加大了检查的难度。
在央视报道中,可以很明显地看到很多饲料桶都已经被染红,这也是暴露苏丹红秘密的路径之一。为什么记者能看到的漏洞,官员没有却无法看到?梁万科承认,这一点显示“不能说一点责任也没有”。对于是否可能对部分官员进行处罚的问题,梁万科称,这需上级政府决定。
红心蛋事件发生后,这一监管部门无力监管的状况也得到一定改变。井陉县农畜局局长梁万科说,他们也把原本并无固定人手的“县农业综合执法大队”确定了具体的工作人员,并给他们配备车辆,以保证农畜业监管的力度。
(来源:京华时报,记者:徐一龙 王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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