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武汉大学动物学教授胡鸿兴曾表示,30多年都未抓获一个“野人”活体,甚至连尸体和骨骼都没有发现。
王善才:科学的真伪需要时间的证明。非洲大猩猩的确认经历是234年,非洲黑猩猩则经过222年才被确认。
现代科技发达了,或许不需要那么久才能确认“野人”的存在,但一定的时间还是需要的。
新京报:你有什么重要的证据能支撑“野人”存在的说法呢?
王善才:一是毛发鉴定,我们选取了各次科考发现的“野人”毛发,送医学机构分析鉴定,得出一致结论:该物种比现在的四种大猿要高级,更接近于现代人。
二是找到了60年前被“野人”掠走的一对兄妹,他们此前一直保持沉默,后来我找到他们,他们讲述了被巨型直立行走的猿类掠到山东几天几夜的经历。
发现“野人”将如何?
“当地政府在打旅游牌”
新京报:如果“野人”被发现,那意味着什么?
王善才:一旦发现“野人”,对人类进化领域的研究将是巨大突破。它比四种类人猿要高级,都更接近人类,但很不幸仍未发展成人类。它是人类进化过程中走入枝杈的一支,是北京人的亲戚。
有一种理论认为,“野人”可能是“巨猿”的后裔。中国存在过巨猿,从遗骨化石的分布来看,离神农架不远。后来巨猿灭亡了,如果神农架“野人”是巨猿逃入山中幸存的一支,也是重大的发现啊。
退一步讲,中国只有长臂猿这种类人猿,不存在猩猩、大猩猩。即使发现的不是新物种“野人”,而是猩猩这种类人猿,对于科研也是爆炸性的发现。
新京报:我们注意到“神农架野人考察研究会”副会长罗宝生是神农架林区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神农架当地政府对于寻找“野人”非常重视,是否基于当地旅游经济发展的考虑?
王善才:坦诚地说,当地政府的确在打“野人”旅游的牌,他们乐于宣传“野人”,乐于看到有人来做这方面的科研。打造“尼斯湖水怪”这样的品牌,对当地是有利的,我认为没什么不好。但是,他们还是更看重旅游宣传,而对学术研究不太愿意提供资金资助。
一旦“野人”被找到,不仅是学术和经济意义,还有重要的政治意义。
新京报:什么政治意义?
王善才:目前许多国家都很关注“野人”,一些国家科考队也在寻找“野人”,如果我们率先找到了“野人”,将是扬我国威的事情。
“野人”存在几率有多大?
“不是几率,是确实存在”
新京报:有许多人质疑“神农架野人考察研究会”本身的动机,筹资1000万中可能存在利益分成。
王善才:“神农架野人考察研究会”经湖北省民政厅批复成立,由省社科联主管。我曾经在上世纪80年代初策划成立过湖北省和全国的神农架野人考察研究会,后来分别关闭和更名。
这个研究会其实是省里领导提出成立的,找到了我,因为我是湖北省研究这方面的老专家,我筹办协会其实是担起责任,个人爱好倒是其次了。
“野人”的研究一直在湖北省很受领导关注,因为一旦被发现,也是湖北省科研领域的一大成果。所谓利益诉求,我从没考虑过。
新京报:你认为“野人”存在几率有多大?
王善才:不存在几率问题,是确实存在。但为了团结大多数人,我们一般宣传时都说,不肯定存在也不否定存在,重在科考本身。我们这次科考并非单纯地寻找“野人”,也要对神农架各种珍稀动植物进行科考。
新京报:你参加这次科考吗?
王善才:我被定为科考队的队长。我75岁了,但一天爬山30里不在话下。现在科考队可谓万事俱备,只欠资金这个东风。
新京报:这次科考,你认为能够发现“野人”吗?
王善才:只要组织科考,只要方法对头,我认为最近几年有80%的把握揭秘神农架“野人”。
□本报记者 孔璞 北京报道
寻找 “野人”足迹
1974年
第一次有人声称在神农架目击“野人”并上报
1976年
有6位神农架干部职工声称目击“野人”。当年,中科院组织历史上第一支“野人”考察队,共27人历时60天对神农架进行了第一次科考
1977年
中科院组织第二次科考,共有110名科考队员参与,历时1年。除金丝猴的重大发现外,这次未获得“野人”存在的客观证据
1980年
在神农架发现奇异动物脚印和毛发。1980年5月至1981年底,中科院又进行了第三次考察,但仍未有突破
1993年
10名外地游客在神农架看见三个人形动物,全国媒体再次掀起“野人”报道热潮
2007年
神农架林区再次发生有人声称目击“野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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