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杰:
因为欧洲的资本主义制度,这套法律制度应该说相对是比较健全的,因为在这个进程当中,我们就感觉到欧洲人很多小事情,他会把它关注到事无巨细的这一方,他都会关注。
我举两个例子,就是我自己亲身感受到的例子。一个例子就是早几年前,我在丹麦我们做学术交流的时候,我们去了丹麦当时第二大的城市,叫奥胡斯这么一个城市,当时它正好是市政选举,市政选举的时候,当天晚上市政要员,尤其它这个市长就请我们吃饭,因为我们是中国远东来的客人,尤其我们这一块感觉到中国需要跟丹麦这样一些北欧国家加强交流,所以我们很重视,就是它所谓市政选举,我们就向他提出要求,能不能去现场看一看,起一个监督的作用,结果他同意了。但是他请我们吃饭的时候,他很诙谐地说了一句,他说哎呀,今天请你们吃饭,可能就是我最后一餐了,我说不至于这么悲观吧,他说如果明天我能幸运的话,我能再坐上市长,继续蝉联这个位置的话,我明晚上还请你们喝酒,但是他说这个东西变数是很大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明天是在何方。结果第二天果然不幸被他言中,他虽然作为当时这个城市的第一大党,他作为它的领导人,按说可以继续出任政府的要员,但是没想到人家第二大、第三大,其他的几个党派一连手就把他自己给压下去了,结果他就很抱歉地说,对不起,今天晚上的晚餐我不能请你们吃了。这就说明什么呢?就说明欧洲人做事是非常细致认真的,他说一一般来说他是不说二的,他是讲诚信的。
主持人:
尽管这些议员本身这种做法应该说并没有违法,但是他实际上钻了制度上的一个漏洞,这样一个空子,它这个漏洞,从制度的设计上来讲体现在哪儿?
赵俊杰:
我觉得这个漏洞,因为法律上我们讲有漏洞理论,很多是想钻法律漏洞的空子,就像律师辩护,他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甚至死的说成活的,铁定了的他可以翻案,这个东西当然是一种谋略了。但是我个人感觉到,欧洲的制度设计就是强调什么呢?强调公众认知对这个政府反作用,也就是公众有知情权,同时有监督权,一旦法律出现漏洞,公众一旦通过媒体告知了,知道这个政府出了这些丑闻,不管是多大的丑闻,但是公众不但有舆论监督权,有话语权,而且他要向政府问责,通过媒体。
所以我感觉到还有一个例子很能说明问题。几年前,我们可以看到芬兰这么一个小国家,当时它的央行行长请欧洲的同行来吃了一顿饭,相当于国宴一样的,公事公办的一个饭局。当时在吃饭的过程中,同行就说你们芬兰做的法国的法式鹅肝,这道大餐太好吃了,吃两下我们大家都吃没了,言下之意能不能再给上一盘,这个老兄当然就心领神会了,说这算什么,再给你们来一盘。但是事后这个事情,这个账他就没有说这一盘应该区别开来,因为它的法律制度规范,你只能请这一道餐,你不能请他吃第二道餐。
主持人:
不能超过一定的额度。
赵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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