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刊用中国《中华文摘》稿件务经书面授权)
文/刘翔
我是刘翔,可我差点就不是刘翔。这个好名字,让我的生涯,一下子飞了起来。小时候,上海普遍流行的一种取名法:姓随父亲,名字里添上一个母亲的姓。我父亲叫刘学根,我母亲叫吉粉花,按照这样的道理,我原本应该叫“刘吉”。显然,这个看似吉利的名字,因为与“留级”发音完全一样,被望我成龙的众亲戚一致否决。于是,大家开始试图让我的名字影响我的性格,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父亲最后给我选择了一个会飞的名字:刘翔。我从此叫了刘翔。请大家相信,2008年的北京,我会再次飞翔!
成名的烦恼
现在哪怕去理发,也要问一声:“理发店够隐蔽吗?”
说实话,一开始我还真的挺享受做“明星”的感觉——在雅典,走到但凡有中国人的地方,就会有人向你竖起大拇指;在奥运村里,不少相识的领导、教练员一见我就乐呵呵地笑,拍着我的肩膀赞道:“小伙子,行啊。”
此前,我们还在雅典的时候,师傅就提醒我说,刘翔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听了这话,我当初并没当回事,心里想,已经轰动成这样了,还能怎样?
我错误地估计了形势。
那年9月1日,我走下飞机,踏上祖国的土地。这之后的日子里所发生的一切,简直让我应接不暇。我爸爸妈妈当时也来北京接我,但我们匆匆和师傅一起回到北京基地吃了一顿午饭之后,我便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失踪”了。我爸爸妈妈住在北京3天,我们见面的时间一共不超过2小时。
微笑、微笑、再微笑。稍显倦意,人家可能就会觉得你不够礼貌。笑到后来,我的嘴角都快要抽筋了。我累得根本做不回自己。稍有不慎,就要被人说“哟,成了奥运冠军了,目中无人、耍大牌”。这样的日子还得继续,我已经无可奈何。
所有的欢迎会结束后,那天我终于可以回家了。我是被架着下车的,我的前、后、左、右,全都是人。一张张脸,有认识很久的老邻居,更多的是完全陌生的人,他们叫着“刘翔,好样的”、“刘翔,欢迎回家”,争着拉住我,甚至用手碰碰我,比小时候国庆节外滩看灯人挤人还要恐怖。我被身后跟着的汹涌的人流推着向前,前面,却因为有更多的人等在那里而“交通堵塞”,无法前行。叔叔们(邻居、父亲的同事)走在我前面、背对着我,张着手臂像人肉盾牌一样贴身护着;爸爸在旁边一路帮忙“开道”,但堵住就是堵住,一动都没有动;那时天下着雨,不知道我身边的谁,替我撑起了伞——一把奇大无比的遮阳伞,通常我只在海滩边的咖啡座上、在马路中央的交警指挥台上才能见到这样的“伞”。
从海棠苑门口到家门口,这点距离拉成一条直线的话,差不多110米。田径场上跑110米,还带跨越障碍栏,我不过用了13秒都不到。可如今回个家,却实实足足用了30多分钟。说出来都没人相信——“走”到后来,我纯粹是被“架”回家的,双脚根本是离开地面的!
我的“情爱”生活
雅典奥运会之后,关于我有没有女友的问题,一度成为网上的一个热门话题,公众对我爱情的关注程度,远远超过了我父母对他们宝贝儿子的关注。
有篇新闻报道说我平时挺喜欢看电影的,这没错,但随后说我最喜欢的女影星是舒淇,还说我每次看到舒淇的海报宣传画,就会大叫:“哇!好漂亮!”
我不否认,舒淇是一个漂亮的影星,也是一个非常努力的演员,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觉得我比较欣赏的,还是林青霞。舒淇的嘴,太大了!
很多记者都或明或暗地要我谈谈我的爱情,或者我的爱情史,我总是无可奉告。这不是我不肯合作,而是我真的已经坦诚相见了:我确实没有女朋友。如果还要说得彻底一些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我走过了21个年头,但我并没有真正地谈过恋爱。
或许我上一句话会给你抓住一个把柄:没有真正谈过恋爱,那比“真正的”低一个等量级的呢?好吧,我坦白,有过。
说起来也有些不好意思,进了体校之后,确实也有些田径队的女孩子向我表达过意思,她们大多很外向,有的就直接来找我,和我说话什么的。为此,一些举重队、柔道队的“大块头”还看我不顺眼,很凶地来警告我,叫我不许和某某某走得那么近。其实这哪是我的错?但我那时候就喜欢气气他们,说关你们什么事?他们立刻动手要打人。我人虽小,但跑得快,一溜烟就跑了,还专门找楼梯跑,上台阶我都两格两格跳,而他们就在后面气喘吁吁地爬,边爬边叫:“站住!你别跑!”我哪里敢站住,到他们手里我就完蛋了。那时候的事,现在想想还觉得好笑。
有时候,我也收到过不少她们的信,但我总是把这些信整理好,锁进抽屉里。有时候我也挺佩服自己的,在这方面,还是能分得清主次,知道在我这个年龄,什么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再换句话说,如果你真的非常投入地去训练的话,其实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谈情说爱了。
记得有一次,一家南方的报纸不知道怎么了,一拍脑瓜,出来一篇文章,说是从我的“好朋友”处了解到,我其实一直是有女友的,而她一直在上海交通大学读书。我听了倒是一笑而过,可结果我一个交大附中的朋友告诉我,他们高三几个班的不少女同学一听说我有女朋友了,全都趴在桌子上哭了。这下弄得我都有些诚惶诚恐了。我的天啊,今后,我还得为上海的女中学生们操心!
我一直认为,人的一生,能遇见一个能和你走完一辈子的人,真的很不容易。古人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真的是一种境界。说实话,我真的觉得,找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意中人,很难。从雅典奥运会回来之后,我觉得更难了,因为我是想找一个真正喜欢我刘翔这个人,而不是喜欢我别的什么的女孩,她能在我成功的时候和我一起分享快乐,在我失意的时候和我一起分担忧愁。
我的广告价值
比起成名之后的烦恼来,广告带给我的冲击力可能更大。有媒体说,现在,没有200万,别来找刘翔。其实我的身价究竟多少,连我也不知道。不是真的不知道,而是作为一名运动员,我无心关注。倘若如此,广告业绩跑到顶点的时候,我在奥运会上恐怕就跑不起来了。记得刚开始给某品牌国产轿车做广告时,大约几十万人民币。我的第一家经纪公司是一家全球知名大公司,在那个汽车广告后,我没有接拍很多广告,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一方面,是我的训练需要;一方面,我也不会没有原则地乱接广告。只要我做的广告,都一定会照顾到自己的名誉,因为那早已经不是我个人的名誉了。
毕竟,运动员是我的第一生涯,而我不只是刘翔,我是中国刘翔。
(摘自《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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