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9日是“国际维和人员日”,也是联合国开展维和行动60周年纪念日。法新社的报道指出,联合国的维和行动在维护世界和平与安全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但也存在不少问题。其中,部分维和人员对刚果民主共和国、科特迪瓦等国家的女性(包括未成年少女)进行性剥削甚至性虐待的丑闻尤其引人关注,这些行为严重玷污了联合国维和行动。目前,联合国驻刚果民主共和国特派团等机构已对此展开调查,并重申对涉案维和人员采取“零容忍”措施。
1.14岁的“小妓女”
伊薇特今年14岁,圆圆的脸上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头发修剪得很短很整齐。在布尼亚这座因遭受常年战乱而破败的刚果民主共和国城市里,身为孤儿的伊薇特无处可去。晚上,她睡在一家店铺前的人行道上;白天,她撑着一把破旧的阳伞,顶着烈日在街道上“闲逛”。她“闲逛”的路线并非随心所欲,而是在联合国维和部队的营地周围。每逢男性维和人员出现,她便竭力摆出一副成熟、性感的姿态,试图吸引对方的目光。在非洲的斯瓦西里语中,伊薇特被称为“小妓女”,因为她为当地的联合国维和人员提供性服务。
伊薇特的父母和其他亲人均死于内战。10岁那年,一个武装分子强奸了她,并将她的衣服全部拿走。伊薇特独自痛哭了很久,然后用一些碎布条裹住赤裸的身体,前往一个妇女保护组织寻求帮助。那里的工作人员安慰她说,遭受强奸并不是她的错,都是战争导致的恶果。他们同时也坦诚地告诉伊薇特,由于她失去了贞操,也就失去了做新娘的资格,今后可能没有哪个当地男人愿意娶她为妻,希望她做好思想准备。
此后,伊薇特便与其他一些有类似遭遇的女孩一道,整日在联合国维和部队营地周围“闲逛”,希望能够通过出卖肉体换取一包饼干、一杯牛奶,当然,最好是一美元。“有时是在维和人员的汽车里‘交易’,更多的时候是在他们的营地里,至少他们能付钱。我也感到悲哀,但我需要钱。我不能去农田干活养活自己,因为那里有武装分子。如果我不干这个,谁又能养活我呢?”伊薇特说。
2.被6名维和人员蹂躏
和伊薇特相比,弗朗桑的遭遇更悲惨。
弗朗桑和伊薇特是好朋友。弗朗桑的年龄稍大一些,但也只有16岁。
弗朗桑的父母死于内战,此后,她跟随叔叔生活。2003年的一天,她试图去田地里找吃的,不料遇到了一名武装分子,遭到了强奸。不久之后,弗朗桑的叔叔在武装冲突中被打死,弗朗桑便只身前往伊图里的布尼亚,因为她听说那里驻有联合国的维和部队,比较安全。
起初,弗朗桑在田野上挖一些木薯根,然后拿去卖钱,但几乎没有人买。后来,弗朗桑遇到了伊薇特,得知可以通过和联合国维和人员做“交易”来获得食物。2005年的一个晚上,弗朗桑按约定前往摩洛哥维和部队的营地。她与一名摩洛哥士兵做完“交易”后,发现另有6名士兵已等待多时。他们毫不理会弗朗桑的反抗,将她粗暴地强奸了。事后,弗朗桑在伊薇特的陪伴下前往一个专门帮助性暴力受害者的国际组织办公地寻求帮助,但由于“害怕麻烦”,弗朗桑最后撒谎称,自己被数名武装分子强奸了,只字未提“联合国维和人员”。
对于伊薇特和弗朗桑们的遭遇,相关的国际组织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除了向她们提供一些预防、治疗性病的药物之外,就是对她们进行心理辅导。对于弗朗桑和伊薇特们来说,她们尚未绽放的生命之花或许早已失去了活力。
3.祸起内战
弗朗桑和伊薇特的遭遇并不鲜见。在联合国驻刚果民主共和国的维和人员中,有上百名士兵及文职人员因涉嫌对当地女性进行性剥削而受到调查。受害者中有很多是未成年少女,年龄最小的只有12岁。
刚果民主共和国位于非洲中部,20世纪70年代至90年代一度改名为“扎伊尔共和国”,自1996年开始剧烈动荡,卡比拉领导的反政府武装“刚果解放民主力量同盟”与政府军展开激战。1997年5月,反政府武装攻占首都金沙萨后,卡比拉宣布就任刚果民主共和国总统。
然而,新政权治下的和平局面仅持续了1年多。1998年8月,刚果民主共和国再次陷入政治混乱、经济恶化和社会动荡。2001年1月,卡比拉遇刺身亡,其子约瑟夫·卡比拉继任刚果民主共和国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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