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总统私生活的禁地
一些法国人对记者指出,几乎每位法国总统都有丰富的私生活,萨科齐并不是第一个多情的国家领导人,但像他这样把私生活变成政治领域一部分的绝无仅有。而且,关于政治家的私生活尤其是风流韵事,从前一直是传媒的禁地。
这大概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源于法兰西民族天性浪漫的传统。民众将风流韵事视为人之常情,因此不会特别介意政界人物的“浪漫情怀”;二是法国作为一个老牌法治国家,人人对法律心存敬畏。法国《诽谤法》详细规定了被害者的权益和利益受到保护,政界人物也因此将它作为“护身符”,避开媒体记者的追踪和监督。
曾于2006年出版《性政治》一书的法国记者克里斯托弗•杜波伊斯说,“几乎所有的法国男性政治家都是患有强迫症的花花公子。”根据记者的亲身经历,巴黎新闻圈总能有人说出几段政治家们的段子,比如社会党巨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多米尼克•斯特劳斯-卡恩,不仅有个美女记者做老婆,在巴黎政治学院教学时也有多位女学生投怀送抱,像被罗雅尔声明分手的社会党总书记奥兰德,也是跟一名女记者之间纠缠并被拍下照片。
《性政治》一书中,最引人关注的还是法国前总统密特朗和希拉克的故事。密特朗的婚外情最为出名。在他的葬礼上,不仅有妻子和儿子,来送他最后一程的还有他的情妇和私生女,而这一情景还通过电视画面广为传播。有一次,密特朗迷上了一位女演员,竟然动用情报机构监听对方的电话,以进一步了解她的行踪。
相比密特朗,希拉克似乎要低调许多。不过,这位外人眼中的“居家好男人”,其实并不比前任密特朗逊色多少。据《性政治》描述,早在任巴黎市长期间,希拉克的风流就已经声名远播。1974年进入法国总理府后,他便开始与《费加罗报》的一位美女记者交往,甚至一度考虑离婚。但为了入主爱丽舍宫,最后打消了这一念头,于1976年和情妇分手。
问鼎总统宝座之后,希拉克并没有安分地呆在家里,还是经常背着夫人深更半夜外出幽会。黛安娜王妃1997年在巴黎因车祸遇难的当晚,希拉克的夫人不得不问希拉克的司机:“你知道我丈夫今晚在哪吗?”
希拉克甚至还玩起了异国恋。有法国媒体报道称,希拉克20多年前访问日本时,和一位陪同的东京女性成为情人,两人后来还有了一个私生子。而希拉克的确也对日本情有独钟。据称,他访日次数多达50多次。而且每次正式访问后,必会将行程延长一周来参加私人聚会。希拉克自己曾在访谈中说:“风流韵事上我有自己的分寸。我很喜欢一些女士,但我也注意与她们保持距离。”
相比之下,萨科齐的风格确实要“透明”许多。从埃及回来后,他在记者会上回应与布吕尼的恋情时,认为记者“永远不会向我的前任提出这种问题。”他希望自己能以一种坦率的态度,“与法国政治生活可悲的传统和虚假和谎言决裂”。
“我们根本不想摆布传媒,而是不想躲藏。”萨科齐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生活是困难和痛苦的。”他暗示密特朗1995年12月(乘总统座机带着情妇和私生女)前往埃及阿苏旺之行,“其实大家都知情,但是无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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