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7月31日电 磨拳擦掌渴望民主党提名自己参选美国总统的前第一夫人希拉里,素来给人刚强的形象。但一名她的昔日好友披露一批他和希拉里的通信纪录显示,希拉里年轻时愤世嫉俗,时常自怨自艾,叫旁人也替她可怜。
据香港《大公报》报道,现任美国加州斯克里普斯学院英语教授的皮沃伊最近应美国《纽约时报》要求,公开了三十封信件。信中的少女希拉里,有时忧心忡忡,有时滔滔不绝,有时心事重重,有时热情洋溢。总而言之,与她今日端庄矜持的政治人物形象,实有天壤之别。
一九六七年四月,希拉里在信中告诉皮沃伊:“从去年圣诞节到现在,我经历了三又二分之一次蜕变……从疏离冷漠的大学生、事事关心的假嬉皮、教育和社会的改革者,变成了孤芳自赏者。”
在那一年其它的信件中,她批评顽固保守的父亲,对热衷社交的室友与沉迷药物的朋友则感到“鄙夷”。虽然她也谈到一九六七年二月,自己和一个达特茅斯学院男孩的周末约会,但只是点到为止,连对方的姓名也不提;这是三十封信之中唯一带浪漫意味的插曲。
厌恶共和党由来已久
大学时代的希拉里正经历政治上的脱胎换骨,从深受父亲影响的保守派逐步转变为自由派的反越战健将。在比较早期的信件中,希拉里已经流露对共和党青年党部的轻蔑不屑,以“无能”形容他们,办的活动“如一场闹剧”。到了一九六七年夏天,她提到共和党时不再用“我们”,而改用“他们”。
希拉里年轻时积极入世的心态,在这些信件中呼之欲出。她自认是一个“行动者”,致力于开拓人生、改变社会,并质疑心态显然较消极的皮沃伊:“你满意自己扮演的角色吗?你似乎已经决定要当一个‘反应者’而非‘行动者’,让周遭事物决定你的人生。”这些是他一九六五年夏天至一九六九年春天之间和希拉里做笔友的明证。这批信透露不安、枯燥、油腔滑调而又沉思的写信人风格,罕有地揭露了这位未来第一夫人和参议员的内心世界。
她曾在信中鼓励她眼中太被动的皮沃伊“走出来”为生命发声,但她在信的署名为一个大写字母开头的“我”,再附加“全世界最悲伤的词语”这个形容词。
但这位刚强的女人也有抑郁的时候。她形容自己有“二月抑郁症”。她在信中记述自己“在床上度过一个漫长而又停滞不前的早上、逃学,和讨厌自己”。她写道:“希拉里的思想方式不时变成一个自我分析的过程,我的自我出走了。”
这种阴天一样的情绪,维持到她在一九六九年三月二十五日最后一封信:“我坐在这里,一张偷来的桌前,身穿一条丁尼布喇叭裤、一件从未烫过的工作服,和一顶漂亮的紫色绒帽子,一条和短上衣紧扣一起的围巾垂下。”这位准备上法律学院的学长,对时代、一个正在打仗的国家透露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