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1月,布什和施罗德的发言似乎相互矛盾。真正的争论只有一次短暂的爆发,当布什在晚宴上说:我们必须在他们做什么事情之前阻止他们。没有人想起来去问问这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基于军事准备的“邪恶轴心”言论
布什在回忆录中提到,他是直到1月份才第一次对战略表示满意。他1月29日进行的“邪恶轴心”演讲,也是基于这些军事部署作出的。
美国总统和德国总理在“9-11”事件和2002年5月间见过7次面,包括双方会晤和国际会议。布什希望安抚他的同盟国,于是在5月22日开始了欧洲之旅,第一站便是柏林,还遇到了成千上万的示威者上街游行反对他,柏林因此陷入了紧急状态。负责拟定布什访问内容的德国官员试图拿出以人为本的活动方案,其中一个想法就是请两位领导人一起踢足球或者到施普雷河划船。结果,他们在勃兰登堡门旁边的Theodor Tucher餐厅一起品尝德国咖喱肠和苹果奶酪卷。
布什相当克制地在德国联邦议会发表了事先准备好的演讲稿。他在议会与多数党的领导人会面,展示了他个性中让所人人都都出乎意料的一面。施罗德和布什见了两面,但接触都出奇的短。布什总统再一次说华盛顿还没对伊拉克问题下最后定论。在即将于2011年2月出版的回忆录第二部分,时任外长菲舍尔写道:
“总理和总统在这个不稳定的主题周围环绕,就像两只猫在一碗大家都知道的热汤旁盘旋,这是个对高层谈话来说很平常的议题。施罗德要求参与决策,而布什则回应现在并没有什么需要决定,一旦有的话一定会通知盟友。如果施罗德已经向华盛顿做过不一样的保证,5月的谈话一切都会很清楚才对。然而,在我的印象中两位领导人关于伊拉克问题的说法相互矛盾,因为他们彼此知道对方持有和自己相反并无法调解的意见。”
知会欧洲太冒险
时任国家安全顾问赖斯后来被问到为什么美国没有与盟友协商就采取了行动,她说,她认为通知欧洲可能会太过冒险。他们并不信任施罗德,他们当然也不会信任当时的法国总统希拉克,他们只相信英国首相布莱尔。
一场德国和美国之间的公开的冲突发生在5月23日和8月5日。“这家伙在耍我!”布什对时任美国驻柏林大使科茨说。施罗德也可能对布什有类似微词,不过应该更有道理。
初夏的时候,德国人终于清楚认识到美国正试图把他们拖下水,施罗德当时的政府发言人Uwe-Karsten Heye 回忆说。他们早就想创造既成事实来代替协商决议了。
菲舍尔力劝总理采取攻势。“你不得不提出这个问题,”他在7月30日这样说。他谈论的是伊拉克,“我们必须主动一点。”菲舍尔坚持说。施罗德和菲舍尔最后为竞选达成共识。在这样的情况下,总理先生5月份所说的话,他不会对可能发生的针对伊拉克的战争“作任何有风险的评论”就不算数了。
大约在8月5日,施罗德在汉诺威开始了竞选攻势。谈到伊拉克问题时他说:“我们准备好展示团结,但这个国家无法在我的领导下去冒险。”给萨达姆施压当然是一种选择,他说,“但玩弄战争和军事干预——我只能警告说我反对这种做法,我们不会参与其中。”
玩弄战争
“玩弄战争”的漫长过程8月5日也刚好在华盛顿绕了一圈。弗兰克斯将军在白宫提出了经过修订的入侵计划,并得到了总统首肯。一切都准备就绪。美国已经和科威特达成协议,可以在那里建立基地,附近的国家也同意让美军飞越其领空。这一次,不仅美国确信伊拉克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特种部队还会在国防部的计划下派去保护这些武器。美国空军对伊拉克实施了猛烈空袭。“总统先生,”弗兰克斯将军靠近总统说,“此举将有力震慑对方。”
2003年3月20日,美国开始了这项行动。
在战争开始前不久,2月11日,德国外交部国务秘书Klaus Scharioth和时任美国国家安全顾问赖斯互相冷嘲热讽了几句——分别代表他们各自的上司执行这样的任务。赖斯指责德国对伊拉克的情况毫无贡献,还说现在是由得他们“一起玩”。根据当时的会议记录,赖斯还告诉Scharioth这场战争在中东和伊斯兰世界造成的影响将会是“可控制甚至积极的。”她说,德国人居然和法国一起“阻碍美国的努力并妨害美国进入战争。”
而德国国务秘书的回应则指出“伊拉克的领土完整和地区稳定”已经陷入危机,很有可能引起“恐怖主义的反弹”,因为战争很可能会“被本-拉登玩弄于鼓掌之中。”
当事实粉碎的超级大国的幻想,这些源于欧洲对战争的怀疑态度的预言最后竟变成现实。曾经在伊拉克问题上展示出不太合格的团结态度的布莱尔在自己的国家也变成了一个遭人厌弃的人物。相反在德国,施罗德和菲舍尔如他们所愿地赢得了选举,仅由于他们反对到伊拉克去冒险。(雅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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