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个人:
我的生活真是过于忙碌了
记者:在联系采访的时候,我发现你的回信都简短、直接,就那么一两句,没有丝毫客套话,你的性格就是这样吗?
彭定康:不是的。当你们联系我时,是直接找到了我。我的大部分回信,都是我自己用一只手指在电脑上敲出来的,所以很简短。
记者:你能给我们简单描述一下你现在一天的生活吗?
彭定康:这个比较复杂,因为我同时在做很多事情。我每天花一些时间写作;我四分之一的时间用来处理牛津大学的事务;我还同时担任国际危机组织的主席,该组织是全球最大的一个冲突预防组织。我还是两个慈善机构的主席,一个是加强国际青年联系的慈善机构,另一个是为烧伤外科手术和组织再生研究筹集资金的慈善机构。而且我还参与两三件商业性质的事务。我的生活真是过于忙碌了。我在伦敦和牛津都有住所,而且在法国也有房子,只是最近不常去。
记者:你去过广州吗?
彭定康:没有,奇怪的是,我去过中国很多其他地方,但却从没去过广州。只是在电视上见过,没有亲自去过。
记者:你想通过广州日报对中国读者说些什么吗?
彭定康:我希望广州市民能认识到香港的成功。
我也希望广州能继续快速发展。
对话
彭定康印象
交谈中的彭定康干脆、爽朗,他的声音平和而富有磁性,说话的间隙偶尔流露出愉悦的微笑,那种笑声简短、低沉。
联系彭定康,最初是通过牛津大学的中国留学生。那是今年5月,采访信件被递到了牛津大学彭定康的校长办公室。而那时,我们仍在国内。
牛津的学生说,彭很少在学校露面,中国的学生见到他的机会更少。遭婉拒的结果倒是意料之中,同事开玩笑说:“要是轻易地答应了你们,那他就不是彭定康了!”
不知何故,彭定康缺席了6月5日在伦敦举办的庆祝香港回归十周年的午餐会。那是一个级别甚高的聚会。在那里,我们见到了82岁的英国前首相撒切尔夫人,以及一个前港督、三个前英国外相,却唯独不见彭定康。
或是机缘巧合,在香港同行的帮助下,我们弄到了彭定康的私人电子邮箱。采访邮件在6月5日当天直接“骚扰”到了彭定康本人。当晚,彭定康回了信,他的亲笔回信简洁得无以复加,“对不起,我已说得太多”。不过,这倒符合英国人对他的评价,“直接、率性”。或许事已至此,该当终结。
我们当时掌握的情况是,内地和香港的大小媒体都在联系他,希望他能就香港回归10年发表一些看法。只是,更多的人与我们一样不幸。在其后给彭定康的回信中,我们极具“挑衅”地写下了如下一段话:“我们知道,你似乎很难再就香港回归问题发表任何看法,尽管这一切已成历史……我们在想,或许你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去说明,这对你而言应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没想到的是,这封有些冒险的采访信收到了奇效。两天后,彭定康通过电子邮件回了一句话:“我可以给你20分钟。”依然十分的简洁、直接。这就是彭定康。(何涛、廖杰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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