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下,让我们共舞
本报见习记者 范昕
午后两点半,太阳直射下最高气温大概有35℃。这个时候,墨西哥姑娘Michelle Monreal裹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曳地蓬蓬裙,顶着烈日上场了。
“美洲广场”的露天舞台上,Michelle与她哈里斯科州民族舞蹈团的同伴们表演了一场原汁原味的墨西哥民间舞蹈。弦乐扬起,鼓点奏起,小伙子们头戴宽阔的大沿帽,牵起身穿艳丽民族服装的姑娘们,欢快的舞步与奔放的节奏交织在一起,尽展这个小麦肤色拉美民族的特质。演员们时而浪漫旋转,时而激情踢踏,时而在手中变换着帽子的花样,时而大幅度甩动长长的裙摆,自始至终绽放着灿烂的笑容,如此热情满溢的表演引得烈日底下站着观看的游客喝彩连连、不舍离去。
5天前,Michelle第一次踏上中国的土地,呼吸到浦江的朝气。“没想到中国的楼房这样高、马路又宽又干净……”Michelle意想不到的更有中国人的热情。“我原本以为中国人是极其严肃的,以至于担心有没有人会为自己的表演鼓掌。”她吐了吐舌头,坦言开园3天以来这种印象已被彻底颠覆,从上午11点至晚上9点每天5场的表演,是观众的热情支撑着自己的热情。
20公斤!这“牛魔王”有点沉
本报记者 张裕
杖头木偶剧《西游记》演出地点:浦西世博园内船坞剧场
昨天4:30,冯爱娟就起床了,这一天,她是杖头木偶剧《西游记》剧组的“当家的”,除了中饭在世博园区的食堂里吃,这一天剧组成员的早饭和晚饭,都得她一人给张罗停当。成立《西游记》剧组的那天起,剧组的14名成员就集体住在奉贤区青春镇的上海木偶剧团基地里。《西游记》能被挑中进驻世博园区演出,上海木偶剧团的演职员都很珍惜这次机会。排练场里写着“不辱使命,为国争光”几个大字,排练极累时,冯爱娟就拿这8个字给自己打气。
6:00,剧组就“团出”了,安检口,工作人员照例让冯爱娟打开瓶子喝一口水。世博园里,冯爱娟还没空去找就近的“水源”,她就指着这一瓶子的茶水过一天。44岁的冯爱娟爱失眠,平常得吃安眠药才能睡着,咖啡和茶是坚决不碰的。然而,排演这出杖头木偶剧《西游记》,让她累得够呛,白天为了解渴,灌了这一大瓶茶水,茶水喝完了,到了晚上,竟然倒头就能睡着,差不多2个月了,她都没碰安眠药了。
准确地说,是那既笨重又可爱的木偶,让冯爱娟给累着了。4月头上,她第一次看到了《西游记》中完工的木偶,习惯性地一把握住扦子,把木偶举了起来。这一举,却让她一下瞪大了眼睛:这家伙,这么重!手里这个“人形牛魔王”竟有6公斤,要知道,传统木偶不过三五斤重。更要命的是,这“牛魔王”还不是“匀重”的,重量都集中在了牛肚子上,举在空中,它晃晃悠悠,让冯爱娟一下子找不着北了。每天手不离木偶地过了31年,冯爱娟是大伙眼里玩木偶的高手。然而,传统木偶的重量,均匀地分布在木偶全身,演员容易掌控。然而,这《西游记》里的木偶,造型师却是按工艺雕塑的理念制作的,这一个个木偶,很酷很帅很漂亮,却又重而且不“匀重”,这可把演员给累坏了。
从鲁班路入口走到船坞剧场,得花20分钟时间。从4月18日第一次进园起,冯爱娟就从这些工业展览馆、铁路展览馆、船舶馆、城市足迹馆、石油馆、电信馆门前匆匆经过,看着这奇异精美的建筑,冯爱娟很想进去看一看,却没有时间。
冯爱娟是操纵木偶的,但跟所有的木偶演员一样,她还得跟大伙一起搬道具、搭舞美。搬好道具,搭好舞美,冯爱娟换上黑色的演出服,到边上温习角色。抬头看看船坞剧场那道厚厚的闸门,冯爱娟说:“如果闸门打开,水漫船坞,那我就真的要跟孙悟空去闹龙宫了。”给孩子们演了将近30年的戏,冯爱娟说话时的想象力,常常会如孩子那样“天马行空”。
木偶剧《西游记》分成4个小故事,每个小故事演出30分钟,昨天演两个,上午10:00演《海阔天空》,下午2:00演出《勇闯火焰山》,今天是《真假美猴王》和《我爱花果山》,如此两天一个轮回。整个《西游记》大大小小的木偶有133个。其中一场,冯爱娟一人要操纵螃蟹、大虾、水草、长怪鱼、孙悟空的1只脚,还有悟空的那根金箍棒等6个木偶,临了,还得拿起20公斤重的烟雾机朝台上喷烟雾,30分钟的演出时间里,一刻不得停歇。一场演完了,全身大汗淋漓。笨重的木偶,常常压得她手发麻。冲到后台的第一件事就是喝那瓶茶水,但她说从来不敢多喝,这水得留下一半,下午还有一场演出。
最重的“牛形牛魔王”足有40斤,1.5米长,1米高,这庞然大物需要4个演员同时操纵,一人把住牛头,一人在中间把握平衡,冯爱娟和另外一位同事一人各操控2只牛脚。舞曲响起时,“牛形牛魔王”激情飞扬,操纵牛头的王亚斌稍慢了半拍,冯爱娟手中的“牛脚”一脚踢到了王亚斌的太阳穴上。冯爱娟暗叫不好,王亚斌已是一脸痛苦状,然而,他们手里的“牛魔王”却还在摇头晃脑,舞性正浓,观众丝毫没有察觉。
终于演完了,冯爱娟真想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透过缝隙,看到台底下孩子们一张张兴奋的笑脸,冯爱娟深吸一口气,开心起来。举起木偶,走出挡片,和伙伴们一起在台口谢幕时,江风微微吹过,记者看到她举木偶的手,微微有点发抖。舞台上的轻舞飞扬,其背后的付出真是看不见的。
戴上面具展示神灵的魔力
本报见习记者 范昕
非洲联合馆公共主题展区一侧的玻璃橱窗内,光束射向一个庞然大物。只见他从头到脚皆被套在一个硕大的彩色麻布袋里,时而蹲起马步,时而做起俯卧撑。
他在表演什么?围观游客不明真相,一片哗然。“该不会是机器人吧?”就连大人也心生疑窦。
前一个问号不等解开,又一位怪人登场,稻草装束覆盖全身,手中还执有一个比人还高的盾牌,上面的图案与原始图腾有些相类。
直到表演戛然而止,记者才从玻璃橱窗左侧墙壁挂有的一块木牌上得知:这是一场具有浓郁非洲特色的真人面具秀。与一般面具的概念不同,非洲面具还包含了服装、道具等一整套行头,展示形式则包含舞蹈、礼仪。
面具秀结束后两三分钟,两位个头近2米的非洲小伙从记者跟前穿过。这两位就是先前蒙头在玻璃橱窗进行换装表演的演员。他们一位名叫Cesar,另一位名叫Nestor,均来自多哥共和国。“这场表演的主角不是我们,而是这些面具。”Cesar告诉记者,“一天5场、每场10分钟的表演,我们总共将展示来自非洲的20套面具。”不过他也透露,没有仪式、没有佩戴者,无论是陈列在博物馆中还是被锁在收藏家的柜子里的非洲面具都毫无意义,因为它们显示不出神灵所赋予的魔力,也就没了任何价值。在他所在的国度,每一个面具都代表了一个不同的神灵与祖先。在部落及宗教团体所举行的那些集会或仪式中,人一旦佩戴上面具,便成为所要表现的神灵,能够以超自然的能力消除疾病、保佑平安,就连他们先前所执的种种道具像是棍子、高跷、匕首、鞭子也别有用意,起着提高面具能量的作用。
攀谈中,记者留意到Cesar身着的便装也与众不同,富含民族元素,不禁问起这身服装是否具有非洲特色。他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冒出一句:“我可是冲着中国风才买的呀!”记者再仔细一瞧,对襟,不错,真是挺中国的,自己也“扑哧”笑出声来,怪只怪,对Cesar所在的遥远国度了解得实在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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